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賞瓶那件事,堂哥一直覺得是他害我差點死在古墓里,所以堅持要請我吃飯,他的脾氣一倔起來,誰都別想讓他回頭,所以我只好跟著他去了事先定好的茶館
我們這里有一家茶館叫半盞茶,聽著名還挺詩意的,堂哥或許就是沖著這點,才堅持要到那里來喝茶,其實對于品茶來說,我們兩個都是絕對的外行。
我們要了一個包間,一邊喝茶一邊聽旁邊穿著旗袍的女服務員彈奏古箏,還算不錯。
等我們坐夠了想要離開的時候,那個穿旗袍的女服務員突然站起來說,兩位我們老板說,你們這次的茶錢免了。我和堂哥對視了一眼,不過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似乎不認識什么開茶館的朋友。
堂哥也是一臉的茫然,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位穿著西裝的三十來歲的男人,這人個子不高,不過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精干勁,不過我們兩個都不認識他,這人一見到我們就立刻擺了下手,服務員聽話的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屋子里就剩下我們三個了,這男的笑著說:“兩位請坐,我是這家茶館的老板,叫明遠。冒昧打擾兩位,我也是處于無奈,我有事要求米豐先生幫忙。”
我和堂哥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有些驚訝,雖然我是懂一些玄術,但也不是什么名人,不是走在大街上誰都認識的人,他又怎么會認識我呢?
明遠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慮,于是笑著說:“別誤會,我也是熟人介紹的,確實有些難處要找米先生幫忙。”
說著他又看像我,我猶豫了一下,不過畢竟吃人嘴短,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幫忙,于是我直接問他:“你有什么事要我幫忙?直說了吧。”
明遠坐在我們中間,也沒猶豫,而是嘆了口氣說,我家世代做都是做和茶葉有關的生意,所以對于茶具有很深的感情,十年前我爸從海外拍回來一只茶盞,當時花了不少錢,不過那的確是一個古物。
可是前年我突然發下那只碗里跑出的茶都帶著股奇怪的味道,后來我也找人看過,那人說,這碗里有死人味,我當時嚇了一跳,可是幾年前我也用它沖過茶,卻沒有聞到那種刺鼻的味道,現在變成這樣,我有些想不通。
我皺著眉頭聽他說完這些,不過對它說的這些我卻完全聽不懂,于是我轉頭看向堂哥,堂哥也皺著眉頭,估計聽完還是一頭霧水,于是他轉頭問明遠:“你有沒有拿著那只碗去有關部門鑒定一下。”
明遠點了下頭苦著臉說,當然去了,檢測過了,是明初的古物,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回家一泡茶,還是那個味道。
堂哥點了下頭,手一攤對我說:“看來這還真是你的職業范疇。”
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堂哥估計是惦記著看那只茶盞,所以才這么慫恿我,不過這事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提議讓明遠將那只茶盞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明遠猶豫了一下說,這樣我連帶著把茶葉都帶來。
當著你們的面跑一碗茶試試。說完他就讓我們等著,自己去取茶盞,沒過多久,明遠就跑了回來,手里還拿著一包茶葉和一只綠色的小盒子,他將盒子放在桌子上,從盒子取出了一只黑色小碗,只有手掌大小,不過看上去挺精致的。
堂哥一看到這次茶盞眼睛都亮了,專注的看著明遠站在我旁邊泡茶,明遠用的茶葉應該是龍井,一用熱水泡開頓時滿屋清香,可是我卻從這中清香中聞到了一絲血腥味。
這味道并不濃郁,如果不仔細聞是一定聞不到的,我以為是自己剛聽了明遠的話,有些心理作用,可是在仔細聞了一下,果然又聞到了那股血腥味,我抬頭看了眼明遠,此時他正專注的泡著茶,顯然是沒有聞到。
于是我一直盯著茶盞,看著他泡好茶,隨后才笑著說:“兩位嘗嘗看,還有沒有血腥味。”
我接過茶杯,卻沒有喝,堂哥看到我沒有喝,也將被子放在桌子上,我平靜的說:“不用嘗了,我剛才都已經聞到了血腥味了。”
明遠驚愕的看著我,好半天才拿起我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他頓時如同咽下去一只蒼蠅似的,我苦笑了一聲,指著茶葉問道:“你這茶葉是從哪來的?”
明遠先是一愣,估計他是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問,不過還是老實的說,買的,從一個茶農手里,我平時買茶葉都是去他家的,應該不是茶葉的問題。我搖了搖頭問道:“你用其他茶盞調過這種茶葉嗎?”
明遠聽了我的話愣愣的搖了搖頭,隨后急忙拿過桌子上扣著的另一只茶盞,用龍井又泡了一碗茶,這只茶盞我和堂哥已經用過一次了,一定沒有問題,但當開水倒進茶碗之后,我仍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之前的氣味基本一樣,明遠調好茶之后,轉頭問我,還能聞到味道嗎?
我點了下頭說,和之前一樣。
聽了我的話,明遠一臉的錯愕,好半天他才拿起一只茶杯自己到了碗茶喝了一口,不過這次他的臉色變得鐵青,好半天他才疑惑的問道:“怎么會這樣?”
我苦笑了一聲,從明遠拿出那只茶盞開始,我就覺得這只茶盞沒有任何問題,古玩也不見得都沾著陰氣,所以問題必然出現在其他方面,調制清茶本來就只需要碗和茶葉,既然碗沒有問題,那問題自然處在茶葉上,我也不過是順藤摸瓜而已。
這種血腥味讓我有些擔憂,于是特意為了句:“你方便說下你這茶葉是從哪里買來的嗎?”明遠搖了下頭,沉默了一會才說,其實這茶葉是我爸留下的,他生前就喜歡和龍井,這茶是他的一個朋友送的,是上好的龍井。
我聽了之后猶豫了一下說:“我建議你去問問令尊的那位朋友,他是在哪里弄到這種茶葉的。我建議你還是別再喝這種茶了,不然至少對身體沒什么好處。”
明遠機械的點了下頭,拉著我的手連忙道謝,我急忙推脫說自己也沒有做什么,明遠這才松開手,不過我看他的樣子并不開心,反而還有些心事重重的,我以為他是為了要去質問自己父親的老友而擔憂。
于是我和堂哥都沒有太在意,可是沒過幾天,明遠突然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找我幫忙,我隱隱覺得是上次的事沒解決清楚,于是急忙趕了過去,一進門就看到一位長相清純,而是多歲的女孩子正坐在茶桌邊上。
明遠給我介紹說,這位就是他爸爸那為老友的獨生女,叫方晴。我和這女孩打了聲招呼,就轉頭問明遠找我有什么事,明遠苦笑了一聲說,我爸那位老友不見了!
我們報了警,可是警察找遍了他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我這才想到了你,希望你能幫忙想個法子,如果只有明遠一個人在的話,我一定會拒絕他,畢竟我不是超人,他現在居然讓我幫忙找人,我有些為難,這時那女孩走過來說,米先生,明遠說你有本事,希望你能幫幫忙,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一時語塞,真的沒理由拒絕,于是按照明遠給我的出生日期用八卦推演,找尋這人現在的位置,這種法術極其費力氣,我平時也沒怎么練過,總覺得用途不大,所以這次做起來格外費力,我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算出那位方先生的位置,是在偏西的位置。
我將結果告訴了明遠和方晴,兩人聽了我的話之后,都低頭想了想隨后同時喊道:“茶園!”
說完也明遠急忙拉上我說,米豐先你幫人幫到底吧,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明遠推進車里了,車子一路向西,走了大概兩個小時才到達了一片綠油油的地方,方晴下了車之后,茫然的朝著周圍看了看。
可是這里全部都是茶葉,一望無際,想在這里找一個人實在太難了,于是她轉頭求救我,我只好跟著明遠下了車,拿出羅盤來找尋方先生,其實我用羅盤只是為了確定我們的位置。
我總舉得這片茶園有些怪,主要怪在哪里我還不清楚,我們一路沿著小路走了一個小時,卻一直沒有找到方先生的深夜,方晴時不時的看向我,一臉的焦急,我也知道她著急,但我也沒有更快的法子,就只能視而不見了。
又走了一會,周圍還是沒有人影,連我都覺得自己的判斷有可能錯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聞到空氣中傳來一絲血腥味,于是我急忙朝著那股味道奔去,方晴和明遠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快步跟上了我,走了大概半個小時。
我們終于找到了方先生,不過他已經死了,我們在他身后看到一片茶葉,茶葉的底部都是是濕潤的,是被方先生的血浸濕的。方晴撲到方先生身邊痛苦起來,而我則拿出手機報了警,等我報完警我才發現明遠正死死的盯著方先生的尸體,眼中充滿了震撼,我疑惑的問,他怎么了?
明遠嘴唇顫動了幾下才開口說,幾年前我爸也是倒在茶園里死去的,而且和他姿勢都一樣。我聽了之后也覺得匪夷所思,后來聽說方先生留了遺書,上面清楚的寫明他和明遠的父親因為生意上的事發生了爭吵,才導致了明遠的父親因為過分激動而猝發了腦出血死去。
我不知道方先生的死是不是的巧合,但卻覺得人世間的很多事,都是因為巧合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