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GL) 81三十七 我能讓她活在畫里
從鎖鎮回來之后,柏南箏有時候忙著忙著,會想起來小秀說得那句……我好像是活在畫里,每次一想到這句話,她這心就提了起來!但凡有那么一點天賦有那么一點脾性的畫家,哪一個不是早死!我呸!柏南箏知道這道理和投資是一樣的,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相同的,舍不了生老病死也就套不著畫筆上的瘋魔造詣,要有藝術成就,恐怕她的燃燃注定會過得其他人不一樣。
柏南箏一邊給她準備畫展,一邊心里又嘀咕這事兒,但她又深刻的明白,燃燃現在什么也記不起來,但那畫畫的一招一式卻早就想起來了,這說明什么?劉彤醫生再不靠譜,有句話卻說對了,在燃燃心底,畫畫就是她的命根子。
她得可勁兒的給這命根子澆水施肥松松土,讓它扎根扎地穩穩的,將來枝繁葉茂,燃燃也就活得欣欣向榮了。
說得俗一點,燃燃成名后,她也可以放下亂七八糟的工作,專心的給燃燃經營整個畫畫事業,夫唱婦隨什么的,想起來也挺甜蜜的。
畫展準備的并不順利,老柏走關系走了兩遭,畫廊的朋友都愿意給她指點迷津,但在雨都這地界上開個畫展,那就不單是畫廊說了算,還得相關政府部門審批。柏南箏手頭忙活起來,也就沒精神頭去政府走動,她直接找了孟霜霜,希望借孟霜霜家那位原配丈夫張老先生之手,給縮減一下審批流程,照政府那辦事效率,審批個一年半載是很平常的。
孟霜霜爽快的很,她特地來老柏的公寓里,瞧瞧那些畫,她抱臂,一張又一張的看過去,偶爾看到某處畫得合她心意的地方,她還伸手摸一摸,老柏著急了,下手把畫給搶過來,說:“這可是我們家燃燃的真跡,弄臟了你賠得起嗎?知道一幅能賣多少錢嗎?”
“得了吧你!小氣吧啦的!她能比得過達芬奇嗎?瞧你寶貝的。”孟霜霜故作嫌棄的拍拍手,說:“我給老張說說去吧。應該行。他最愛附庸風雅,你也是知道的。”
“你們家老張現在怎么樣?能吃能喝吧?”
“什么叫我們家老張?名義上,這死老頭是我丈夫不假,可你這么說,我犯惡心。我可是拿他當我爺爺伺候的。”
“到底怎么樣啊?這么長時間了,只聽你說過一次,說是買了李記烤鴨給他。老爺子能吃得下嗎?”
“哦。吃烤鴨的時候還人五人六呢,可現在,嘿,要斷氣兒了吧?幾個兒子都回來了,都巴巴的望著分家產呢。”
“你不是就瞅著張老頭的家產嗎?怎么他要死了,你反倒不急了。”
“急什么急,那老頭子心里明鏡兒似的,除非真咽氣了,否則呀,我就一點都不能表現出,大爺,您快點死吧!我指望著靠您的財產,成為雨都最年輕最富有的一名遺孀啊!我要真這么表現,一個大子也撈不到,他那脾氣我太了解了。好歹夫妻一場。”孟霜霜皺了皺眉頭,“老柏啊,你知道老張二兒子尼爾森吧?”
柏南箏心里一咯噔,當年秦雨怎么走的和這位尼爾森也是有關系的,要是讓孟霜霜知道,秦雨和單思寧走的時候,那肚子里揣的孩子是尼爾森這畜生的……她吁了一口氣,這事兒她還是爛在肚子里吧,知道和不知道,秦雨和孟霜霜也就這樣了,她輕飄飄的問道:“尼爾森從德國回來了?”
“是啊。他那幾個兒子,就這個尼爾森把我當后媽看。還挺敬重我的。我就納悶了,我和他沒什么瓜葛。”孟霜霜嘆了口氣,“他一看就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是很敬重我的那種眼神。”
“你別多想了。求您嘞,快點讓張老頭寫個推薦信,讓我家燃燃早點開畫展,行不?”柏南箏給她倒了一杯果汁,孟霜霜點頭,“我這就打電話回去問問,張老頭最近脾氣挺沖的,抱著他第一個老婆的相片,天天在那兒抹淚,哎……問問管家,我能不能看看他。”
手指剛搭在手機上預備撥打呢,手機自己就響了,鈴聲特大,孟霜霜嚇了一跳,她一看,是尼爾森來的電話,她接起來——柏南箏在一旁不說話,孟霜霜接起電話來,就只說了一個字,“哦。”
接完電話,孟霜霜一臉呆木,柏南箏瞧著情況不對,就問:“張老他……”
“斷氣兒了。”孟霜霜抓著包,眨了眨眼睛,“這老頭可真有意思,要死了,也不打聲招呼,他幾個兒子是今天早晨發現他的。尼爾森叫我回去。我得回去了。”
“……我送你吧?”柏南箏扶住孟霜霜,“我送你。你這樣子開車,我還真不放心。”
“好。”
兩人上了車,到了張家,到處都是白花,一片痛哀逝者的凄慘景象,孟霜霜解釋道:“棺材花圈早就預備好了,就等著他斷氣了。可算是見閻王去了。”
“你別說話了,好歹夫妻一場。”
孟霜霜下了車,披麻戴孝的幾個兒子全都出來望著她,柏南箏見這景象,也只好應景的簪了朵白花,尼爾森扶著孟霜霜,說了句,“媽,節哀。”
本來指望著張老幫上忙呢,柏南箏嘆了口氣,她是找誰誰斷氣嗎?這也太懸乎了點,看來真得上教堂去上帝拉拉關系,也不能這么背不是?!!柏南箏扶著孟霜霜進了布置的十分莊嚴的靈堂,她倒是搶到了拜祭張老的頭一份,懷著某種敬畏死者的心情,柏南箏在心里對張老說,我從前和你這位八太太孟霜霜是有過一腿,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睡了你的女人,我很不好意思,現在我們是好朋友,您老泉下有知,就好好和閻王爺喝茶打牌吧,您要是對我這番話有些憤怒,就趕緊從棺材里跳出來,我這兒啊,還有事要求您呢?
您跳一個?!!柏南箏又嘆了口氣,給老爺子進了香之后就對孟霜霜說:“我得先回去了,還得接燃燃回家吃飯呢。保重啊。晚上要是難受,給我打電話。”
孟霜霜眨了一下眼睛,默默的跪在一旁燒紙錢。
出了靈堂,柏南箏正要去取車,尼爾森走過來,說:“柏小姐,請留步。”
“嘛事兒?”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方便的話,請柏小姐也把您的名片給我。”
“行。”柏南箏瞟了一眼尼爾森的名片,喲呵,張老沒老糊涂,他總算是把這位在德國表現出眾的二爺給調回國內了,看來今后能經常見到眼前這位了。
“謝謝。”尼爾森拿了名片,就讓傭人給柏南箏開門,柏南箏踩著油門出了張宅,照她對張家老二尼爾森的了解,恐怕這回他回到國內,得鬧出點風波來了。
一路捏著心思,柏南箏還是按時來到一個畫室門口接人。
為了備考美院,柏南箏找到了以前一個在美院的老教授,花了重金這老教授都沒搭理她,口口聲聲說他不收女弟子,要不是小秀機靈,當著這位老教授的面兒,畫了一幅畫,這老教授也不會收她做徒弟。
畫室的門打開,小秀背著包走出來,她看見柏南箏的車,就立即笑著揮揮手,柏南箏高興了按了兩下喇叭,小秀上了車,說:“姚老真厲害。”
“不厲害,我能抓他來當你老師?不是把你給教廢了嗎?”柏南箏吻了一下她的唇,“這老頭上課煩人嗎?今兒累不累啊?”
“我不累。你呢?上班累嗎?”
“不累不累。”柏南箏轉過彎,小秀說:“今兒不回家吃了,我們去餐廳吃吧?天天都在家吃,你不膩?”
“我膩什么?既能吃飯,也能吃你,我高興的很呢。”
“我們去餐廳吃吧?”
“不去。回家吃。你也少在外面吃東西。”
“為什么呀?”
“SARS呀!就知道畫畫,也不看看電視上說什么!你就要考試了,我不想你生病。為你好,死丫頭!”
小秀彎起嘴角,摸了摸柏南箏的臉,“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老婆啊。”柏南箏握住小秀的手,親了兩口,“聽我的話,外頭的東西,盡量不要吃。”
“嗯!”
小秀現在是上午上課,下午是柏南箏帶她去城郊,或者是去大廈頂樓,總之,去不同的地方寫生,小秀為了不辜負柏南箏的期望,她比從前更加努力,再加上姚老的傾心教誨,美院的考試,小秀考下來不覺得難,柏南箏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過了美院的考試也沒用,因為許多學生都能通過考試,最終錄取,還要累加其他各方面的條件,說白了,司燃只要開過畫展,那就大大的加分了!
張老很快進入土為安了,各式各樣的身后事兒需要孟霜霜料理,柏南箏不想給她添堵,她把主意打到了言戰身上,起初她還真不愿開口求這位頂頭上司,誰叫言戰在塞班說過她喜歡她的燃燃呢!左思右想了一番,柏南箏還是覺得言戰的推薦信是更有公信力的。
最終向言戰開口的時候,言戰答應的很快,這就更嚇得柏南箏屁都不敢多放!這么痛快就答應給她的燃燃寫推薦信?該不會真有什么想法吧?她望著爽快答應的言戰,心里打鼓道,就算言戰真有什么想法?會寫在臉上嗎?只能先得了她這個人情,小心警惕著了。
畫展的事兒算是鐵板釘釘了,柏南箏懷揣著滿滿的自信,就瞅著畫展如期舉行。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問題,你們覺得,老柏現在很白,是我這個作者洗白的,還是她天生就很白,亦或者是她用她對燃燃的愛天天美白以至于現在白了?請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