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已經與我無緣了,我倒是非常的高興——有空調不吹,何苦來受這罪,至于后面會不會真的被勸退,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了。
車到山前即便沒路還可以返回去呀!這樣自己給自己寬慰一下也是不錯的調節方式。
三班的同學都知道了我被暫時口頭勸退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羨慕我,但我真心的喜歡這樣的處理。在我離開軍訓隊伍的時候也沒有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只跟易兆杰發了條短信,說——我回家了!
而家里是斷然不能去的——跟母親怎么交代?
所有的同學都在上學,我卻成了孤魂野鬼,頓時不知道該干什么了,短暫的淪陷帶來的希望又換來了解放后的腐敗!
劉彤彤就在一中,只是我沒有看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幾班,我很想跟她說一說話。不知道為什么,我始終對劉彤彤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這種感情十分奇妙,奇妙到我又拒絕去找她,也沒有打聽她的任何消息。
我只知道她在一中,也參加了這次軍訓。
開學后我也沒有跟甄小小聯系,我對她的感情還及不上對劉彤彤的想念。
至于食品店的事,我已無心去關心了,原本的一些打算也只好擱置,待開學后再從長計議,說不定真的就給勸退了。
目前,在這所還沒有什么交流的學校,我只是交了錢,買來的課本還鎖在了教室里,連著我的書包也封存在了里面。
我什么也帶不走,幸好在我離開的時候,臉上還能帶著笑容!
再過兩天,高年級的學哥學姐也就開學了,他們的到來對我來講可是喜事一件——一來,食品店的生意又會翻一番,二來,高年級的學姐想必比我們新生要發育成熟些。
老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妙了!
料想方可怡還在上班,這個時候,也只有她才會陪我說說話了。當即,我撥通方可怡的電話說:“喂,美女,在上班還是在家里?”
“后天要開學了,我在家里收拾東西。”方可怡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嘈雜聲。
“哦,那就好好準備一下吧,我們在軍訓!”我失落地說。
沒交談幾句,便匆匆地掛了線。我很失落,這大美人看來不愿搭理我。
貨場路的那家食品店算得上是我的第一份真正意義上的產業,我對那家店的感情要比任何一家店都要上心。我喜歡往那里跑的原因也不能排除了唐彩衣的緣故,如此尤物,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喜歡看,也只能看看。
那個夜晚的那個天賜良機,現在想起來就成了莫大的遺憾——真不該白白浪費一夜光景,我不出手也會有人出手,還便宜了別人。
此時此刻,我十分的想念唐彩衣婀娜多姿的身材!我甚至在想,如果她有一天結婚了,我會不會難過。
我得出的答案是——會的,會很難過。
這年頭的生意似乎很好做,沒一家關門的商鋪,沒一家倒閉的企業。唐彩衣的服裝店更是火爆地不行,她又請了兩名營業員幫忙,而我的食品店可能是產品構架的關系,生意疲軟地不行,相較開業時的人滿為患,現在的景況好像夕陽紅了。
也怨不得唐彩衣的服裝店撬走了我的客人,只怪愛美的女孩多,布料越少的衣服她們越是喜歡。
門前的車位泊著一輛熟悉的轎車,不用看車牌我都知道是唐彩衣的,不過一旁的車位多了一輛轎車,是超級豪華的那種,但看排氣筒都知道價格不菲。我頓時熱血沸騰,這大美人在店里!
三步并作兩步,立馬沖了進去。我想,此時的速度想必連百米飛人博爾特都望塵莫及吧,我都有心為國爭光了。
服裝店的工作人員將我當成了常客,我的到來她們連看都不看,好像我不穿衣服一樣,沒一點將我當顧客的意思。
唐彩衣的辦公室里有著生人的聲音傳出來,還是雄厚的男性聲音,我暗想,莫不是這大美人的男朋友?
我沒敢唐突地推門進去,而是將耳朵貼在薄薄的隔板上仔細地聽了起來。
那個男人在說:“唐姐,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這不是我經常慣用的伎倆么?難道這世間的男人只有請客吃飯這一招?我心里暗自發誓,以后不能這么老套地泡妞了,得想出更加高明的泡妞方式才好!
唐彩衣的聲線本來略有沙啞,此時她的聲音好像重感冒一樣,說出來的話像是老牛的哞叫一樣的沉重和沙啞。我聽見她說:“我感冒了,想休息一下!”
里面的這個男人的臉皮顯然比我要厚很多,竟然不知進退地說:“就在下面的西餐廳,也不遠!”
我才想到外面多出來的那輛車是誰的了,想來是這位公子哥的,也太有錢了。唐彩衣的聲音仍舊是牛哞,她說:“小王,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已經三十歲了,而你才二十四,我們沒可能的,太懸殊了,你可以去跟別的女孩試著交流一下,不要在我這兒浪費時間了。”
原來是這公子哥在追唐彩衣啊,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我倒很想看看長得是不是比得上我程天明了。
按照我們常人的思維,能開得起豪車的青年就是高富帥了,這位比我長了幾歲的小伙子沒道理在一棵樹上吊死啊,難不成真的是愛上了唐彩衣?我想和我差不多,只是喜歡唐彩衣的美貌和身材罷了。
要是有人問我愛情是什么,我還真的答不上來。
隔間里面的談話似乎是凝固了,好久都沒人說話。我想該我出場了,即便不能英雄救美,也能救一救尷尬。
我敲了敲門,不等女主人應允,我便徑直推開門進到了里面。
這位開豪
車的小青年蠻帥的嘛!這是我對這個公子哥的第一印象。他看到我后很吃驚,似乎是沒料到會有如此稚氣未脫的黃毛小子來找唐彩衣。
青年人打量了一番我,又將眼睛盯著唐彩衣說:“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唐姐休息!”
“嗯,我不送你了!”唐彩衣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顯出十分不耐煩的神色。我乖乖地讓出一條綠色通道,讓這位帥哥先走。
他看我的眼神里有著沒有來由的惡意,我卻不能做一個沒有教養的同學,沖著他笑了笑!唐彩衣陷進轉椅里,好像很疲累似的。
青年的失落和對我惡意我能理解,換做是我,我也會吃醋。待青年人走后,我笑瞇瞇地跟唐彩衣說:“唐老板,您老少通吃啊!”
“你又來干什么?不是開學了么?”唐彩衣閉著眼睛說。
“我在學校老感覺心神不寧的,我去了一趟廟里,燒了一炷香,旁邊有個道士給我免費占卜了一下,他說,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個人生病了,那個道士并沒有說出具體的名字,只說了那么一句話,我就在想,誰會生病呢?”我坐到唐彩衣對面的椅子上一通胡編亂造。
唐彩衣睜開一只眼來,似笑非笑地說:“然后你發現我感冒了是吧?”
“唐老板感冒了?不會吧,這個道士算得真準!”我連忙伸了伸脖子,一副不可思議的口吻說。
“行了吧,不要跟我來這套,你太嫩了!”唐彩衣再次瞇上眼睛,扶著額頭說。
我調整一下情緒,裝作尷尬地說:“老板留點面子嘛,何必這樣直接呢?你也知道,我也就是嘴上占一下便宜,實際上是沒有那個膽子的,要是真有膽子,我們都有孩子了!”
“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出去!”唐彩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趕我道。
“老板是不是感冒還趕上了親戚?”我乜著眼睛小心地問。
唐彩衣突然睜開眼睛,扶著桌子,看著我說:“你是不是很了解?那你知道我一次多少升么?”
我不過一句玩笑,誰料這大長腿的大美女竟然會這樣問,倒是難住了我。我摸著腦袋假裝思索了一會兒,很篤定地說:“我估計一片夠了!”
“你出去!你出去!”唐彩衣站起來指著門口說。
“老板,你來事兒也不能見著人就發火呀,這樣不利于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要克制!”我被迫站起身來,開導這位來了親戚的大美女說。
唐彩衣越發氣盛,離開凳子推趕說:“你再不走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瞧這架勢,這大美女是真發火了。
聽說女人的那幾天最好不要招惹她們,原來火氣這么大。我連忙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老板,過兩天就走了,來個親戚也不容易,不就花了一點買衛生巾的錢么,何必動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