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一看我答應了,立刻沖到客廳去給遠在青島的表姐打了個電話,從表姐那里要來那家的地址之后,她立刻跑過來把一張紙條塞給我說,這女孩家就住在這里,你明天就去看看吧。
看見她對著我笑的如此燦爛,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耍了,也許姑姑并不是想讓我給這女孩看病,而是讓我卻相親,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也就沒有借口說不行,于是將紙條塞到口袋里,繼續刷碗。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在姑姑的催促下離開了她家,無奈我對云南還不太熟,只好打車話了幾十塊才到了那個女孩住的位置,一仰頭就看到偌銘小區兩個字,之后快步的走了進去,這小區環境很普通,和我家的還有些像。
我很順利的就找到了女孩家,這女孩叫黃咪,一個很可愛的名字,她也是我未來的女朋友,不過當時還不是,我以為那個時間這已經起來了,不過當我在門口站了十來分鐘,門重要打開的時候,才發現黃咪穿著一套寬大的維尼熊睡衣,披散著長發,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靠在門上打瞌睡。
我頓時被雷到了,還好這妞沒有徹底睡著,她打了個哈欠,抬起頭看到我的一瞬間她突然愣住了,臉也瞬間紅的像蘋果似的,顯然這妞剛清醒過來,她張著小嘴好半天才迅速的說,你等等。
說完門啪的一下關上了,我無語的看著這扇門,不知道她又要干什么,好在她沒讓我等太久,大概兩分鐘之后,門再次打開了,黃咪已經換上了一套淡紫色的家居裝,頭發也扎了起來,素面朝天的樣子配上俏麗的面容,看上去異常清純。
我一下子愣住了,她笑著說,你一定是小莎(我表姐)介紹的那位先生吧,快進來。
我點了下頭,猶豫著走了進去,一進門我才發現這里居然似乎只有黃咪一個人住,我就更加拘謹了,黃咪給我倒了杯咖啡,坐在我旁邊說,很抱歉,我最近有些嗜睡,其實我說的奇怪就是這一點,不知為什么,最近我總是覺得困,非常困,我從昨天晚上七點一直睡到現在,居然還沒有睡醒。
說道這她又打了個哈欠,一臉困倦,我仔細的盯著她的臉看了看,女孩的臉色有些蒼白,而且還帶著黑眼圈,倒像是熬了一夜的樣子,如果她真的睡了十多個小時,又怎么會是這副摸樣?
我問她有沒有去醫院看看,黃咪點了下頭說,她媽媽就是醫生,她媽媽帶著她做了個全身檢查,可是什么問題都沒有,只是有些氣虛。我疑惑的看著她,腦子里跳出了兩個字,氣虛?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如果不是天生的體質問題,是很少氣虛的,畢竟這是一個人一聲之中,最有活力的年紀。我點了下頭問道,聽我姑姑說,你是去旅游回來才這樣的,那去旅游的時候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嗎?
黃咪笑了笑說,其實我媽媽之前也給我找過幾位先生,他們和你問的問題差不多,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雖然去過很多地方,但我確實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東西或者事,這一點我朋友都可以證明。
我從黃咪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的不耐煩,或許她只是看在我是她朋友的表弟份上,才讓我給她看的,這樣的女孩子,外表柔弱,不過骨子里卻很高傲的人,我算是領教了。
不過剛才在她說話的時候,我已經用羅盤掃了一下,羅盤只要一對上一閃淡粉色的門,就會不停的轉,我疑惑的問:“那個房間是做什么的?我能進去看看嗎?”黃咪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隨口說,是書房,你想看就看吧。
我急忙應了一聲,快步打開書房的門,這書房只好得有三十平米左右,對于我這樣一個沒什么文化還不愛看書的人來說,這樣的地方最讓我頭疼,我朝著周圍掃了一眼,眼睛最后定格在一只瓷瓶上。
我小心的拿出手機給這瓶子拍了一張照片,之后才轉頭故意露出那只瓷瓶,問黃咪:“那是瓶子是你這次旅游淘回來的嗎?”
黃咪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很懂這些,這是我朋友淘回來的,暫時放在我這里。我點了下頭,將羅盤靠近瓶子,羅盤頓時瘋轉,比之前轉的還要厲害,我深吸了口氣,什么都沒說就推出了書房。
這時黃咪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之后告訴我,一個朋友約她有事,意思就是讓我離開,于是我起身和黃咪道別就痛快的離開了,黃咪把我送到門口,眼神冷然,我能看出她對我絲毫沒有有好感,僅僅是出于禮貌。
苦笑了一聲我下了樓,把那張照片發給堂哥,讓他幫忙看看這瓶子究竟是什么類型,其實我只是單純的好奇,堂哥很快就給我回了個電話,一上來就問我在哪看到的?我急忙回答他,隨后又繼續追問那只瓷瓶的種類。
堂哥告訴我這瓷瓶叫玉壺春,是宋瓷中低矮女性的起霧,元代南北瓷窯多有燒造,圖上看不太清,不過他斷定這是真跡。堂哥見我沒有回話,郁悶的問道:“該不會這寶貝也鬧鬼了嗎?”
我點了下頭,正好看到黃咪走出小區,于是轉過頭苦笑著說,恭喜你猜對了。
堂哥在電話那頭嘆息了一聲,也沒說什么,我們又聊了兩句他就推說有事掛斷了電話,我沒有立刻離開黃咪的家,剛才她送我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出她印堂發黑,也許會有血光之災,不過我不清楚為什么那只鬼遲遲都沒有動手,偏偏要在我來了之后才要動手,難道是在和我挑釁嗎?
我生氣的咬咬牙,撥通了師傅的電話,把我遇到的這件事講給了師傅,并且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師傅沉吟了一下,從我手里要走了黃咪的出聲年月日,要我等一會。
于是我掛斷了電話,站在花壇邊耐心的等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之后,師傅才回了我一個電話,他大概告訴我這女孩是陰年陰月陰日出聲的人,這種人本身體質弱,陽氣也弱,更容易招惹邪祟,那只鬼也是就是為了吸收她身上的陽氣,才不聽的纏著她,或許她現在已經掉魂了,不然也不會總是嗜睡。
我疑惑的插了一句:“開始師傅我沒有發現她掉魂呀!”
師傅想了想說,可能你們接觸的時間段,看來她是體質太虛了,那只鬼以為她沒什么價值,想要吃掉她的魂魄。我聽了之后,眼前不是晃過那個穿著淡紫色衣服的清純女孩,心里一陣抽搐,師傅囑咐我這幾天要好好保護她,纏著她那個家伙的道行一定不淺。
我急忙應下,急忙跑到好幾家點里買了很多香燭紙錢,銅錢棉線之類的東西,細心的裝在包里,在她家樓下帶著,第一天是我自己去的,呆了一整夜,也沒發生什么事,到了第二天,我下午三點左右到了黃咪家樓下,直接到了黃咪家的樓下,從包里拿出一根鐵絲幾下把門給捅開了。
我上次就看出這房子是空著的,當時還沒在意,剛才才想到用這個方法,門打開之后,我急忙快步走到陽臺往上看,這里的陽臺都是露天的,所以對我這個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來說,爬上去還是很容易的,我趁著天黑,一個縱身翻上了黃咪家的陽臺。
我能確定黃咪在家,因為我是親眼看到她走進小區,而且透過毛玻璃落地窗,我模糊的看到,距離我不遠的位置就有一個人影在走動,看身形應該是黃咪,我松了口氣,估計她應該是沒事,于是我蜷縮在陽臺上,靜靜的看著她。
夜寂靜、陰冷,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聽到嘩啦一聲,我頓時清醒過來,也不由的嚇了一跳,急忙跳起來,同時正好看到一道白影從我的眼前晃過,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抓住了拿到白影,定神一看,居然是一襲白衣的黃咪。
此時她正表情木然的看著我,而我則死死的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突然她沖著我冷笑了一聲,笑的表情扭曲,隨后舉起水果刀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一扎,我吃痛的哆嗦了一下,不過仍然沒有松手,黃咪住在八樓,如果她就這么掉下去的話,一定會沒命的。
我的胳膊不停的流血,滴在她的臉上,手一濕滑,我就更加抓不住她,眼看著她慢慢的往下墜,我急忙拿出一枚銅錢拍在了她的眉心,并且大聲喊道,黃咪醒醒!黃咪哆嗦了一下,隨后茫然的看了我一眼,發現自己的處境之后,立刻掙扎著往上爬。
我用盡全力,才將她拉了上去,癱坐在陽臺上,我覺得越來越暈眩,而黃咪則捂著我的傷口嗚嗚的哭起來沒完,眼前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在此想過來之后我已經躺在醫院里了。
黃咪雙眼通紅的坐在我旁邊,一看我醒過來嗚嗚的直哭,我急忙安慰她,后來才知道這丫頭扎到了我的動脈上,這一刀差點要了我的命,不過卻也讓我獲得了愛情,直到現在我一看到胳膊上那條疤,就會想起這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