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臨近了，戚雪思量若是把餐廳的工作辭了，假期可以找一份固定的工打。印了些簡歷在人才市場投了些，家教、看小孩、家政，都可以，但是隻能做兩個月。這樣一來許久都沒有接到回信。
考完試戚雪除了週末去餐廳整個人也閒了下來，小四川說班上的一個人找戚雪，正在樓下等著。還開玩笑說了句，“差不多就從了吧！”
樓下的人叫靳鍾，戚雪記得說過幾句話。
“靳鍾，你找我有事？”戚雪不得所以。
“戚雪，明天有時間嗎？”男孩陽光大方。
“沒什麼事……”
“我想請你看電影。”靳鍾遞上一個大大的微笑。
“看電影……”戚雪有些爲(wèi)難。
“怎麼？你不喜歡看電影？”
“嗯，我不喜歡。”戚雪思考片刻點頭。
“那明天早上一起吃早餐怎麼樣？”
“行。”戚雪答應(yīng)。
“好，明早七點我在這等你？”
“嗯。好。”戚雪微笑。
回到寢室她們幾個就圍上了，“約你看電影？怎麼就沒人找我看電影！”李昭儀感嘆。
“那你真的就和他吃個早餐？”小四川語氣惋惜。
“嗯。”
“我說戚雪，你要是真想拒絕他，最好有個藉口，免得人家說你高傲。”寢室最小的王南婷說道。
“哎，藉口還不是現(xiàn)成的，就是楚楚啊！”小四川笑道。
“也許他找我是是有求於我，那樣最好。”戚雪拿了盆準(zhǔn)備去洗衣服。
晚上宿舍的電話響了。王南婷搶著去接，她男朋友常常給她這時間打電話。
“哦，你等一下啊。戚雪！你電話！”王南婷朝著走廊喊道。
戚雪連忙趕了回來，當(dāng)時寫簡歷留的是寢室的號碼。
“喂，你好，我是戚雪。”
“戚雪小姐，你現(xiàn)在找到工作了嗎？”
“沒有。”
“是這樣，我是人才管理公司的，我們有個客戶願意僱傭你，做家政。你看你明天有時間能過來嗎？”
“好，你們公司在哪？”
掛了電話，戚雪心裡竟然覺得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嘉銘說，她那是在生活壓迫下的阿Q精神，實際上是自主產(chǎn)生的感覺錯位。
戚雪心情好，便給楚羅寫信，寫她考試考的很好，她找工作有希望。鼓勵他假期好好學(xué)習(xí)莫要懈怠，也要好好畫畫。
一大早和靳鍾在食堂吃了早點戚雪就趕到那家公司，說了自己有異地男友估計靳鐘不會再找她了，戚雪感嘆，一見鍾情到底抵不過一見鍾否。
“要是沒問題，我今天帶你去見客戶，客戶要是滿意的話交了費用就可以和你籤合同。”人才公司的人和戚雪聊了幾句徵求她的意見。
“那就走吧。”戚雪剛纔趕來的時候走的急，現(xiàn)在胃有點脹。
他所說的客戶家在市中心的一棟高層裡，電梯上去的時候戚雪有點噁心，似乎還沒做過這麼高層的電梯。
“秦先生，我把人帶來了，對，好。”送她來的人掛了電話，33層的門就打開了。
“秦先生”戚雪見他是住31號的男人。
“看著照片像是你。”秦風(fēng)沉默片刻道。
“不舒服？”見戚雪突然蹲下，秦風(fēng)皺眉。
“秦先生，我可以借用衛(wèi)生……”戚雪話沒有說卻說不下去，捂著嘴要吐。
秦風(fēng)向身後指了指。
“怎麼回事？我送你去醫(yī)院！”見到戚雪吐出的鮮血，秦風(fēng)連忙穿上外套。
“我有會，你自己在這兒。”秦風(fēng)交完費回來見戚雪還沒有緩過神來。
“有事的話就叫護(hù)士。我一會有會議。”
“謝謝你了，秦先生。”戚雪很久沒有開口了，聲音有些啞。
“你不是幫過我嗎？”他轉(zhuǎn)過身對她笑笑。
“戚雪，你男朋友託我給你買的午飯。”護(hù)士拎著盒飯進(jìn)來了。
“謝謝，他不是我男朋友，給你多少錢？”戚雪扶額接過飯。
“哦，這樣啊，他給過了。”
戚雪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又見到了秦風(fēng)。他拎著早餐進(jìn)來時，戚雪才睡著沒多久，昨天晚上疼的睡不著，聽見開門聲她就醒了。
“工資打到這張卡上。密碼是191121。好好休養(yǎng)幾天。”秦風(fēng)把卡放在牀頭櫃上。
“秦先生，我肯定好好幹，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戚雪坐起身。
“那你就先養(yǎng)好自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當(dāng)天戚雪就出院回了寢室，昨天下午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胃出血，當(dāng)時小四川還急著要去醫(yī)院救她，最終被她制止了。
“戚雪，你一個人行嗎？”小四川晚上要坐火車回家了。另外幾個人上午就走了。
“我好的差不多了，沒事了，一會幫我買個炒麪回來就好。”戚雪躺在牀上望著天花板。
“不行，大病初癒，你不能吃的那麼沒營養(yǎng)，一會我去小飯店買皮蛋瘦肉粥，雞蛋羹，再要個菜。”小四川正在收拾行李。
“那好吧。”戚雪在牀上幽幽的應(yīng)道。
電話響了，小四川叫戚雪。“你孃親找！”
戚雪連忙起牀下去接電話。
“媽，怎麼了？”戚雪有些心虛。
原來是家裡被樓上漏水給泡了，媽媽心情不好。安慰了半天，告訴她自己很好，又找到工作了，總算舒了她的心。最後媽媽囑咐讓她得空回來呆幾天，戚雪應(yīng)了。
掛了電話小四川出去買飯了。
戚雪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心裡難受，沒有人可以說，也沒有人能幫她。
“洗手了嗎？”從洗漱室回來時小四川已經(jīng)把飯打開了，“真香，快來吃！”
“嘉銘，謝謝你。”戚雪眼角笑的彎彎的。
“少來！”
“嗯，真的很好吃！”戚雪一直笑著，紅燒的香味在口中散開，也在心中散開來。“幸福就是有飯吃，有人陪。”戚雪感嘆。
“瞧你說的！戚雪，你怎麼了？”小四川盯著戚雪的眼睛看。
“嗯，家裡被水泡了，我媽心情不好。被我安慰好了！”
“那你還哭什麼？”
“想媽媽。”戚雪惹得嘉銘的鄙夷。
嘉銘走後，寢室空了，戚雪覺得所謂的修養(yǎng)就是百般無聊，終於熬到去打工的日子。
“這把鑰匙給你。”秦風(fēng)遞給她一把鑰匙，“把袋子裡的衣物送去幹洗。錢放在客廳抽屜裡。我中午要回來的話會提前打電話。”
早上八點，戚雪把衣服送去幹洗店。十點半把房間打掃完。似乎該準(zhǔn)備午飯了，打開冰箱如自己所料想，果真什麼都沒有。
纔要出門，電話就響了。
“戚雪，早點做飯，我想吃水煮魚。”秦風(fēng)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回來？想吃特別辣還是特別不辣的？”戚雪看了看時間。
“十二點到家。不要太辣就好。”
“好。”戚雪掛了電話就匆匆出去。
門鈴響了，戚雪放下鍋蓋去開門。
“飯馬上就好。”戚雪擦了擦汗。
“以爲(wèi)你不一定會做呢，手藝還不錯。”秦風(fēng)吃了一口評價道。
“一般一般，恩人你不要嫌棄纔好。”戚雪笑笑，心情很好。
“你想什麼呢？”
“我在想住在你這裡會不會……不方便啊？”戚雪看了一眼他。
“你晚上把門鎖好就行。”秦風(fēng)看看時間，“你慢慢吃，我得走了。”
戚雪還在思考他說的是哪一個門，房門還是屋門？
收拾完兩點半，戚雪在房裡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jīng)四點，等到四點四十五分，秦風(fēng)也沒有打電話來，也許不回來了吧。
戚雪做了些清淡的菜，還有皮蛋瘦肉粥。
結(jié)果菜都擺好了聽見開門的聲音。
“你做了什麼這麼香？”秦風(fēng)問道。
“皮蛋瘦肉粥，以爲(wèi)你不能回來，所以做的比較窮苦。”
“怎麼我在你眼中是個奢侈的人？”他笑，“這些聞著不錯。”說著換了鞋去洗手。
“本來就是奢侈啊，和我比。”戚雪自言自語的笑笑。
晚上的時候秦風(fēng)在書房打文件。
“戚雪，給我杯咖啡，奶精放一勺。”
戚雪正在客廳的桌上寫信，“對於咖啡機(jī)……不會啊！”
“等會我教你。”
戚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他很忙吧……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手，戚雪醒過來。
“回牀上去睡。”
“你還沒有教我咖啡機(jī)怎麼用。”
“你現(xiàn)在還有智力學(xué)嗎？”秦風(fēng)有些好笑。
戚雪點頭立刻睜大眼睛，“我當(dāng)然可以。”
“行，厲害。”
“早上煎蛋就可以，把牛奶熱下，麪包你買了嗎？”秦風(fēng)的睡衣是深藍(lán)色的。
“買了，全麥的和醇香的兩種，你不會都不喜歡吧？我忘了問你啦！”戚雪仍舊研究著咖啡機(jī)。
“我隨意。”
把自己的實驗品都喝了，戚雪精神了很多，回到房裡睡意全無，保險起見她定了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