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我正在上班,我那個做警察的戰友突然到博物館找我,這家伙穿著警服徑直走到我旁邊,而我們館主則跟在他的身旁,館主看到我之后,立刻笑著說,小豐這位徐克警官找你有事,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
說完和我戰友點了下頭就走了,我無語的看了看徐克,問道:“你這是干嘛呀?”徐克苦笑了一聲說,這次真的有急事找你幫忙,走吧,上車再說。
我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他推上了警車,搞的周圍的人都眼神怪異地看著我,坐上警車我無語的看著徐克,徐克遞給我一支煙,幫我點著之后,立刻那給我一個檔案袋說:“你先看看這個。”說著就開著開車離開博物館。
我打開檔案袋,這里面記載的是一個懸案,大致是講一對夫妻中毒死在自己家里,但他們家里卻沒有檢測出這種毒死他們的物質,也沒有找到兇手初步定行為自殺,可是在之后又出現了幾次這樣的事件,他們查出這些人生前都和一個文物販子有過聯系,都從他們的手里買過一些東西,其中有個共同點就是他們都買過一只陶甕,不過事后那些陶甕都不見了。
我看完所有的資料之后,徐克正好停下車,我抬頭一看,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小區里,徐克轉過頭說道,這里就是這次的案發現場,法醫已經檢測過了,和這個檔案上里死者中的毒是同一種,據他們鄰居說,這次的死者家也有一個陶甕。
我點了下頭跟著他上了樓,其實我知道他不是讓我幫他找線索,而是找那只陶甕,所謂的甕我也聽堂哥說過,是一種盛水或酒的陶器,不過具體什么樣,我還真的沒有見過,這次的死者是一個男的,外企中層,前幾年離婚之后一直單身,說著我們就進了死者的家。
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這類似于一股死氣,特別難為,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徐克看到我表情不對疑惑的看著我,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
進了門之后我拿出羅盤到處晃晃,一進門的時候,羅盤還沒什么變化,但一進入臥室羅盤就開始瘋狂的轉動起來,我轉頭問徐克那個男的是不是死在臥室里了?
徐克驚愕的看了看我,好半天才說,你可真神了,我們確實是在臥室發現死者的,而且周圍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如果這種類似的案子不頻繁發生的話,我們都把它當自殺給辦了。
我點了下頭,讓他把窗簾都拉上,我用柳葉開了陰陽眼,之后就拿著羅盤不停的搜索,最后發現羅盤一道衣柜門口比在別的地方轉的更快,我猜測這人的魂魄就在衣柜里,鬼魂畏光,自然會找避光的地方呆著,在這個房間里,也就只有衣柜能夠避光。
我深吸了口氣,鼓足勇氣一把拉開衣柜的門,頓時有股陰氣直沖到我的面門出,我急忙朝后退了幾步,感覺腦子有些暈眩,徐克走過來扶了我一下,之后轉頭茫然的朝著周圍看了看,最后將目光落在衣柜里,疑惑的問我:“怎么突然有點冷啊?”
他說完就朝著衣柜里面看去,不過在他眼里衣柜里只有幾件西服襯衫,已經不知被警察搜過多少遍了,所以他疑惑的問我:“這衣柜怎么了?”
我抬起頭朝著里面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正蜷縮在衣柜里,這男的看樣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嘴唇發青,眼睛發紅,一看就是個冤死鬼,我皺著眉頭看著它,而它一臉恐懼的看著我的羅盤,下意識的往衣柜里躲躲。
這羅盤是我師傅給我的,已經不知道用過多少年了,所以有一定辟邪的作用,像它這樣的新鬼對辟邪的東西有種本能的恐懼,我急忙收起羅盤對徐克說:“那個死者的魂魄就在里面。”
徐克聽了我的話之后,眼中充滿恐懼,干笑了兩聲問我:“在哪?”我用手一指,徐克認真的朝著那個位置看了看,可是什么都看不到,我苦笑了一聲,拍了下他的肩膀讓他不要說話,隨后問衣柜里那個靈體,你之前吃過什么東西?
那個靈體茫然的看了我一眼,好半天才說,你能看見我?
我點了下頭,那個靈體茫然的搖了搖頭似乎在想什么,好半天才說:“我喝了一種酒。”
“哪來的酒?什么牌子的?或者誰給你的?”我看到徐克正一臉緊張的看著我,于是快速的拋出了一臉串的問題,徐克認真的看著我,眼中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死者似乎腦子出了些問題,神志不太清楚,我說完話之后,他想了很久才繼續說:“朋友送給我一個甕,里面就裝著半壇子酒,他說那是幾百年的陳釀,可是我喝完酒死了,這家伙!我……”
我一看它這是要暴走了,于是急忙拿過羅盤在它身邊晃悠了幾下,它立刻蔫了,往衣柜里縮了縮,想要離我遠一點,我急忙問他后來那個甕去哪了?
這家伙雙眼比之前還紅,咬著牙不肯說,我心里著急,于是不停的追問生氣的問道:“你都死了,還有什么可怕的?”
這男的聽了我的話,不由的低下頭,抽泣了幾聲,我嘆了口氣,安慰了它幾句讓它趕緊說,好半天他才說,他們公司由各部門專門做文物造假,他就在這個部門,那只甕是他們淘來的模板,是一個真的的、,他們想要仿照那只甕做假,當時淘來的時候甕里有半壇子酒,他同時就起哄,要把這酒給分了,他也就跟著喝了點……
我心下了然,或許那根本不是酒,而是一種能致人死地的毒,或許他喝得最多,就被毒死了,我嘆息了一聲,隨后和它溝通了幾句,說明白要送走它,它有些不情愿。
于是我威脅他說,如果它不肯走的話,我就強行送它走,它或許也看出我有些本事,于是急忙點了下頭,我苦笑了一聲,安慰他幾句,隨后那出五帝錢給他鋪路,順利的送走了它,徐克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對著空氣比比劃劃,比劃完好半天,大氣都不敢出,直到看到我撤回手,才問道:“你剛才……它剛才和你說什么了?”
我把那個靈體說的話都告訴了徐克,徐克點了下頭,沉思了半天說,看來要去他們公司看看了,我點了下頭逃命似的擺脫了這家伙,本以為這就沒事了,結果第二天堂哥就讓我跟著他去萬華公司。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堂哥拉走了,一到地方我才看到徐克遠遠的站在那里,徐克看到我走過來,郁悶的說:“小豐昨天我們做了化驗,才發現那甕中根本沒有什么有毒物質,不過在徐克的胃里我們卻發現了一種化學藥劑。
這種化學藥劑沒有毒,可一旦和酒參雜在一起就是會毒,我苦笑了一聲說,既然你們都破案了,那還叫我和堂哥來干什么。徐克無奈的聳了聳肩說:“可是我們還沒查出是誰給他下的毒?你得幫我演出戲。”
我無語的看著他,我剛要拒絕就聽他陰陽怪氣的說,配合警察破案是每個公民的責任,米先生。說完他就湊到我耳邊嘰里呱啦的說了下他的計策,我一聽才知道,這貨是請我來唱空城計的。
堂哥一看到這么多古玩,心里一陣竊喜,根本不想走,于是也慫恿我幫著徐克演戲,我無奈的看了看這兩人,只好投降。不到下午通靈大師查出兇手的消息就在整個萬華公司破案了。
而他們所說的通靈大師自然就是我,按照徐克的計劃,并且謊稱通靈大師已經查出誰是兇手,現在只差一樣證據就能破案,徐克猜測如果兇手真的在這家公司,必然會想辦法取回證據,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沒事。
這個邏輯不錯,可是畢竟這都是我們的猜測,所以我們幾個人心里都有些沒底,尤其是徐克,他為了以假亂真,幾乎連自己的下屬都騙了,所以頂著的壓力自然比我們還大。
一晃到了半夜,公司的員工基本都走光了,堂哥被我打發回家,而我自己則跟著徐克在死者生前帶著的部門等著,周圍一片死寂,漆黑。我和徐克藏在一個柜子里大氣都不敢出,就這么熬著,就聽門突然咯吱一聲響了。
我和徐克都不由的渾身一陣,同時心里一陣竊喜,眼看著一個高高的人影一下晃到了死者生前辦公的位置,很快我就聽到嘩啦啦幾聲,似乎在翻東西,樣子很焦急。
我們正好背對著他,黑暗中也看不清臉,徐克推了我一下,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站在那人的身后,而徐克則走到門口啪的一下將燈點著,屋子里驟然變亮,而我驚愕的發現自己對面竟然站在一位美女。
這女的我知道是他們這個部門的職員,她看清是我們兩個之后,反而平靜下來,并且承認是她殺了死者,這女的是化工大學的高材生,分到這里之后,就遭到死者百般糾纏。
她曾經問過死者要怎么樣才肯不糾纏自己,死者的回答很直接,告訴她除非自己死了。所以這女孩就殺了他。我們的平靜讓我們覺得心寒,同時也不由的感嘆,人有時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去折磨別人,從而傷害了別人,也毀掉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