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一行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到一個月,他們就回到了云南的家。
回家了,可家里卻是灰出出的,缺乏生機。
看到韋小寶他們回家,家里人還是很高興,卻人人都是隱隱的憂郁。
“你們是怎么啦?為什么都是這樣的表情?”韋小寶問道。
“父親,我娘和外公都沒了。”韋繼云說著就哭了。
“怎么會同時沒了?”韋小寶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走的時候,方怡的身體確實不好,可是羅天嬌說這種病就是拖人,還不至于很快人就沒了。再就是,方孝德老人的身體很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沒了呢?“到底怎么回事?”
“父親,你們走了之后,我們還在這里,但是每隔兩三天就會上山洞里看看母親和姨娘她們。到了山洞,母親的身體突然好多了,還能和姨娘每天在洞外曬曬太陽。
“可是有一天,山上的一個下人突然跑來,說是有賊人上了山。我們急忙往山上跑,等我們到山上的時候,母親已經不行了,姨娘在拼死和那些人搏斗著,外公為了救母親,已經渾身是傷。”韋繼云說著又哭了起來。
“你大嫂不是已經給你們在洞口做了霧障,也在洞口放了**,怎么會阻止不了他們呢?”韋小寶驚奇地問道。
“那些人是云南和西藏交界梅里雪山中西域毒王手下的人,他們會施毒也會解毒。”韋繼云說道。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韋小寶問道。
“我們上山之后,那些人看我們幾個人武功也不錯,就匆匆逃去了,在逃走的時候,他們說是為了他們的師兄馬寧兒報仇的,如果找他們報仇,就到梅里雪山的毒王洞找西域毒王就是了。”韋繼云道。
“哦!“韋小寶支應了一聲,也沒顧上多想,就和孩子們上山了。
“相公,你終于回來了!“見到韋小寶,雙兒兩眼止不住的流下了淚水。
“好雙兒,你的眼睛不好,不要哭了!“也顧不上孩子們看他,韋小寶上前抱住了雙兒,這么多年了,雙兒一直在他身邊,他沒感覺到雙兒老了。可是,這幾年見面時間少了,他感覺雙兒老了許多,兩鬢斑白,額角垂下的銀絲卻難掩眼角的皺紋。
“相公,方姐姐走了,我很害怕,害怕也見不到你了。“雙兒哭泣著說道。
“不會的,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答應你以后陪你在這山上看日出,看日落,看咱們的孫子在膝下承歡。“韋小寶說道。
“嗯,我等,你快去看看建寧姐姐,她這幾天身體也不好,她總說你要回來了,所以已經幾天沒合眼了。“雙兒說道。
“嗯,我去看看建寧,繼祖,好好陪陪你母親!”韋小寶說完,走了出去,來到了建寧的洞里。
“小寶,你真的回來了?我就說你這幾天會回來。”建寧看見韋小寶,臉上有了笑容。
“你怎么啦?繼帆給你瞧病了嗎?”韋小寶問道。
“我沒事,就是有點想你們,還有雙雙。你們走后不久,雙雙就走了。就在前些天,方姐姐也離開我們了。我害怕自己突然有一天也離開了,可是,我還是想看到你們。”建寧說著又哭了。
“好好地,別想那么多,一定要保護好身體。我再幫你哥哥幾年,等他的江山有了傳人,我就回來陪你們,咱們還有好多好日子沒過呢,哪會就這樣輕易的分開呢?”韋小寶抓著建寧的雙手說道。
“這次回來會在家待一段時間吧,小寶,你也老了,我哥哥的事情就讓他自己解決吧,咱們管好自己就是了。”建寧說道。
“過幾天我就走,去梅里雪山給方姐姐報仇。我們若不去找他們,他們還回來禍害我們的。”韋小寶說道。
“可是,我也擔心你的身體,六十多歲了,還在四處奔波!”建寧憐惜地摸了摸韋小寶的臉。
“沒關系,我的身體硬朗著呢,倒是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咱家繼聰很快就到了娶媳婦的年齡,你還得準備好看孫子呢!”韋小寶微笑著看著建寧說道。
“嗯,我會保重自己,但你一定不能食言,咱們和雙兒一起看咱們的孫子。”建寧又笑了。
第二天,韋小寶上山看了方怡和方孝德的墳墓,遺憾的是那沒能見到方怡最后一面。這一輩子,只有方怡,開始一直在利用他,他卻又是那么心甘情愿地被方怡利用,再后來,方怡心思的縝密,幫著他打理著整個家。可現在,他卻真的失去了她,又一個他生命中重要的女人。
坐在墳前,韋小寶的情緒很難控制,好久沒哭了,他默默地流著眼淚,好像墳墓里不單單是方怡,有蘇荃,有阿珂,有曾柔,有小郡主,一個個姐姐妹妹再次的進了他的腦海。我何德何能,竟然讓她們為我付出了一生。
旁邊的蘇銅錘兄妹幾個在燒著紙錢,嘴里念叨著,“姨娘,我們給你多燒點紙錢,你到了陰間姐妹們一起用。做兒女的不孝了,下輩子咱們還投生到一個家里,我們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父親,咱們走吧!”羅天嬌起來去扶公公,她看的出來,公公是真的在想幾位婆婆,眼睛癡癡的,幾乎沒了生氣。
“走吧,人總有一死,你們先走,我會很快去陪你們的!”韋小寶擦了擦淚水,在方怡的墳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回到家中,幾個孫子孫女每天在他的眼前晃著,也讓韋小寶逐漸的忘卻了一些煩心事。每天和孫子外孫玩耍著,又回到了他的孩童時代。
羅天嬌終于抽出時間,給兩位老人仔細地把了脈,詳細的問詢了她們的種種情況,然后微笑著去配了一些藥。她又給家里的其他人都把了脈,又給家里人都熬了一些藥。
“父親,兩位姨娘和弟弟妹妹們大都中毒了!”羅天嬌對韋小寶他們說道。
“厲害嗎?會要命嗎?”韋小寶著急地問道。
“暫時還不會,不過半年之后,如果還是沒有解藥,他們就會逐個瘋癲致死。”羅天嬌道。
“那怎么辦?”韋小寶突然有點急火攻心,眼前一陣暈眩。
“沒關系,下毒的既然是毒王洞的人,那他們那里一定有解藥。解此毒的解藥就是一種叫做披紅蕊的紅花,在云南我沒有見到過,但是書上有記載。”羅天嬌道。
“云南都沒有,其他地方應該就更沒有了,那怎么辦?”蘇銅錘焦急地說道。
“阿帥哥哥,先別著急。你不記得有一句話,毒蛇的七步之內必有解毒之草。既然賭王有這種毒,那他一定有解毒的藥或花。”羅天嬌說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在家里呆了半月有余,父子幾個一商量,為了家人的安全,只能提前離開了。
在一個淫雨霏霏的清晨,韋小寶、蘇銅錘夫妻倆、李虎頭夫妻倆、韋繼業夫妻倆,還有小天驕,八個人又上路了。這次因為雙兒的情緒不是很高,所以韋小寶讓繼祖在家陪著母親,就沒讓他隨行。
八個人一路往著西北方向走,十來天的時間,他們來到了梅里雪山。
經過幾日的問詢,終于在梅里雪山中段的卡瓦格博峰南面,一片壯麗的瀑布旁邊,他們找到了毒王洞。
毒王洞在外面看,就是一個小小的洞口,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在洞的四周長滿了各色的奇花異草。
“這些花草不是自然生長的,是有人種的!”羅天嬌說道。
“怎么能看得出來?”蘇銅錘問道。
“這些花都有毒,但是有些花是該在這個地方生長的,有些花在這里不能生長,若是種在這里,還能長得如此的茂盛,是需要很多的繁瑣的實驗才行,可見這個洞的主人還真的是用毒的行家。
“哼,待我去把這些花花草草都破壞了!“韋繼業說著就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