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尸體眼神里流露的無奈,我卻知道,現在的他卻是我哥的意識在做主導。
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我哥是那神秘和尚的轉世,還是那神秘和尚強行占據我哥的魂魄,但卻不影響我分辨出他們。
我很想說他這樣,我怎么可能走呢。
畢竟在幼年我受盡折磨時。卻只有他安慰我。給了我一絲曙光。
那坐在椅子上的唐國強夫婦倆,看著我哥的尸體,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話似乎都到了嘴邊,最后都化成了幽幽嘆息。
我從他們的臉上,卻抓住了一抹愧疚之色。
他們對自己的兒子愧疚?這是為何?難道說我哥的死,跟他們有關系?
我卻來不及追問太多,尸體重新躺回到棺木之中,隨即,同樣的一具棺木被智通禿驢用五鬼搬山術,搬到了我哥棺木的旁邊。
智通禿驢對著我輕輕一點,我就不受控制的躺到了棺木之中。
智通禿驢問了一句,“女施主,佛渡有緣人,貧僧再勸你最后一次,若你誠心結冥婚。貧僧愿意在事后渡你入我佛門,與羅漢共參無上歡喜禪,可得無上解脫”
我冷笑著說道:“既然那歡喜禪可以解脫,不如你去和他一同參悟啊。說不定將來還能生個異類,為我大千世界增添物種,也未嘗不是功德一件啊。”
“勿那賊女,端的是伶牙俐齒!”
智通禿驢卻忍不住發(fā)怒了,直接一揮手,兩句棺木合二為一,并列在一起。
他取了黃符,寫下了我們的生辰八字,用早就準備好的母雞血浸泡一番之后,以燭火點燃,化成的灰燼落入到瓷碗之中。
智通禿驢又抓住一只早就準備的活公雞,直接斬斷了雞頭。那雞血沿著雞脖一顆顆滴到瓷碗里。不多時,就滴了一整碗,化了一碗血符水來。
緊接著。他卻不換裝扮,直接身穿僧裝袈裟,就腳踏七星步,手握桃木劍,跳起了“陰陽合婚舞”來。
他他這個和尚居然行駛的道家手段,難道不怕道祖天罰嗎?
但是這些卻不是我管的那么多了。
因為就在這時,我卻再度不受控制的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而我赫然看見,就在旁邊的桌案上,竟然放著那套深紅古式婚裝!
這衣服不是連帶著那保潔阿姨的尸體,被警局一同帶走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細細一想,這也并不意外。身為帝都唐家,想要從警局里拿出來一套死人穿的衣服,何其簡單。
我立刻毫不猶豫的分出一半的神念回歸本體,檢查鎮(zhèn)魂鈴,果然,鎮(zhèn)魂鈴的紅衣厲鬼已然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一道笑聲,“唐琳施主,你以為如果我們想找你的話,你能躲藏得住嗎,阿彌陀佛,休要在執(zhí)迷不悟下去了”
果然,本體所處的酒店房門卻突然打開,那智通和尚卻不知道怎么出現在這里,朝著本體輕輕一點,就連本體都不受控制了。
隨即,他用袈裟一卷,就把我收進了無盡黑暗之中。
然而這袈裟竟然具備了無上妙用,將木偶分身和本體分割開來,就連神念都不能相互轉移。
糟糕!
中計了!
其實他早就知道我是用的木偶分身,卻是故意引誘我上當!
這禿驢,忒陰險!
本體卻陷入了無盡黑暗,沒有任何知覺。
而這時,木偶分身卻也受到了禁錮,神念不能撤離。這么一來的話,如果他真的要強行拿我配冥婚,我卻無法反抗!
“阿彌陀佛,女施主,你以為只有你才會擬物化身之術,我佛門佛法高深,可化萬物!”
這邊地下密室的這個智通和尚已然繼續(xù)跳著‘陰陽合婚舞’,等到這舞跳完,冥婚就算是成了一半了!
不多時,那另一個智通和尚卻帶著我的本體來到這里。
他那袈裟一揮,本體就被釋放出來,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在我的注視下,那帶著本體而來的智通和尚竟融合到了跳舞的智通和尚體內,融合的過程中,竟然參雜著魔煞之氣,這這是鬼道之術!
這智通和尚看似佛門中人,居然不僅會道門之術,更是精通鬼道之術,其厲害之處,可見一斑。
合二為一之后,那和尚頓時就顯得精神奕奕了許多,面煥容光,陰陽合婚舞的節(jié)奏也快了很多。
不多時,那燭火搖曳了一下,陰陽合婚舞結束。
我頓時就感覺到,似乎我哥的尸體和我之間有了某種聯系。
“阿彌陀佛,二位新人還不來拜見父母!”
和尚的話好像咒語一般,木偶分身卻根本不受控制,和我哥并肩朝著唐國強夫婦倆走去。
“既為冥婚,天地可免,幽冥不拜,拜父母吧!”
盡管身體不受控制,但是卻怎么都彎不下去。
我清楚的感覺到,好似有莫名的規(guī)則阻擋著我彎腰下去。
智通禿驢視而不見,反正只要進行了最后一步,中間的過程缺不重要。役雜長圾。
“夫妻對拜!”
禿驢又念道。
我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左轉,和我哥面對面,我能看到他那眼神里的無奈。
但是同樣,我的腰受到了天地規(guī)則所制,怎么都彎不下去。
然而這一拜之后,智通禿驢輕輕一招手,那放在桌案上的一碗血符水卻漂浮過來,一分為二。
“二位新人共飲此杯,即可永結幽冥之好!”
木偶分身不受控制,張開了嘴,其中的一團血符水朝著我的嘴里灌去。
而我哥也張開了嘴,吞下了那一團血符水。
我感覺到,那血符水灌進了喉嚨里,頓時心里揪成了一團。
既然是冥婚,就是針對的靈魂。不管是木偶分身,還是本體,只要是含有我的魂魄,這血符水下肚,這冥婚就算成了!
果然,這都是智通禿驢的圈套!
他故意引誘我用木偶分身進來,讓我誤以為他沒有發(fā)現,其實他卻是將計就計!
但就在這時,我好像感覺到心頭靈光一閃,手腕上的玉鐲也閃爍著溫暖的光澤。
頓時,暖意襲遍全身,原本已經到了喉嚨里的血符水卻逆行而上,到了嘴邊,哇的一口吐了出去。
那吐到半空中的血符水卻化作了一道血箭,瞬間就扎在了智通和尚胸前。
智通禿驢臉色大變,頓時哇哇吐血不止,面色蒼白。
他立刻雙手合十,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一個金色蒲團放在地上,雙腿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嘴里頌念經文,逐漸的,經文化作金色字符,環(huán)繞在他身邊。
逐漸的,他才停下了吐血,仍然面色蒼白。
直到經文念畢,那智通和尚才強撐著站了起來,原本慈悲的眼睛卻兇戾的看著唐國強夫婦倆,一字一句的說道:“為何她已經有婚約在身,你竟然不告知我!”
“什么!”
唐國強夫婦倆也驚訝無比,驚喊出聲,“她已經有婚約了?!”
“那姻緣樹上已經有了姻緣線,而且還結了連理果,老衲還會騙你不成!”智通禿驢臉色不善。
唐國強夫婦倆立刻哭喪著臉,解釋著,“我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我們已經查過,她并沒有領取結婚證啊”
“簡直是胡鬧!”
智通和尚陰沉著臉,掐指算計著,因為就連他也沒計算到我有婚約再身。
別說是他了,哪怕是我自己也沒想到。
不過聽他所說,我就明白婚約對象除了小修修還能是誰。那所謂的連理果指的就是茵茵。
不過雖然我和小修修已有婚約之實,卻未行婚約之禮。想來那姻緣樹的姻緣線,就是今早出門時遇到的那一位所為吧。
智通和尚似乎算到了什么,驚訝的看著我,“你的夫君竟然是他!”
“呵呵。”我冷冷一笑。
但是智通和尚卻接著冷笑,說道:“是他又如何,如今的幽冥已是我佛門之地,區(qū)區(qū)一個修羅帝君算的了什么!今天你壞我大事,損我百年修行,貧僧誓要讓你以命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