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美好的氛圍大家不忍心破壞掉,安野葵和宮本由奈看著那樣的那一幕心裡隱隱憤恨。
宮本由奈是心酸是妒恨,爲什麼手冢能夠對她那樣的溫柔?她有哪一點比得上自己?爲什麼自己花了那麼久的時間纔得到他們的認可,可是,方纔大家對於她都是擔憂,這樣的勝利沒有歡聲,他們眼裡看向自己的眼神裡透露著責備,甚至還有警告,那樣的一幕刺痛了她的雙目,宮本由奈扔下球拍跑開。
安野葵是憤怒的,爲什麼你總是輕而易舉的得到我所向往的?爲什麼你總是如此幸福?爲什麼你的臉上不再洋溢著往日的悲傷?爲什麼爲什麼?
安野的終究抑制不住走到了柳生的身邊,看著柳生偏開不看小寧手腕的樣子,安野在心裡做下決定。
“小寧,沒想到你沒有做除痕手術,留下這樣的疤痕是想留下些什麼嗎?”後面幾個字是被她著重說出。
安野葵的話一落就被柳生瞪視了一番,安野笑著捥上了柳生的手臂。
她的話各人有的不解,有的若有所思。
靜,很靜。他們那一處很安靜。
大家沒有說話,跡部看向安野的目光著透露著不贊同,那樣的痕跡肯定是有一些過往的事情的。
幸村原本以爲會在小寧的臉上看到一絲變化,不過卻沒有,是因爲太過傷痛得沒有知覺,還是已經釋懷了呢?
上官寧聽到安野葵的話並不感到意外,莞爾一笑說道:“這個傷痕是提醒著我的新生,人啊,是永遠要朝前看的。”此話一落,柳生的眉頭舒展,他希望寧兒得到自己的幸福。
“我想安野桑也是的吧,不然怎麼會忘記過往的情感反而對哥哥一往情深呢?”小寧的聲調有些冰冷的說道。
以前是我阻擋了哥哥的幸福,但是,現在,你纔是哥哥幸福的最大阻礙。哥哥,還真是一個傻瓜。
安野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煞白,環住柳生手臂是手也在不自覺間施加著壓力。
幾位明眼人若有所思,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也在思量。
白石看著柳生的異樣表情沒有說些什麼,不過,他想這個安野葵也是知道小寧自殺的事情的。
遠處的兩位少女也有看到那個猙獰的傷疤,從她們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其中一位少女偏過了頭。
飛鳥琴和村上穗對視了一眼,退出了人羣,走到另外一處,按下了電話。
“鳳SAMA……”
手冢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環抱著小寧腰上的手緊了緊,看著安野的目光透露著防備。小寧自是感覺到了,在手冢的手上安慰性的拍了下。
“透,我想安野是不會罷手的。”千葉蓮沒有錯過安野看向小寧和手冢相處時露出的怨毒眼神。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好了。”山崎透握緊拳頭說完就和千葉蓮離開。
“手冢君,那道疤痕你就沒有一絲好奇嗎?”隔日,休息室內,安野葵看著身旁沒人對手冢說道。
“安野桑,你想說什麼?”放在儲物櫃門上的手還沒有垂下,手冢國光背對著安野問道,他怎麼會不好奇?那樣的傷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還有,爲什麼第一次見到她會從樓上跳下?
“原來,手冢君也有好奇的時候。今天下午訓練結束後,學校外的那家咖啡廳。到時候,我會對你說的一清二楚,以及以前所有的一切。”
柳生寧,我說過的我會破壞掉你的一切的,我們走著瞧!安野走出了門。
“安野,你爲什麼還不放過寧兒?”柳生比呂士反光的眼鏡看不到什麼表情,但是,話裡還是有一絲的強壓下的憤怒。
即使是紳士,也有生氣,不能冷靜的時候。
安野被柳生拽得手腕疼痛,聽到柳生對自己的稱謂,不免傷心。
“比呂士,你是不是還喜歡著你的妹妹?”安野葵看著柳生。
柳生放開了安野葵的手腕,手插進褲袋裡說道:“安野,寧兒是我的妹妹,最疼愛的妹妹,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破壞她的幸福。”柳生說著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不符合紳士的冰冷。
聽到柳生的回答,安野心裡有些難受,比呂士,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果然是喜歡她的,四年前爲了她,可以自己親自去傷害她,四年後,你依然會爲她著想。四年了,你就對我沒有一絲感情嗎?
安野葵地垂下眼瞼的傷感,柳生沒有看到,即使,是看到,他也不會怎樣,他不能原諒她,因爲,她也是間接傷害自己最疼愛的寧兒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爲了寧兒,他不會和她之間有任何瓜葛,只是,他們現在是綁在一起的,而且,這樣的關係是他親自決定的,絕對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因爲,是他自己選擇的,只要能夠看到寧兒幸福就足夠了。
“比呂士,你也想知道手冢知道真相後的反應吧?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小寧,不會在意以前的事?”過了好久,安野葵才說話。
柳生有些動容,即使是知道手冢的性格和責任心。但是,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寧兒,喜歡到不會在意那些事情,他的確是想知道的。
沒有聽到柳生的回話,安野葵知道他是默許了,比呂士,你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破壞他們,我討厭看到柳生寧得到自己的幸福。我得不到的東西,她也別想得到。
柳生寧,我每一次的幸福都因爲你的出現終止,以前是,現在是,我恨你,我詛咒你永遠不幸!
在手冢也離開後,從休息室裡裡面的一間走出一個人,眼裡的神色無人看清。
偌大的咖啡廳,不知道爲什麼坐著的人不多。靠近窗戶的卡座上的少女攪拌著面前的卡布奇諾,看著走過來的人,絲毫不意外,彷彿這是料到的事情。
遠處的粉紅色微卷長髮的少女將懷抱著的黑色波斯貓順了順毛,將它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右手捋了捋耳際的髮絲,嘴角上掛著微笑,手輕輕地攪拌著白色咖啡杯裡的摩卡,只是,攪拌許久也沒見她喝上一口。
幸村精市進來這間咖啡廳,早就注意到這個坐在最裡面靠窗的少女,這個少女很巧的坐在離安野很近的座位上,自己落座在離少女很近的地方,避免被安野以及挨著安野落座的鄰座的柳生還有今天有些反常一直目光在安野身上游移的白石。
自己出現在這裡是覺得今天下午訓練的時候,網球部裡有好幾人都反常,所以,訓練一結束打發了其他部員跟上了白石他們幾人。
自己所坐的位置,因爲角度的關係只能看見少女的側臉。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她剛剛捋了捋右邊耳際的髮絲時,所露出的白色的線應該是耳麥,但是,她的左耳卻沒有耳麥,而且也沒見她插上什麼東西。這個咖啡廳裡除了他們幾個是網球部的人,只有少女這個客人。
幸村精市有些懷疑,看著少女攪拌著咖啡時,好似努了努嘴角,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攪拌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她品嚐一口。時不時的順著她放在一旁的黑色波斯貓的毛。
聽到安野葵的聲音,幸村反應過來,這才知道自己對於一個陌生的少女有了一絲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