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長寧好樣的!”就在這時,門外又進來一男一女。
而說話的是這個年約二十四五的女人,口齒伶俐,聲音婉轉強勢。一看就是大家族里出來的高級職業氣場!
她留著披肩卷發,著香檳色的職業套裝,氣場優雅大方。
我覺得她也很漂亮,精致的五官,窈窕的身段,低調奢華的裝扮卻比王雅若和劉佩妍那樣的庸脂俗粉要進階好幾個程度呢。
安祈年告訴我說,他們是旁系堂兄妹,男的叫安照南,女的叫安惜君。是他二叔的子女。
我問:“他們也要來爭搶長寧?”
“不,我們是來看熱鬧的。”
我自認為自己的聲音已經壓得夠低了,卻還是被身后的男人給聽到了。
安照南大約比安祈年長兩歲,著純黑色的西裝,亮銀白的領帶。斯文的眼鏡彰顯了他十分腹黑城府的氣質。
他跟我握手,我不好拒絕。剛要伸出來,就被安祈年截住了。
“他是法醫。”安祈年瞄了我一眼,嚇得我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我不是故意歧視人家高大上的職業,但用摸鋼琴的手去接觸人家摸尸體的手——
而且我聽說法醫有法醫的行規,盡量避免與別人握手的。
所以安照南懷著什么樣的心思和立場,憑我這顆讀書不多的腦袋,暫時想不出來。
這時安惜君已經坐到安康面前撒嬌了:“爺爺~好久不見,您可是越活越年輕啊。”
“死丫頭,就你嘴甜。”安康寵溺地刮了下安惜君的鼻子:“今天叫你們來辦正事的,別鬧!”
“知道啦,”安惜君站起身來,理了理卷曲的長發:“東西我都準備好了。”
說著,她從隨身帶來的公文包里取出兩疊文件,整齊地排放在茶幾上:“呵呵,這還是我第一次獨立出來做case呢。
爺爺你是不知道,事務所里實習真的好無聊哦。整天就是影印文件,接接電話——”
我輕輕推了推安祈年,問他安惜君這是要做什么。
“她是個實習律師。”男人回答:“同時作為旁系血親的客觀公證人,跟她哥哥一起過來公證領養協議。”
只見安惜君不慌不忙地把男孩拉過來:“長寧,你跟小姑姑說,自己怎么想?別怕,怎么想的就怎么說。”
她笑瞇瞇地蹲下身來,目光平視著孩子:“如果你不喜歡二叔,也不喜歡三叔。那就跟小姑姑好不好?
小姑姑家里有一條狗狗兩只貓咪。”
“惜君!別跟著添亂。”安康嗔叱她一聲:“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領養個小男孩算什么事。”
“我怎么添亂了?”安惜君不服氣地噘了下嘴:“誰都知道安家產業傳兒不傳女,我什么都不要,就喜歡長寧。在場的哪個能比我心思坦蕩?”
“小姑姑,謝謝你。”安長寧瞇著眼睛笑了笑,然后放開她的手。快跑兩步站在大廳中央,就像是聯歡會上為長輩表演節目一樣,站得筆直。
他是:“我……想問各位長輩一個問題。你們誰要是能告訴我答案,我就跟誰走。”
我看看安祈年,心想:這小孩子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也的確是我之前沒意料到的。
接著,就聽他篤悠悠地說了一句令全場人都驚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