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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人,你先準備飯菜吧,一共來四個人,還有人對海鮮過敏,你沒買吧?”秦風給戚雪開門后就去拿車鑰匙準備出去。

“我知道啦。”戚雪穿好拖鞋把菜都拎到廚房。

洗過手,看了看時間,準備先把肉和湯燉上,然后收拾一下房間。

似乎一切都沒有變,戚雪盯著沙發上的抱枕,那是一個黑色的上面寫著古風文字的樣式,從未見過。

打掃完戚雪就開始做飯,好久沒有拿鏟子似乎有些不習慣。

做好第七道菜的時候門鈴就響了,戚雪跑去開門。門外是秦風帶著一對年長夫婦。

“這姑娘是?”那位阿姨詢問秦風。

“這是我以前的家政,今天請來幫忙的。”

“啊,好好,家政啊。”阿姨點點頭。

這似乎是一個家庭。

“唉?戚雪,你來幫忙了?”蒯一一驚奇道。

戚雪微笑打了招呼。上完了最后一道湯菜,戚雪回到廚房,對著盤子里面的菜發呆。

“秦風,秦風。”念了他的名字,嘆口氣開始大口吃飯。

刷碗的時候秦風盡量廚房,對她道了謝,說晚上也要請她幫忙。

戚雪說自己要在十點半之前趕回學校。秦風便說到時他送她回去。

吃過晚飯后秦風先要去送蒯一一和她的父母,戚雪刷完碗一個人坐在客廳等待,兩個小時了秦風還沒有回來,戚雪看了眼表,最后一輛公交車已經過了。推開曾經住著的房間的門,戚雪打開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

似乎聽到開門的聲音,戚雪微醒,抬頭看鬧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聽到客房的門被打開時,戚雪已經完全醒來了,但是沒想到的是秦風走到床邊來了。

“秦風?你回來了?”戚雪坐了起來。

沒有聽到秦風的回答,卻被他突然地抱在懷里,他哭了,她沒敢說話也沒動。

“阿雪,你放學后來找我。”秦風在她身后說。

回到學校了她也一直在想著秦風的事,他好像很難過,平常心理素質極好的好像是另一個人。

“中午去吃辣的東西吧,戚雪我請你!”嘉銘替戚雪收拾書,“你怎么這么蔫啊?生病了?”

“我沒事,就是沒力氣。”戚雪趴在桌子上回道。

“不是感冒了吧?”嘉銘默默她的額頭。“有點發燒啊,給你買藥和飯,在寢室好好等著姐姐我吧!”

有些意外在門口見到了秦風。

“秦風?”戚雪疑惑的叫他的名字,他朝著她走來。

“下午有課嗎?”

“恩,有一節,三點四十下課。”戚雪見他似乎很疲憊。

“逃課可以嗎?我現在需要伙伴。”秦風的話讓戚雪很吃驚。

“可以。”

戚雪上了他的車,一路上聽的歌,彌漫的似乎是悲傷。停車的地方是一座別墅,戚雪跟著秦風上去。

“這房子里面曾經住的是母親,我的親生母親。”秦風坐在臺階上。

戚雪很詫異,親生母親不是照片上的那個人嗎?也就是假期打電話的女人?

“她一周前去世了,永遠的離開了這間房子,永遠的離開了我……”秦風面色如常,聲音卻在顫抖,“我找到她時她就已經是肝癌晚期,才一年。一年。”

戚雪坐在他身邊,原本一直以為他是另外一個世界里的天之驕子,生長在近乎完美的家庭中,沒有想到他的背后是如此不完美的。

“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原本是美術學院的研究生生,可是沒畢業就離開了,她在鄉下過了這么多年。”

戚雪看了看他,她在任何時候從未見到過這樣子的他。傾頹絕望的感覺。

戚雪一直保持安靜,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做才能減緩他的痛苦,似乎無論自己如何做都無法減輕他的痛苦。

戚雪出去用他的手機給嘉銘打了電話請了下午的假。

晚上的時候,戚雪看著秦風喝了很多酒。

“別喝了,去睡覺吧!”戚雪把酒拿到自己身邊。

“戚雪,你能了解我的痛苦嗎?”秦風抬頭問他。

“秦風,秦風。”戚雪只能喚他的名字。

“我媽媽,她是個不慕名利的女子,她太好太好,才會背負那么多的東西。那么沉重的活著。她付出了全部,可是她什么也沒有得到。這個世界是多么的臟,多么的冷?”

戚雪覺得秦風似乎還是個缺少母愛的孩子,甚至讓她想起了楚羅的那段時光。

“世界從來都不會公平,你也不會一直悲傷。”戚雪把酒瓶放回桌子上,她記得自己當時是如何安慰楚羅的,她記得楚羅花了多久的時間才走出那種情緒,人最后總是樂觀的,可過程總是消極的爭戰。

“戚雪,讓我靠一會兒。”他靠在她的肩膀上。

戚雪可以感覺的到他的呼吸,他的溫度。

“我媽媽,年輕的時候,很美很美。”秦風說。

“她喜歡穿黑色的衣服,她如果沒有遇到我父親,一定會有很幸福的人生。”

“戚雪,我送你回去吧。”秦風站起身來,伸手拉戚雪。

“我會不會和我父親一樣呢?”秦風停車后問她。

“那該多憂愁啊?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也不能和她在一起,日子豈不是過得很敷衍?”戚雪緩緩的說。

晚上給楚羅寫信都沒有心情,戚雪洗了一只蘋果吃起來覺得怏怏無味,滿腦子都是憂愁,這是被傳染了。

秦風大早上的電話,周末就該奉獻給他了。

“今天早餐什么啊?”廚房門口秦風的聲音。

戚雪微微笑,“熗土豆絲和肉餅。”

“阿雪,我想喝湯。”

“什么湯?”戚雪回頭問他。

“肉湯。”

“你想要什么禮物?”秦風在車上問戚雪。

戚雪想了想,說道:“我想要素描畫冊。”

“素描?”秦風疑問,后又變得了然,想是知道是為她那位小男友要的。

車子先開到了書城,秦風讓戚雪挑了幾本畫冊。秦風還要逛逛,戚雪只覺得實在無聊。

“秦風,這兒不是我風格,不逛街不成嗎?”她停住問。

“去哪啊?”秦風把眼神遞給她。

“去爬山吧!”戚雪討好的笑笑。

“成啊。”秦風不大情愿。戚雪本就知道是這種情形,心中不禁竊喜。

“秦風,快點!”戚雪在臺階頂端喊遠處的人。

“你下來。”對方索性停下來不走了。到底叫戚雪拉著他上來了。

“山頂的風景自然好,可這好是多大的代價換來的啊!”秦風冷笑,幽幽的看了眼戚雪。

“看什么看?你自己愿意的!”戚雪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德行。

還沒到周末嘉銘就要逛街,還特地打扮一番。

“不是一見,我見到那個男生很多次了!”嘉銘強調。

“雪,怎么辦?好喜歡,可是有點小貴啊,我負擔不起了。”嘉銘看好了一雙鞋唉聲嘆氣。

“你可以先借我的,下個月還。”戚雪坐在沙發上喝水。

店里進來了一個氣質不凡的女子,氣氛有些改變,氣溫有些降低。嘉銘現在也坐在沙發上歇著,也在注視那個女人。

“衛小姐,您來了,經理在里面,我去叫她,要不要先喝點茶?”導購員說話時微笑的很自然,可見用心。

“我不喝,你進去吧。”那女人說話很是溫柔,卻難以掩藏氣魄。

“雪,剛才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富貴者。”嘉銘拎著鞋袋子說。

“哈哈,富貴者?”戚雪對于嘉銘的說法覺得好笑。

“花之富貴者也。就是有層次有內涵唄!”嘉銘感嘆著拉戚雪去冷飲店。

“我說的那位帥哥,就在這家店,不過不知道今天沒來。”嘉銘有些忐忑。

“很對口味?”戚雪問。

“沒錯。”

兩人呆到近黃昏,終于把真人給等來了。

“您的咖啡,請慢用。”男孩朝兩人微笑,干凈而又溫暖。

“那個,等,等下,我,我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嗎?”嘉銘臉色緋紅。

“我叫路琪,在N大念大三,很高興認識你,你們。”男孩坦蕩的回答道。

戚雪看著遠處細心清理餐具的路琪心想,這樣柔和陽光的男生,怕是要人見人愛的。他終會會有自己喜歡的類型,三千弱水不知道哪一瓢是他所愛。嘉銘…好吧自己杞人憂天了,她回過神。

楚羅來看她,順便請寢室里的人吃飯。“如今總算見到你了。”嘉銘興奮難掩。

“嘉銘姐,不知道該送你們什么見面禮合適,就畫了古風肖像。”楚羅拿出畫卷遞給她們。

“真像啊!戚雪你和藝術家在一起有什么感言?快表達表達!”這幾個女生成功被他收買。戚雪看他略為得意得朝自己笑笑。

吃飯時兩人果真將青梅竹馬的一件件小事交代詳盡了。惹得一片羨慕。戚雪心想,人總歸覺得別人好吧。

飯后她們回寢室了,戚雪則帶著楚羅逛了逛校園。楚羅在附近的街上買了對銀戒指。

戚雪吵著要付錢卻被拒絕了。

“我現在有收入,這個是一定要我送你的。”楚羅低頭看她,“別動,我給你帶上。”

“我帶不習慣。”戚雪展開手掌看了看,很簡單的款式。

“那至少,和我在一起時就帶著,我看見了開心。”楚羅自然的拉住她的手。

車站臨別時,楚羅吻了她,不同以往的淺吻,這次的吻甚至有點弄疼了她。回去的路上她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著戒指和吻的事。接過幾次吻,為何接吻不是那般的美好,為什么她的身體是僵硬的呢?心跳的感受,似乎是想起一個人時會有的。她搖搖頭打消自己靈光閃現的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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