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二十七 是不是被開除了?
最后洗干凈屁股當然不是言戰(zhàn)。
柏南箏倒是真的趁著洗刷臉上辣椒面的功夫,順便又再次洗了個澡。當她系著浴袍信心滿滿的從臥室走出來,看到她的燃燃正和言戰(zhàn)坐在一起,兩個人腿靠腿的看電視時,她整個人懵了。
一言不發(fā)的望了許久。
“南箏?你的眼睛還覺得辣嗎?”小秀站起來問。
柏南箏抿著嘴唇搖了搖頭。
言戰(zhàn)轉(zhuǎn)過頭來,笑著指了指柏南箏的兩只眼睛問:“柏秘書,你的眼睛還好嗎?”
“……”小秀看向似是變了一個人的言戰(zhàn),奇怪的看向柏南箏,說:“她叫你柏秘書?”
柏南箏抿著嘴唇點了點頭。剛才被辣椒水灌滿的腸胃,現(xiàn)在還在陣陣發(fā)痛,眼睛也覺得酸痛難當,她看向一身便服的言戰(zhàn),想了大半天,說:“您怎么過來了?我正準備收拾一個企圖對我的女朋友不軌的小東西呢。”
“我早就過來了。”言戰(zhàn)揉了揉剛才被柏南箏砸痛的下巴,她還是很喜歡柏南箏這個秘書的,盡管她剛才罵得她一頭狗血,此時要真叫言戰(zhàn)炮轟一下柏南箏,她也著實沒什么話好說,畢竟躲在人家小兩口的房間里這件事本身就不太光明磊落。言戰(zhàn)只好抽了一個臺階出來,“你要收拾的那個人在哪兒呢?”
“可不就坐在這兒嗎?!”柏南箏大步走向言戰(zhàn),到了言戰(zhàn)跟前的時候,她立刻摟住小秀,笑著說:“我要收拾的就是她啊!”
小秀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言戰(zhàn)笑了笑,柏南箏對小秀說:“你去臥室里睡一覺吧,這位小姐叫言戰(zhàn),是我的上司,我和她有點事情要談。”
“我不困。”小秀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位叫言戰(zhàn)的女孩果真來頭不小,沒來由的,她就是覺得言戰(zhàn)臉熟。
“你困了。去睡一會兒吧。正好燭光晚餐就在臥室里,你去吃兩口吧?”柏南箏認真的摸著小秀的側(cè)臉建議道。
言戰(zhàn)也點了點頭,“是呢。燭光晚餐只動了烤雞和辣椒面,剩下的實在太可惜了,你去吃一點吧。”
柏南箏發(fā)現(xiàn)自己正兒八經(jīng)的和自己的燃燃說話,燃燃都不理會,反倒是言戰(zhàn)的一句話讓她站起來,她皺了皺眉頭,從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司燃對言戰(zhàn)有這種好感呢?她想起來當時在香港的時候,司燃也收留過那時候剛好和言忱吵了一架的言戰(zhàn)呢,真是有夠巧的。
“那,那好吧。你們聊著。我去臥室,不打擾你們說正事兒。”小秀大步走進臥室里,關(guān)上房門,她又瞄了一眼柏南箏和言戰(zhàn),柏南箏望了她一眼,說:“聽話,把門鎖上,自己愛干嘛干嘛,別理會我們,我可是帶你來度假的!”
小秀立刻關(guān)上門。
“……”柏南箏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言戰(zhàn),最終她半跪下來,抱著言戰(zhàn)的大腿說:“言總……我就這么一個女朋友!您千萬不能搶了我這唯一的女朋友啊!你要是搶走燃燃,我……我……我……”
言戰(zhàn)皺皺眉頭,閑閑的問:“你會怎么樣?”
“我會不惜一切和你翻臉的!什么都能玩,你知道嗎?可你就是不能玩我的女朋友。你看她多純真無邪啊?”
“……”言戰(zhàn)喝了一口水,問:“你叫她燃燃……可司燃已經(jīng)死了。”
柏南箏硬生生的擠了兩滴眼淚出來,壓著嗓子說:“言總,那真是我的司燃呀。你們?nèi)颊J不出來了,因為她沒了從前那些文藝病,我是說,因為她失憶了,沒有了從前的才華,你們就很難在人海里找出她來。但是我不同,我和她同床共枕那么久,就是她變成路邊的一個啞巴乞丐,我也能找出她來!”
“…………”
“言總,你要相信我。她就是司燃。本來這次來塞班,我是很想讓她和你見面的,但是她記憶沒有恢復(fù),我不敢啊……”柏南箏瞅著言戰(zhàn)的神色,就知道自己的“深情告白”有了一點點效用,她問道:“言總,你真的不覺得她就是司燃嗎?……”
言戰(zhàn)想了想,“我現(xiàn)在相信了,她就是司燃,你站起來,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為司燃做一點事情,盡我所能的。”
“那真是太好了!言總!”柏南箏用力擦了擦根本沒多少的淚水,她站起來,握住言戰(zhàn)的手,說:“您現(xiàn)在暫時還不需要為她做什么事情,我能好好照顧她,我只是希望,等不久以后,您能讓她去言氏的設(shè)計部工作。”
“只要她能通過考試,設(shè)計部的大門一直沖她敞開。其實在香港的時候,我就希望她能來言氏工作,可惜,她當時在以恒工作室做得很出色,完全沒有跳槽的原因。”
“言總。我們真的想到一塊去了,等她的畫工恢復(fù)到從前,我就會請最好的老師培養(yǎng)她。”柏南箏坐在沙發(fā)上,言戰(zhàn)想了想,說:“那我有時間就約她出來喝茶吧?我想,也許我可以幫她恢復(fù)一部分記憶。”
“…………”柏南箏心里不愿意,嘴上倒是答應(yīng)的很干脆,“我替我們家燃燃謝謝言總。”
“你不要太難過。”
柏南箏這一刻松了一口氣,她點點頭,說:“嗯。謝謝言總的關(guān)心。”
“怎么變生分了?”言戰(zhàn)拍了拍柏南箏的手,說:“我也挺喜歡司燃的,能真為她做點是事情,我會很高興。”
您千萬別喜歡她!柏南箏在心里吶喊道。
言戰(zhàn)又說了很多體恤的話,聽得柏南箏心里一酸一疼又一氧,等她說完了,柏南箏緊趕慢趕的把她送出門,言戰(zhàn)也不想過多的打擾她們兩人,臨走時也沒說什么,送完言戰(zhàn)出門,柏南箏整個人趴在地板上,靜靜的貼著地板躺了將近十分鐘,她不確定剛才在她和安妃聊天的時候,言戰(zhàn)有沒有聽出來什么貓膩!要是讓言戰(zhàn)知道她私底下還得聽言忱的吩咐,那她就死無全尸了……
小秀聽著外頭的動靜就知道已經(jīng)談得差不多了,她打開門,見柏南箏烏龜一般趴在地上,她就也跟著跪在地上,問道:“你沒事吧?是不是被開除了?”
“怎么可能!!”柏南箏立刻來了精神,“我的兩位上司如果離了我這樣的秘書,他們肯定無法正常工作的!我柏南箏的秘書工作,那可是做得滴水不漏!”
“哦……那,是不是罰你一個月工資了?”
“怎么可能!!”柏南箏席地而坐,她認真的抱住小秀說:“剛才是我沖動了,你沒有受驚吧?”
小秀搖搖頭,“你怎么和言戰(zhàn)一樣,變臉都這么快。”
“變得不快就沒飯吃咯。”柏南箏摸了摸小秀的臉,笑著說。
隔日孟霜霜和cathy來塞班,柏南箏拿到戒指之后,也沒有像之前想象的那樣弄一個天花亂墜的求婚儀式,她盡量低調(diào)的趁著小秀睡覺的時候把她家的祖?zhèn)鹘渲柑走M小秀的無名指上,心里也盤算好了,回國后第一件事就是讓小秀去念書,天天呆在教室里還是最穩(wěn)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