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銅錘到底在哪里呢?韋繼業在等著他,他會來嗎?
按照白發老者,就是雪山派現任掌門的師尊林遠山的詳細指示,蘇銅錘和羅天嬌兩個人上了喜馬拉雅山北麓的一座山峰。山峰不高,卻很幽靜。
“終于等到你們了!”老早,林遠山就在等待迎接蘇銅錘他們了。
“家里有點事情,耽誤了,讓前輩久等了!”蘇銅錘謙遜言道。
“沒關系,等也有等好處,有些人可真的是急不可耐了。”林遠山微笑說道。把蘇銅錘讓到里面,林遠山和蘇銅錘詳細說了雪山派的具體情況。
原來雪山派這些年一直有內斗。先前是林遠山和他的師弟風不摧為了爭奪雪山派掌門曾經爭斗過。之后林遠山奪得了雪山派掌門,風不摧雖然暗地里有些傷神,但明里還是還沒有公開的反對過。
這些年過去了,林遠山和風不催的弟子都相繼長大了,也都練了一身的好本事。在他們兩人的這些弟子當中,林遠山最中意的還是自己的大弟子秦雪峰,所以,在他的有生之年還是把掌門的地位傳給了秦雪峰。
林遠山把掌門位置傳下去了,只是,雪山派有很多不同的聲音,主要是因為秦雪峰有點霸道,但遇事還有點優柔寡斷。不過,秦雪峰的人品很好,他的一些師弟妹也很尊重他。
可尊重還是有真有假的。風不催和林遠山的矛盾又移到了徒侄秦雪峰身上,這些矛盾在外界一直都可以看得到。
風不催雖然有不少徒弟,可是他最喜歡的卻是師兄的二徒弟洛吉。洛吉雖為藏族,但為人聰穎,也許是太聰明的原因,就多了很多的小聰明。
準噶爾汗曾經派人來他們雪山派,希望他們支持準噶爾獨立,也想讓他們出面幫忙掃清西藏的反對勢力,都被林遠山拒絕了。林遠山只希望雪山派在武學上多下功夫,對于政治盡量不要去參與。但是,有人來西藏鬧事,他們雪山派還是會出面的,至少要保護小小地方的平安。
往往很多事情都是事與愿違,林遠山隱隱的感覺準噶爾汗和他們雪山派已經簽上了線,否則的話,他們不會讓明教的人來攻打雪山派,因為雪山派的武功在當地那也是獨占鰲頭的,況且,明教的人是千里迢迢來雪山派的地盤攻打雪山派,很多東西都不合理。
一定有內應,林遠山觀察了很久,也沒找出誰是內應,所以讓蘇銅錘出面詳查。
“老人家,具體事情我也沒查的清楚。不過,這次來攻打雪山派的人里面,有幾個我認識的人,也就是現任的明教教主,我希望從他們的行動中能查出點什么。”蘇銅錘道。
“有這等事情?那新任教主也支持準噶爾汗在西域獨立?”林遠山問道。
“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證實,今晚我想去找他們問問。”蘇銅錘道。
“他們會和你說嗎?”林遠山有些擔心。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去試試。還需要老人家做兩件事情。”蘇銅錘用詢問的眼光看著林遠山。
“只要是為了雪山派,做什么都行,我會暗中去做的。”林遠山堅定地說道。
“好,第一,查一下這些上山來的人的供給,這要從雪山派的內部查一下。我想他們上山來不會帶太多的食物的。第二,就是你們是否有**一類的東西?如果有,近日是不是有人動過?”蘇銅錘道。
“哦,我還沒想到這些,我也在疑惑他們的食物供給,卻沒想到在內部調查一下。**我們也有,這個我也能查。”林遠山道。
“那咱們就兵分兩路,你們去查內部的庫房,我去找明教的人探一下消息。”蘇銅錘道。
“嗯,就按照你說的辦!”林遠山很欣賞地拍了拍蘇銅錘的肩頭,這個年輕人可不簡單。
夜色深了,雪山上已經是濃濃的寒意了。蘇銅錘和羅天嬌兩個人迅速地往上去李虎頭他們上午停留的地方疾奔過去。
還好,韋繼業還在那里等著,他有點望眼欲穿了。即使不能坦誠相對,他也希望能聽聽哥哥的聲音。一母同胞。而且還是師徒,兄弟倆的感情是兄弟,也是父子。
“你知道我一定會來?”一個聲音在韋繼業耳邊響起,不再沙啞,而且是那么的熟悉。
“我們都知道你一定會來,我二哥他們就在下面等著我呢。”韋繼業道,他真的想撲過去,靠在大哥的肩頭,像小時候那樣,被大哥摟著,講武學,講故事。
“那為什么不都上來?”蘇銅錘問道。
“就是怕暴露目標。”韋繼業低聲說道。
“你去叫他們一起過來吧!”蘇銅錘最關心自己的這些弟弟,他知道有虎頭在,弟弟們不會受到委屈,可是虎頭太內斂,很少和弟弟去說些體己的話。
“嗯!”韋繼業迅速離開。
“你們兄弟見面,我們過去方便嗎?”李曉雨問道。
“沒關系,一起過去吧!”李虎頭道。
不一會兒,李虎頭他們都上來了。再看,蘇銅錘他們由兩個人變成了三個人,正是當初在亞曲喀救他們的那三個人。
“大哥,阿羅姐姐,是你們嗎?”韋繼帆帶著哭音跑了上去。
“繼帆!”蘇銅錘緊走幾步,把韋繼帆緊緊地摟在懷里。
“你真的是大哥?”韋繼帆哭了,大家都跟著哭了。
“大家不要哭,天氣寒意太重,陰氣也太重。在這里哭有傷身體。”旁邊的羅天嬌道,可是她自己卻也含著淚。
“就是,大家都別哭了。”蘇銅錘松開韋繼帆,幫她擦了擦眼淚。“繼航呢?”
“姐姐在家呢,和方怡姨娘、劍屏姨娘在家,還有繼圓妹妹。”韋繼帆說道。
“哦!”蘇銅錘看著韋繼航不和韋繼帆在一起,他總是擔心,生怕有什么事情發生,但是他還不知道曾柔的事情。
“那你母親呢?”蘇銅錘又問道,這次回京他也沒看見曾柔姨娘和父親在一起。
“我母親……我母親走了!”韋繼帆說著又哭了起來。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蘇銅錘說著再次抱緊了韋繼帆,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
“就在你出事后,我們回到黃山光明頂的時候,發現了波斯明教的叛賊,那些惡賊同時襲擊黃山光明頂與揚州的店鋪,就在那時,曾柔姨娘被那群人給殺了。”韋繼業含淚道。
“那你們還和他們在一起?”蘇銅錘問道。
“我們就是為了知道他們在做什么,然后再把他們一舉擊垮。”韋繼業道。
“哦,與我想的一樣。我也想你們不會和他們一起叛亂的。”蘇銅錘幽幽地說道。
“大哥,你怎么和雪山派的人在一起了?”李虎頭問道。
“說來話長,我和你們的大嫂的命是雪山派老掌門救得,就當報恩了。”蘇銅錘道。
“你們終于結合了?”韋繼業說著跑到了羅天嬌的身邊,“嫂子,以后不能叫你阿羅姐姐了。”
這時,李虎頭弟兄三人也走了過來,“小弟見過嫂子!”
“都客氣什么?”羅天嬌轉涕為笑,“你們都當叔叔了!”
“真的,我們的侄兒呢?”韋繼帆抓著蘇銅錘的手問道。
“在京城,在父母身邊呢!”蘇銅錘道。
“大哥,你回京城了?爹和娘好嗎?雙兒姨娘和繼祖好嗎?”韋繼業急切地問到。
“好,都好!”蘇銅錘沒有看著兄弟們,而是看著遠方。
“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李虎頭看出了大哥的憂郁。
“沒有,真的都很好。就是繼祖出了點事,也沒事了!”蘇銅錘自己擦了擦淚,抬頭問道。“朝廷有人在追殺你們,你們還愿意為朝廷做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