“寶兒,放開我……”耶律云霆雖不知道那銀鈴是作什么,可也不會忍心讓她承受這種難捱的痛苦。
“不,我……不……會……放……”
“你,你不是,不愿……和我,在一起的么,放開我,你,就可以去,報仇……”
“不,云霆……我愛你……我要做你的……妻子,為你生……孩子,我永遠……都要和你……在一起。”鄧陵如寶做著艱難的表白。
這男人,她第一眼看見,就愛上了,從此扎在心里,再也無法驅(qū)逐。
巫馬少楚聽了,心中一燃起一陣熊熊火焰,更是加大力度的搖晃銀鈴。
北陵國的準皇妃親口說愛上別的男人,呵呵,這可真是太想殺人!
就讓那疼痛入她心入肺,她卻不會疼死,這生不如死的折磨,看她還敢不敢愛上別的男人!
耶律云霆卻是笑了,有她的這些話,他今生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眼看她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青,嚴重的缺氧,他不可以再耽誤時間,不然他們都會掉下去一起死。
“寶兒,記得,我耶律云霆……今生只愛過一個女人,也最愛……這個女人,就是……你!”
話罷,他那只捂著胸口的手,猛然發(fā)出一掌,“噗~”打在她的肩頭,掙開了她抓著的手,。將她震得往后翻到,后背落在了崖邊一丈遠的安全距離。
而他,直直的掉了下去……
鄧陵如姬終于在快要累死的時候,爬到了山頂,真是比跟是個男人翻云覆雨還要費力。
可剛看見山頂上的人影,就聽見鄧陵如寶大聲的呼喊著,“云霆~,不要~”
她趕忙加快腳步?jīng)_到人群里,就看見巫馬少楚拉著準備調(diào)下懸崖的鄧陵如寶,并嚴厲的呵斥道,“你不許去!”
“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鄧陵如姬上前問道。
因她并未與巫馬少楚有過節(jié),所以侍衛(wèi)們也沒有阻攔她。
鄧陵如寶聽到鄧陵如姬的聲音,猛然扭頭,此時巫馬少楚沒有拿銀鈴,她將終于將靈能聚集在手掌,“嘭~”一掌打開巫馬少楚,并快速的起身擒住了鄧陵如姬的脖子。
巫馬少楚險些摔個狗吃屎,等扭身看來,就瞧見鄧陵如姬被劫持的一幕,“寶兒,你要干什么?”
鄧陵如寶冷笑道,“呵呵,巫馬少楚,你為了一己私欲完全不顧兩國會引起怎樣的爭端,根本就不配為一國皇子,既然你都不怕你的國家陷入困境,那我今日就給你錦上添花,讓你們國家的處境,更上一層樓!”
“喂喂喂,你干嘛又掐我的脖子,管我什么事兒,我只是路過一下而已,快放開我!”鄧陵如姬看被自己的妹妹擒著王崖邊退,她想要掙扎,卻被抓得緊。
“寶兒,你不要亂來!”巫馬少楚想要沖上前,卻已是來不及。
只見鄧陵如寶快速的拽著自己的皇姐一起跳下了懸崖,“呼~”轉(zhuǎn)眼間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反正娘沒死,說不定在那里正過著悠閑的日子,她不用再苦苦的為娘報仇!
而西瑞國的兩個公主一起喪生在北陵國,北陵國君和鳳后無論如何也不給不了西瑞國君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巫馬少楚,你就等著自食惡果吧!
“要~死~干~嘛~拉~著~我~”崖下傳來鄧陵如姬那憤憤不平卻已經(jīng)嚴重失衡的尖叫。
緊接著“噗通~,嘩啦啦~”
“噗通~,嘩啦啦”
兩個重物落水的聲音在崖間回蕩。
“傳令下去,無論用什么法子,必須把這兩個公主找到!”
巫馬少楚恨得咬牙,心中的憤怒讓他只知道鄧陵如寶情愿死也不肯和他在一起,這根本就是對他一國皇子的嚴重蔑視。
而已經(jīng)忽略了曾經(jīng)對鄧陵如寶那純真的小鹿亂撞的悸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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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咕~吱咕~”
“吱咕~吱咕~”
枝葉茂密的樹林里,鳥兒撲閃著翅膀回巢,快速的眨著綠豆小眼,尋找剛剛發(fā)出求偶信號的同伴。
“嗖~”一粒石子砸過去,“噗~”鳥兒受傷掉落在地。
“哇~,哈哈哈,好棒,砸中了砸中了,今兒有鳥肉吃了。”一個隱藏在樹后的人興奮的蹦起來,準備去撿鳥兒。
“哎,不要去,它還沒死,你跑過去它就逃啦!”另一個人同樣在樹后藏著的人想要拉住那人,卻被浮出地面的樹藤絆住,慢了一步。
眼看那人還沒跑過去,受傷的鳥兒振動掉了羽毛的翅膀,歪歪扭扭的飛走了,沒被逮到。
“它它它,不是被你砸傷了嗎,怎么還能飛?”
“鄧陵如姬!你自己動動腦子好不好,它是被我砸傷,不是被我砸死,你這樣跑過去,它怎么可能不飛?
這可是我學了一天鳥叫好不容易才招來的,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再想抓,你自己想辦法去!”鄧陵如寶都想要打人。
第八次了,這已經(jīng)是兩人流落到這樹林里來第八次捉飛禽走獸失敗。
第一次,兔子還沒抓到鄧陵如姬就會先興奮的叫,把兔子嚇跑。
第二次,抓田鼠,鄧陵如姬先嚇得不敢堵截,讓田鼠溜了。
第三次,好不容易抓條魚,鄧陵如姬嫌魚身上滑溜,連拿都拿不住,掉水里游走了。
還有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照這樣下去,別說八次,就是八十次,也別想吃上肉!
“我,我怎么知道它沒死?你不是力大無比的嗎?砸一下就應(yīng)該砸死的,說到底,是你故意不打死它的吧!你根本就不想讓我吃肉!”鄧陵如姬說的十分肯定。
她是一國長公主,從小錦衣玉食,山珍海味,這次流落荒郊野嶺,衣裳十幾天沒換不說,還連口葷的都沒有,都要委屈死了。
這個鄧陵如寶,力大無比不說,又有很多貧民的生活經(jīng)驗,完全可以給她做很多好吃的,卻總是一抓不到活物就只吃野果,分明就是故意虐待她。
“隨你怎么想!” 鄧陵如寶被氣的臉都白了,轉(zhuǎn)身走掉。
要不是那天她恰巧和鄧陵如姬被河水沖到同一個地方,才不會帶這么個拖累。
鄧陵如姬趕忙跟上去,“皇妹,皇妹,你別走啊,咱們都吃了十幾天素了,要是再不吃肉,我真會死的。”
“餓死你算了。”鄧陵如寶不屑于理她。
前幾日她們在這山林里頓頓食野果,快要膩味死,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地下長著馬鈴薯的葉子,她說“太好了,可以換換口味了,你給咱們挖,我去生火,一烤著吃。”
結(jié)果等她生著了火,鄧陵如姬卻拿著一大堆的馬鈴薯葉子回來,還問她,“我把你說的這草全拔回來了,沒想到這草還能烤著吃,哎,怎么烤才好吃?”
她當時都想把這貨的腦子扒開看看里面都裝的什么狗屎,連馬鈴薯都不認識,還把葉子拔了個光,那誰還記得地下的馬鈴薯長在什么地方?
眼前,鄧陵如姬卻是不依不饒的質(zhì)問道,“餓死我?呵~,那你為什么還要幫我找吃的,還不是怕我真的死了,你逃脫不了干系,而且我要是活著,不是也能幫你找娘么?”
莊妃消失了,連她一國長公主都找不到,鄧陵如寶自然明白僅憑她自己的力量找不到莊妃,還要靠她鄧陵如姬。
鄧陵如寶猛然扭頭,“你那日把衣裳脫下來給我蓋上,說是怕我凍壞了,實際上還不是怕我死了,剩你一個人在這荒郊野嶺被野獸吃了?”
那日在河邊醒來,鄧陵如姬將自己外衫脫下來蓋在她身上,而自己卻凍得瑟瑟發(fā)抖,還說,“不管怎么樣,你是我皇妹,我不會讓你凍死。”
都是屁話!
既然是互相利用,又何必裝下去!
“皇妹,我……”鄧陵如姬啞言,人家說的沒錯。
鄧陵如寶再是瞟了她一眼,“還有,以后不要叫我皇妹,要么叫我二丫,要么叫我小寶,這荒郊野嶺的,連是什么地界都不知道,萬一被路過的人聽見你這么連名帶姓的叫我,傳到東域國那清高自傲的二公主耳朵里,你和我誰也活不了。”
上次當著北陵國皇親國戚的面,鄧陵如寶以巫馬少楚準皇妃的身份公諸于世,怕是那東域國二公主聽聞消息后都恨得要殺人了,若再讓那家伙知道鄧陵如寶公主跳河沒死,不派上成千上萬的人將她先奸后殺再奸再殺然后砍掉頭顱當馬桶才怪!
“那,好吧!”鄧陵如姬只好答應(yīng),畢竟這個皇妹有神奇大力,她還是有些畏懼的,而且如今這條件,也只能靠皇妹來生存了。
忽的,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襲來,鄧陵如寶猛然扭頭看去,只看到被飛翔的鳥兒撞掉的樹葉飄落。
“你怎么啦?”鄧陵如姬問道。
“哦, 沒事!”看來是被困在這里太久,過于敏感了。
“沒事就好,那,我以后叫你小寶。”鄧陵如姬像個尾巴一樣跟在鄧陵如寶的后面。
再看看這枝葉茂密的山林,除了飛禽就是走獸,如果有人愿意路過這里,到是求之不得的呢!
“好吧,我以后也就叫你小姬吧!”
小雞,巴!
“不,我不要,小雞,巴難聽死了!”
“我是說小姬,不帶吧!”
“小姬,小雞,我也不要,哎,你干嘛往這邊走,啊~啊~”
“啪~”鄧陵如姬一腳沒踩好,摔倒了泥坑里,爬起來摸一把臉上的泥水,氣的咬牙,“鄧陵如寶,你故意的,想讓我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