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為什么,一看到這小子,他心里就會竄出隱隱的興奮,好想用小刀子將那張黃兮兮小臉皮一片片切下來,看看里面是什么模樣。
二丫忍住右肩的痛楚,日,要不是那小松鼠擋住了二丫左后心的一箭,怕她現在已經被一箭穿心見了閻王,這叫欺負?
這分明是暗殺!
現在沒了超長的速度,這幾個人一看都是練家子,跑是跑不過的,她眼睛四處搜尋,不遠處一顆蒼天大樹下有一塊寬厚的大石,腳步后退,向著那處靠近。
“呵~”奇葩以為她只是膽怯,很不屑的冷笑一聲,肩膀已經受重傷,退能退到哪兒去?
身邊的手下勢在必得的說道,“有本事咱們比賽跑,我們家公子絕對不再說左右左,要是你跑的過,我們家公子就絕對放了你。”
二丫一點頭,好!
她轉身就跑。
“誰說放了她?”奇葩不喜的瞪了一眼替他做主的手下,真是越來越放肆!
但再看一眼那小子跑的方向,詫異了,難道這小子怕是跑不過而被他們殘忍的殺死,而提前一步自己撞石自盡?
二丫跑到大石邊,回頭對著奇葩淡淡一笑,靈能匯聚左手一掂,便輕松的舉起大石,看準奇葩的位置,“哈~”用力拋過去。
奇葩和手下正準備跑過去抓住這小子,卻不知怎么地石頭飛了過來,四人趕忙躲閃,再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小子
“噗~”大石墜落在奇葩剛剛站著的地方,留下一遛不小的坑洼,翻滾了幾圈才停下。
待四人重新站好,二丫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給我追!”奇葩極其不爽的下令。
這一邊,二丫越過幾道溝溝坎坎,頭也不敢回的拼命跑,猶豫右肩受傷耗費了極大的精力,失血過多也讓她有些頭重腳輕,腿腳發軟,后面已經傳來了追趕的聲音,她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倒霉命不但沒消失,反而升級了。
奇葩料到那小子跑不了多遠,想不明白剛剛其是怎么一只手舉起大石的,擔心靠的太近了小子再用那一招,索性對著手下道,“用箭射!”
手下摸出后背上的弓和箭,瞄準目標,整齊漂亮的四連齊發,“嗖嗖嗖嗖~”。
無情的鐵質箭頭快過林中的清風,穿過飄落的樹葉,略過重重樹影,直擊二丫的后心······
“噗~”二丫臉著地,所幸她因沒了力氣,被浮出地面的樹藤絆倒,頭顱與四支利箭分別相差不到一寸,相交而過。
她顧不得喘息,扭身再次尋找大石頭,可惜沒有,只好集中經歷到左手,去拔身邊的樹,地下深埋的樹根被一點點從泥土中扯出。
“他,他,他,他······”奇葩和手下再次被意外了。
那樹并不粗獷,地下生長的根也往往是樹冠體積的兩倍,這小子剛剛單手舉起大石,現在又拔得動深埋的樹,莫非是西瑞國哪一高人門下的徒弟?
眼看二丫已經成功一半兒,因體力不多,那些連帶著濕土快的縱橫樹根被扯出的速度減慢,就快要拔不動了。
奇葩冷笑,就算這小子有特殊的能力,可他重傷堅持不了多久,不管是誰,只要觸犯了他,就必死無疑!
他揮手,“放箭!”
“呀!”二丫大叫一聲,面對危機時刻而爆發出來的力氣使得連根拔起,淅淅瀝瀝的碎土隨著大樹橫著拋出。
“嘭嘭嘭嘭~”鐵質箭頭深深扎進樹干數寸,樹干滾落的過程中,壓斷了利箭。
隨后她徹底沒了力氣,累的躺倒在地,后背的箭還未拔出,觸碰到地面卻不知道疼,因為已經麻木了。
奇葩示意身邊的手下,“阿乙”。
阿乙掏出短小卻鋒利的匕首,一步步走到二丫的面前,一腳踩住她的胸口,“讓你這樣一個能人死在這里,到是有些可惜。”
二丫傷處的血流滿了整條右胳膊,還在往下滴血,她大口喘息,看向奇葩,眼神像是在說,你殺我一個不對稱,不如等再找個和我一樣的,再一起殺死。
四個男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卻是不屑的。
阿乙蹲下身子,用匕首劃開二丫的衣領,匕首的頂端在她精致的鎖骨上點了點,“嚯,秀溜的跟女人似得,告訴你,平時我們公子是喜歡成雙配對的完美,可是面對你這種頑徒,不必!
不過看在你能單手拔樹也算是個人物的份兒上,讓你選,是先砍掉你的一雙手,還是先砍掉你的一雙腳?”
“全不!”二丫用口型無聲的說道。
“全部?好,那就全部都砍掉,不過倒是費事兒了點兒,一刀斃命,更刺激!”匕首高高揚起,對準她的胸口使勁兒扎下匕首。
二丫都想罵天,她說的是“全都不要的‘全不’,”他們會錯意了好伐。
現在多想來不及了,眼睛一閉,不想看見自己血液噴涌的畫面。
她上次死是在另一個世界,死的過程中流了很多血,惹得圍觀的眾人驚聲尖叫,也算是被人關注了,至于這一次死,不知道會不會和上次那樣疼。
“噗噗~”一把白色的粉末在匕首離二丫胸口不到五寸的距離,如疾風般灑在了奇葩和三名手下的鼻口,然那匕首由于慣性無法停下······
“咝~”一股大力將二丫極快的往后拉走。
“噗~”匕首深深的扎進了土里。
與此同時,奇葩和手下隨著呼吸進白色的粉末,四肢很快就變得僵硬,一個個成了木頭一樣,連扭個頭都費勁,直到像是被固定住了一般完全動不了,先前想要置人于死地的陰狠勁兒瞬間張揚不起來。
三名手下因為站立姿勢不平衡,摔倒砸住了奇葩的臉,擠歪了他頭頂的發箍。
一手下很歉意的說道,“公子,對,對不起。”
另一手下肯定,“公子,有人用‘讓你站得直’偷襲我們。”
“讓你站得直”一種能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骨骼接連處快速硬化的卑劣藥粉,雖不是毒,卻可以讓人在三個時辰內無法動彈。
“誰,出來,藏頭所謂算什么英雄好漢,快給我解藥!”奇葩眼看著那受傷的小子被一個黑影人救走的時候,他氣憤到了極點,聲音在朦朧的黑夜里回蕩。
一個時辰后。
安靜的小屋內,三盞點燃的油燈將整個原本破落的格局照出了些許的溫暖。
“啊~”二丫疼的喊叫,周銀發拔出箭頭的舉動,牽扯到深處的肉而疼的抽抽,臉頰更是滲出一顆顆冷汗,虛弱的倒在他的懷中。
隨著箭身脫離,傷處噴出些許的鮮血,順著她原本就粘滿血頰的后背滑下,一路延綿到腰間褲子的邊緣。
在二丫心里,這周銀發早已猶如親人,早先在她無法掌握體內無極翡而炙熱昏迷的時候,周銀發為了讓她不被熱死,就已經在她陷入夢魘的階段,打來清水為她脫光衣裳擦拭全身,或者直接抱著她坐進加滿冰水的澡桶來為她祛熱。
所以此次為減免不必要的衣料磨蹭和牽拉而給她減少痛苦,周銀發這次也只能脫去她的上衣處理傷口,她在自己親人面前并沒有什么不好意思。
“丫,別睡,哥給你上藥。”周銀發叮囑道。
他手臂不小心被她前胸碰到,不由的瞄了眼她因為需要處理傷口而赤裸的上半身,這讓他原本嚴肅的臉頰不由的泛出些許的微紅。
她的身材在他的精心喂養下不再是以前那樣平平無奇,而是越來越飽滿的很有女人味,要不是被摸了黑色的顏料,以她白皙如玉的本色嬌膚,配上這婀娜的完美曲線,定能讓他噴出幾十兩鼻血。
周銀發小心翼翼的為她處理傷口,涂抹創傷藥,再取來白色的粗布撕成一縷縷的布條抱扎好。
這時代沒有麻藥,抱扎過程中二丫會因為稍微的碰觸而疼痛難忍,咬著牙閉上了眼,發出難忍的“嗯,嗯”聲。
故此并沒有發現周銀發那嚴肅中夾雜著害羞的表情,直到徹底被處理好傷口之后,才放松的喘了口氣。
她看向一臉凝重的周銀發,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哥,謝謝你及時救了我。
周銀發沒有言語,為她披上衣裳,溫柔的抱她上床休息。
二丫后背的傷挨到床榻,頓時咬住了下唇,真的好疼!
周銀發變得默然,輕輕的嘆息一聲,沒有表情的說道,“這些疼,是你該受的懲罰。”
二丫一怔,他這話什么意思?
周銀發也不想隱瞞,“我今日中午就追上了你,恰巧看到你與那四名男子產生過節,更聽到你走后他們說要找到你懲治你的話語,但是,我,不想出現。”
二丫頓時就火了,瞪著周銀發,你什么意思,見我被人追殺還不立刻出現,想讓我死嗎,虧得我還將你當親人,你對得起我嗎你?
周銀發又怎能不懂她的埋怨,他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我不出現,就是想讓你自己看清楚,以你現在沒有速度,力量又因自身屏障阻礙發揮不到最大限度,還不能說話的現狀,碰到稍微厲害點兒的人就只有被殺的下場,你自己問問你自己,以你現在的能力,究竟能不能救出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