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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破敗不堪的房子里,兩個人年輕人正圍著一盞忽閃忽閃的蠟燭,就一碟花生米喝酒。桌子旁邊放一個炭火路子,從爐膛里不時冒出一股帶著火苗的藍煙。兩個年輕人見了蘭二剛馬上站了起來。
“剛哥好。”兩個年輕人畢恭畢敬道,目光也隨之移向了蘭二剛身后的王清華。
“叫華哥。”蘭二剛命令道。蘭二剛還算聰明,在沒有經(jīng)過王清華的同意下,沒有將王清華的真正身份告訴這二位。這一點讓王清華非常滿意。
“華哥。”兩個年輕人幾乎同時叫了一聲。
草,華哥,這是什么狗屁稱呼,不過王清華還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那兩個年輕人的樣子,應(yīng)該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大,叫自己華哥,總有點別扭,就又尷尬地笑了笑。
蘭二剛又給王清華介紹了一下兩個年輕人,一個叫胡常青,一個叫趙全才。老胡應(yīng)該和兩個年輕人很熟,過來看了一下桌子上擺的花生米和酒,就在兩個年輕人的后腦勺上,抽了兩巴掌不滿意罵道:“你們兩個混蛋也真夠悠閑的,叫你們兩個看人,你們兩個竟然在這兒喝起小酒了。人跑了怎么辦?”
兩個年輕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胡叔,你放心好了,咱哥兒兩個看人,你還不放心嗎。”
“人呢?”王清華在屋內(nèi)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那三個混球的蹤跡,就問蘭二剛。
“華哥,你別著急。\”蘭二剛說著,轉(zhuǎn)身對胡常青和趙全才道:“還不帶華哥下去看人?”
原來這房子下面還有一個地窖,地窖是一個早年廢棄的防空洞。隨著趙全才挪開桌子,抬起一塊地板,一個偌大的洞口馬上出現(xiàn)在王清華面前。順階梯而下,下面黑咕隆咚一片。趙全才和胡常青點亮下面的蠟燭,王清華才發(fā)現(xiàn)下面是兩排隔開的窯洞。其中有三個窯洞用木板堵了起來。
“華哥,先審哪個呢?”蘭二剛問王清華。
王清華沉默了一會,看了一下老胡,意思是詢問老胡的意見。老胡低頭想了一下道:“其實這三個人,先審哪個都一樣。據(jù)我們對這三個人的觀察,這三個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
王清華笑了笑道:“尉仁義和茹孝賢跟那個跟蹤我的人,有沒有關(guān)系,我不敢確定,但是他們兩個肯定有關(guān)系。\”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胡疑惑問道。
“這還不簡單,你剛才不是告訴我,你們曾經(jīng)把這三個人關(guān)在一起,觀察他們的反應(yīng)嗎。你應(yīng)該還記得尉仁義和茹孝賢的那段對話吧?”王清華對老胡道。
“當(dāng)然記得,但是那幾句對話也沒說什么啊。更何況尉仁義和茹孝賢都在一個鄉(xiāng)鎮(zhèn)工作,之前肯定認識,見面說兩句話能看出來什么問題呢?”
“如果是在正常情況下,他們說兩句話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了,但是你別忘了,他們都已經(jīng)被我們關(guān)押了起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你想想,如果兩個人只是在一個地方工作,但沒有什么關(guān)系的人,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他們難道就不感到意外嗎?他們會平靜的像聊天一樣,說那么幾句不咸不淡的話嗎?”
王清華的這幾句話,徹底提醒了老胡,同時在場的包括吳豪強在內(nèi)的幾個人,都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得出一個結(jié)論:尉仁義和茹孝賢,之前肯定一伙的。\而且他們兩個人所做的事情,肯定存在某種關(guān)聯(lián)。
想到這一層,幾個人不由對王清華投來敬佩的目光。
老胡尷尬地笑了笑道:“人家都說姜還是老的辣,我看你這塊嫩姜也不差啊。我這個老頭子自嘆不如啊。”
吳豪強在一旁也有些得意地添了一句道:“那是當(dāng)然了。要不然怎么和那些頭頭腦腦們斗?”
王清華在吳豪強身上拍了一下道:“你就別廢話了,我們還是想想先審哪個吧?”
吳豪強想了想道:“既然尉仁義和茹孝賢有關(guān)系,那么那位跟蹤三哥的人呢?他們是不是也有關(guān)系?”
吳豪強問完,沒有看王清華,而是看了一下老胡和蘭二剛。\對于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老胡和蘭二剛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特別是蘭二剛,這段時間,蘭二剛奉老胡之命,不時會對這三個人進行審訊。
蘭二剛看了一下老胡道:“這個……好像還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因為我將這三個人關(guān)押在一起之后,尉仁義和茹孝賢,都沒有跟那個人說過一句話。好像那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就是我們給他們送飯的時候,他們也是各拿各的飯,從來沒有打過一聲招呼。”
王清華道:“這次估計你們的判斷也有問題。被關(guān)在一起一句話不說難道正常嗎?讓我看,他們?nèi)齻€好像是已經(jīng)串通好了,給你們演戲,故意來迷惑你們。\不過,這個混蛋總是要一個一個審的。我看我們就先審那位尉主任吧。他是政府的人,政府的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只要尉仁義突破了,那兩個的底細估計也就知道的差不多了。”
王清華說完,示意蘭二剛開門。蘭二剛又叫那趙全才和胡常青開了關(guān)押尉仁義的那間窯洞。
門打開后,昔日的尉主任馬上出現(xiàn)在王清華的眼前。尉仁義身上披著一件破的不能再破的棉衣。也許是穿的時間太久的原因,棉衣上到處是破漏的地方,棉絮一縷一縷地掉在外面。
開門的時候,尉仁義將頭轉(zhuǎn)過來,用呆滯的目光盯著門口看了半天。不過地窖過道里沒有點燈,黑咕隆咚的一片。尉仁義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來是誰,就用低沉的聲音道:“你們就別費精神了。\不是我不說,是我確實什么也不知道。你們就是把我打死,也沒有用。當(dāng)然如果你們愿意把我放出去,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想辦法給你們。”
尉仁義像是在背書一樣說了幾句話,可見這幾句話,尉仁義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地蘭二剛他們說過了。不過蘭二剛他們還算硬起,并沒有被尉仁義的花言巧語誘惑。
“尉主任,”王清華笑著邁步向窯洞里面慢慢走進,“還認識我嗎?”
大家都以為尉仁義見到王清華之后,肯定會感到驚訝,卻不想尉仁義只用眼睛在王清華臉上掃了一眼就重新低下了頭道:“王清華,王部長,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王八蛋……”
“啪”
尉仁義的“小王八蛋”四個字剛罵出口,馬上被吳豪強重重地打了一記耳光。\尉仁義的嘴角馬上流出一絲鮮血。
“草你媽的找死啊。”吳豪強打了一巴掌,覺得還不解氣,伸腿準(zhǔn)備再踹一腳,被王清華一把拉住。
尉仁義摸了一把嘴角的血絲,冷笑了兩聲道:“小王八蛋,你就別他媽的在老子面前裝仁義了。告訴你,老子不吃你這一套,有種你把老子殺了。”
尉仁義嘴里不干不凈,一句一個小王八蛋,憑吳豪強的火爆脾氣,豈能容忍,趁王清華不注意突然伸腿就在尉仁義臉上猛踹一腳。
這一腳,吳豪強雖然沒用全力,也是心中氣憤,踹出去自然不輕,一腳下去,尉仁義的嘴角立馬歪到了一邊。同時鼻子里也開始往外汩汩冒血。
“咳咳……”
尉仁義斜躺在地上猛咳了兩聲,支撐著重新站起來,用陰沉的目光狠狠地盯著吳豪強,伸出大拇指道:
“小子,你狠,想不到你比那個小王八蛋還要狠。\”尉仁義說著將臉伸向吳豪強,接著道:“來啊,有種再給這邊來一腳。我告訴你,你最好把老子弄死,你不把老子弄死,老子就要叫他小王八蛋。”
尉仁義說著,用手指向王清華。
吳豪強又要動手,被王清華制止了。王清華也沒想到尉仁義竟然這么強硬。按常理推斷,像尉仁義這種在政府里混了大半輩子的家伙,應(yīng)該是軟蛋。而尉仁義的表現(xiàn)卻正好相反。
為什么會這樣呢?王清華的腦海中馬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用詢問的眼神看了老胡一眼。
老胡也弄不明白,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三哥,這小子我看就是屬核桃的,要扎著吃。讓我再給他點顏色,看他的嘴還硬不硬。”吳豪強看著尉仁義狠狠地道。
“豪哥,我看你還是省省吧,這家伙死硬死硬的。你想想,這哥幾個,功夫雖然跟你沒法比,但是下手能比你輕嗎?”王清華還沒有開口,蘭二剛在一旁勸了吳豪強一句。
“這還審個狗屁啊。”吳豪強悻悻道,“要不然,干脆將這老兒廢了算了。”
“你把他廢了,可能是正中他的下懷。”王清華冷冷道。
“為什么?”老胡一臉疑惑問道。尉仁義強硬的態(tài)度,不止讓王清華感到意外,更加讓老胡感到意外。老胡起初也判斷尉仁義肯定是個軟骨頭,稍微嚇唬嚇唬就會什么都說了。以前之所以不說,可能是害怕見不到正主,說了也是白搭。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見到王清華了,肯定會將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不想這老兒還是這么強硬。
王清華看了老胡一眼道:“這個很簡單。因為他心里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
“比死更可怕?”老胡一臉驚訝問道,“有什么事情會比死更可怕呢?”
王清華看著老胡笑了笑道:“你說呢?難道在你心里就沒有比死更害怕的事情嗎?我們這些人可能會沒有,而你肯定會有。”
老胡一下子明白了王清華的意思。老胡是過來人,經(jīng)見過的事情多,想的問題也多了,所以王清華的這句話,也只有老胡能理解。
“你是說,如果他給我們說了他知道的事情。有人會要了他家人的命?”
“你還能想出有別的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嗎?”王清華反問道,“這是一個兩難問題。如果我們想從尉仁義的口中得到什么信息,就必須將尉仁義背后的黑手抓起來,而且必須讓尉仁義知道。這樣尉仁義馬上會回到原點,重新害怕起死。他就會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們。但是我們正是因為拿不準(zhǔn)尉仁義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誰,才來審訊尉仁義,要想知道尉仁義背后的黑手是誰,就必須從尉仁義嘴里掏出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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