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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我的血,估計能活上半個月,我們就在半個月內等著玄卿吧,如果他再不回來,我只好再放血了,徒兒啊,叫你相公一定要爭氣,不然我要放完我身上的血了。”木子清故作開玩笑,把氣氛弄得輕鬆一些。
花漁秧一聽到死這個字,以前她從來不會想這個問題的,這突如其來的病己經是弄得她精疲力竭了。
感覺剛剛走了一趟鬼門關一樣,累得要命。
“木子清,我不值得你這樣做的,我死了就死了。”花漁秧皺起眉,弱弱地說了這一句話。
“孃親,你不要死。”她剛剛說完,小玄就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大叫了一聲。
花漁秧纔想起自己的兒子,她現在己經不是一個人了,她也不想死啊,但是偏偏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想的,如果玄卿找不到回她前世的本體晶石,叫她再喝木子清的血,她真的不願意……
因爲不值得!
內心複雜無比,心一陣恍惚,一時之間,死神居然離她那麼近。
“小玄,孃親沒事的,你爹一定會找回解藥的。”花漁秧安慰小玄道,自己心中也沒有底,能不能找回晶石,還真是一個未知數。
之前還剛剛感嘆自己的人生太美好了,現在居然又發生這種事情?老天爺是不是要跟她開玩笑啊?
“嗯。”小玄點點頭,很認真地點點頭,他緊緊地握住花漁秧的手,一刻也不想放開來。
小臉全是倔強,他絕對不會讓死神帶走他最親愛的孃親的。
大家都沉默了。
現在只能是祈福了,把所有的希望才寄託在玄卿的身上了。
第一天過去了,玄卿還是沒有回來,第二天過去了,第三天……直到第七天。
玄卿還是沒回來,時間不知不覺中過了一半了,快要到半個月了,玄卿還是沒有回來。
大家一樣開著玩笑,跟往日一樣聊天,儘量讓氣氛變得輕鬆自在一些。
花漁秧當然能感覺到大家對她的關心,她也不會露出半點失望,只是夜深人靜的時間,她內心的失望又會加重一份,每一天她都異常珍惜,很珍惜跟大家一起過的日子。
玄卿再不回來,就意味她將要死了!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不想死!捨不得玄卿,小玄,捨不得大家。
真的會有奇蹟發生嗎?她真的會死嗎?她心裡很迷茫。
第七天快要過了,就算是大家不說,她也明白大家比她還要緊張,外面的夜色一點一點變濃,她的心也正在一點點失落。
多少次她看著那個山洞,希望她最想見到的人會突然間出現。
小玄己經窩在她身邊睡著了,七天來,她一直睡在這張石牀,她知道如果沒有這張石牀,估計她也不行了,看似她有貴人相助,好象又沒有……
她懶懶地看著山洞外面的月光,估計今天晚上又沒有奇蹟發生了。
那麼晚了,玄卿還會回來嗎?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踏著月光回來了,她的眼睛定定地看在那裡。
玄卿!
她的心跳都要快停止了,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只是有沒有帶回本體晶石呢?
她愣愣地看著似乎由天而降的玄卿,怔怔地看著那個修長的身子慢慢向她靠近,她快不能呼吸了,她無法做得到淡定了,因爲她清晰地看到來自他臉上的笑意。
他一定會是成功地拿回那三顆本體晶石了。
“是玄卿。”水月眼尖,第一個發現玄卿回來,跟著驚呼了一聲,花姐有救了。
木子清和蘇鈺精神一振,臉上難掩有興奮之色,看到玄卿臉上的笑容,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本體晶石,他會笑嗎?娘子都要快死了,他還笑得出來嗎?
山洞裡面靜悄悄的,小玄聽到動靜,揉了揉眼睛,一見到是自己的爹,如箭似撲向他的懷裡,大叫:“爹,快救孃親,孃親快要死了。”
“兒子,不用怕,你娘肯定沒事的。”玄卿寵溺地摸了摸小玄的頭,這幾天他一直跪在神殿,足足跪了七天,當年懲罰青櫻的頭頭纔給他最後三顆本體晶石。
得到本體晶石第一件事情就是匆匆趕回來,一直盼望著娘子能挺過,慶幸的是,娘子還在,他當然是笑了。
“不要磨蹭了,快讓花漁秧吸入體內吧。”木子清己經迫不及待想讓她吸收這些晶石了,他想看到活蹦亂跳的花漁秧,這幾天看到病怏怏的花漁秧,他真想生病的那個人是他,而不是她。
玄卿放下小玄,扶起虛弱的花漁秧,他坐在花漁秧的背後,從懷裡拿出那三顆本體晶石,用幻力緩緩地導入她的體內。
四周都靜了下來,都等待著那興奮的一刻到來。
花漁秧蒼白的臉掛著一抹笑意,她心安了,她知道玄卿一定不會拋下她不管的。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了,花漁秧的臉色漸漸恢復了紅潤了,青絲無風自起,嫵媚妖嬈,似乎是一個重生的花漁秧。
她感覺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了,不再軟綿綿了。
木子清、水月,水蝶,蘇鈺臉上漸漸擴大了笑意,他們感嘆,這樣的花漁秧實在是太美了。
“孃親,你不用死了。”小玄驚喜地撲進花漁秧的懷裡,哭得唏哩嘩啦的,淚水沾溼了花漁秧胸前的衣襟。
玄卿收起自己的幻力,轉過花漁秧的身子,顫抖地伸出手來,輕輕地探了一下她的額頭,不再燙了,而且發現她變得更加美了。
剛纔太險了,如果再晚幾天,就算是找到了本體晶石,花漁秧挺不過去,有了本體晶石也沒用。
“娘子!”玄卿感覺恍如隔世一樣,真是世事難料,人說有事就有事,輪不到你去想,去防。
“相公。”花漁秧眼裡帶著晶瑩的淚水,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經過一場災難,她更懂得珍惜眼前人,以後她一定要開
開心心的,好好愛他們。
“還有小玄。”小玄不甘示弱擠到他們中間,三人再緊緊地摟在一起……一切言語盡在無言中。
木子清、蘇鈺,水蝶、水月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這對苦命鴛鴦,因爲花漁秧需要玄卿的安慰。
“孃親,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小玄會害怕的。”小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心兒承受不起來,他再也不要孃親生病了,她一生病了,他感覺天在塌下來了,吃不香,睡不好,天天晚上做惡夢,夢見自己孤伶伶一個人了。
“嗯,孃親一定會答應你的。”花漁秧捧著小玄的臉親了又親,這幾天,她一直感覺到小玄在爲她打氣加油,希望她快點好起來。
“娘子,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休養身子,把之前落下來的月子補回去,我會派人把孃親接過來。”玄卿蹙著眉,柔情萬分地看著花漁秧。
“謝謝你。”花漁秧感動了,生病了一場,才清楚誰對她最好,除了玄卿,還有其他人,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面閃爍著萬種風情,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的變化,都是那麼生動,鮮活。
玄卿本來想休息一下的,一見到嬌憨的她,頓時來了精神,這纔是真正的花漁秧,與衆不同的她,看著她,他臉上的笑意漸漸加濃。
“娘子。”無緣無故他又叫了一聲,對花漁秧燦爛一笑,他笑得真是帥氣極了,差點要了她的命了,花漁秧真想罵他,無緣無故笑得那麼好看幹嘛?
她的花癡病又要犯了呢,見到那樣的笑容,她幾乎要窒息了,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相公長得帥氣,只是不知會笑得那麼帥氣的。
她的心跳砰砰地加快了幾下,她轉過頭來,嘴裡咕嘟著:“不要再笑了,行嗎?”
只是他一笑了,她又忍不住去看,真是夠花癡的。
玄卿嘴角微微上揚:“誰規定不能笑的,而且我每一次笑,你都會看癡了。”
“呃?”花漁秧發現他越來越得到她的真傳了,老是學她說話,現在居然用來逗她了,真是自食其果了,現在她越來越沒有辦法去贏他了。
這男人的口才越來越厲害了。
“你只可以跟我笑,不可以跟別人笑!”一時,她霸道道,他的笑只屬於她的,不可以跟任何其他的女人分享,她開始要對他霸道了。
小玄看著他們在那裡拌嘴,偷偷地溜了出去,去找師公了,打算留一個空間給他們“恩愛”,但是不要那麼多弟弟妹妹了,這樣孃親會受不的……
孃親因爲生他而差點喪命了,他害怕。
“遵命。”玄卿立即道,樣子很認真,這是他對她的承諾,只要本體晶石完整了,他就不用愁以後她再有事了。
看著花漁秧如白瓷一般的臉龐,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發小脾氣,倔強,可愛,有時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但是他又生不了她的氣。
“我們的兒子呢?”花漁秧覺得玄卿的目光太逼視了,想避開,一看中間,發現兒子不見了,立即問,估計是趁著他們不注意溜走了,玄卿在心裡暗暗道:兒子懂事了。
“可能是想我們‘恩愛’吧。”玄卿向花漁秧擠了擠眼睛,薄脣微啓,眼裡滿是灼熱,意思是叫花漁秧配合一下。
花漁秧窩進他的懷裡,開始接受他的動手動腳,但是玄卿腦海裡面突然間閃過一個念頭,就是坐月子期間不可以同房的,硬生生地他把慾望縮了回去。
“幹嘛了?”花漁秧本來期待著的,只是後面他沒有下文了,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玄卿,大眼睛多添了一份風情,這樣的她更加誘人。
“你要坐月子,我作爲你的男人要體諒你啊?”玄卿大氣道,很有擔當。
花漁秧暴汗,有些不好意思了,有她這樣坐月子的嗎?孩子都己經象四五歲那麼大了,真是神速啊,她低垂著頭,其實這次她是挺期待的,輕輕地咬著自己的脣瓣。
玄卿摟著她,狹長的鳳眼微微瞇起,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見到她臉上淡淡的失落,捧起她的臉,輕輕地吻了起來,他的吻很輕,很輕……
花漁秧輕飄飄的,好象墜進雲端一般。
“花姐,我幫你燉的雞湯來了……”水月在山洞外面叫了一聲,見到裡面纏綿悱惻的一幕,臉刷地紅了。
她真幸運,看到恩愛的一幕。
花漁秧立即推開玄卿,臉上的紅暈久久沒有消退,她悄然地從背後捏了一把玄卿,意思是都怪他。
水月輕咳了兩聲,走了進去,把剛剛燉的雞湯放在桌子上面,囑咐道:“花姐,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補補身子,現在你的身子雖然無大礙了,但是也要注意的。”
“謝謝你,水月。”花漁秧感激這一羣朋友,她一定會狠狠地記住他們對她的好。
有幸得到這羣朋友,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水月很快就出去了,花漁秧微微地翹著嘴巴,因爲她一想有可能這些日子都是喝雞湯,心裡就害怕了,一個月呢,按照風俗,月婆一定要吃上一個月的雞湯的。
玄卿見到她有些煩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帶著幾分邪魅,道:“要不要我餵你啊?”
“不要。”花漁秧直接拒絕,她又不是沒手沒腳,幹嘛要他喂啊?
“我一定要餵你喲。”玄卿可不管她,這個月他要把她養得白白胖胖才行,勞慰一下自己的娘子大人也是應該的,那麼辛苦爲他生了一個孩子,差點連命都要沒了,不疼怎麼行。
“不要。”花漁秧討厭那種廢人的感覺,只要是她可以乾的事情,她都會自己幹,這樣才感覺自己是健康的。
只是玄卿可不懂她的意思,與她對上了,硬硬要喂她。
花漁秧就是不喝,這可讓玄卿犯愁了,她是不是胃口不開啊,爲什麼會不喜歡吃東西呢?玄卿以爲她說不要,是不要吃的意思。
並不知道她是不要他喂
。
“我要自己吃。”花漁秧再次命令。
“好吧。”玄卿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的意思,但是想到她纔剛病不久,不宜做這些事情,還是想由他來。
“不要。”花漁秧側過頭去,她討厭廢人,她要自己吃,但是玄卿卻不肯,漸漸的,她的眼睛裡面有了淚光,她有一種委屈,說不出來的委屈,七天的臥牀生活,只要是吃喝拉撒都要一個人服侍,她己經是厭了。
那種無助,她真想了斷了自己的,想動也動不了,每一個人都叫她不要動,她想動也動不了,如果不是小玄,她真想咬舌自盡。
自卑加上自責有誰明白?
因爲自己沒用而自卑,因爲要害到木子清和小玄而自責。
見到花漁秧哭了,玄卿心軟了,只好把碗遞給她,立即看到她臉上掛著笑容,才明白自己忽視了她的感覺,他的娘子只是想當一個正常人。
吃完了,花漁秧下牀,把東西收拾乾淨,活動了一下身骨,感覺比以前靈活了,她掩嘴大笑,象小孩子一樣大笑。
“真是傻丫頭。”
玄卿笑著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嘆息,倔強地令人心疼。
花漁秧向山洞外面走去,只是現在己經是深夜了,天空中只有星星和月亮,大家都各自在自己的搭的棚睡覺了,連小玄都找他的師公了,四周只有蟲子在鳴叫,她突然間覺得這些聲音是那麼的悅耳,如一首動聽的歌謠。
玄卿默默地跟在她後面,看著她,感受著她的喜怒哀樂,被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而牽連著自己的情緒。
玄卿一把抱住了正在感受大自然氣息的花漁秧,無視身邊的一切,在她面前難得表現王者的一面,對著她強吻起來。
面對著如此的美人兒,如果不心動,代表著他不是男人了。
“不要。”花漁秧低嚷,臉全紅了,因爲這裡太明顯了,四周全是他們住的地方,她真的丟臉不起。
“怕什麼,我們兒子都有了,還害羞,他們要看就隨便他們唄。”玄卿語氣中帶著一絲炫耀,同時也帶著一抹戲謔。
此時的他帶著一些邪惡,花漁秧真想挖了一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秀恩愛”嗎?還好現在是黑夜,不是白天,不然她真的不要見人了。
吻了一會,玄卿建議她快點回房了,因爲夜深露重,萬一著涼了,又要生病了。
“小玄呢?”花漁秧故意沒事找事,說去找小玄,二人在一起老是想著那種事情,她也知道他憋得難受,只是她真的無法滿足他,她心裡真的排斥,不是身體的問題。
“不用去找他了,估計他晚上是不回來睡了,我們的兒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玄卿見她不動,便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洞內走去。
不能再縱寵她了。
“相公。”花漁秧低低嚷著他,整個心兒在那裡砰砰地跳動著,嫁給他那麼久,動不動就心跳,看來她的定力真的不夠。
“嗯。”玄卿輕輕地應了一聲,走回洞內,讓她睡好。
花漁秧無法面對他,側過身子,不敢面對他,自從有了小玄之後,他一直當和尚,她一直在阻止他,他可以忍到今天,算是厲害了。
“放心吧,我是不會吃了你的。”玄卿寵溺一笑,看著如小貓兒蜷縮著的人兒,內心柔軟一片,這個女人有時候總是那麼莫名奇妙的,動不動就把自己防備起來,從頭到尾,哪一次不能他遷就她,她還不滿足?還對他有那麼強的防備心。
玄卿伸出手來,想扳正她的身子。
花漁秧心裡一怔,不知他爲什麼要扳正她的身子?她太瞭解他了,真正的玄卿是雷厲風行,霸道又妄狂的,因爲她纔會變成這樣,很多時間,他總是遷就著她,不管任何事情。
想到過去生活的點點滴滴,感動在花漁秧心內涌動著,心同樣是柔軟不己,如果她再不克服內心對那事件的恐懼,真太對不起玄卿了,玄卿不可能一世都遷就她吧。
她側過身子來,其實她的身子己經完好沒有問題了,不會有產後那種創傷,只是她心裡問題,所以才找了這樣一個藉口而己,她開始很懊惱,玄卿爲她付出那麼多,是不是要感謝一下了?
“相公……”她低嚷了一聲,俏臉開始有些發燙了。
“什麼事?”玄卿現在的聲音說不出來的邪魅。
“我們是可以的,之前只不過是我一直在找藉口,我的身體好得很,因爲生完孩子了,心裡對那事情覺得有心理負擔了,有恐懼癥了,不過,現在不會了。”她支支吾吾地道出心裡話,之前那場病一鬧,吸引了最後三顆本體晶石,她更是脫胎換骨一樣,變了一個人似的,根本不存在著身體的問題,之前說坐月子只是想鞏固一下而己。
“真的?”玄卿聽到她親口這樣說,心裡挺高興的,大手緩緩地放在她的腰間,再攀上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滑膩的肌膚,細膩的觸覺讓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呃?”花漁秧微微地咬著嘴脣,一直在克服自己的心裡障礙,身子也在輕輕地顫抖著,那雙撫摸著她的手的大手,帶著一種珍惜,她的身體漸漸地燃燒了起來了。
玄卿發現這一變化,嘴角微微一勾,濃眉也跟著一揚,大手所到之處就如火燒一般蔓延著,那種久違的觸犯覺,讓他沉醉不己。
“相公……”花漁秧忍不住喃道,身子顫得更加厲害,後來她緊咬著嘴脣,眼睛緊緊地閉上,睫毛不斷地輕顫,玄卿的笑意更加濃了。
他也開始不能控制自己了,只要跟她在一起,感覺自己變了一個人似的,溫柔而細膩,時時刻刻顧及著她的感受,害怕她受到一丁丁點的傷害,剛開始他沒有顧及那麼多,現在他越來越珍惜她了。
花漁秧睜開那雙朦朧的眼睛,如兩顆黑葡萄般,慌亂而性感,似乎在期待著……這無疑給他一種激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