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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行還在沉思的當,慧能大師咳嗽了一聲,將他帶回了現(xiàn)實,趕忙朝慧能大師施禮道:“請大師訓示!”
“嗯,訓示就不必說了,嚴格說起來,你也并非我佛門弟子,還是起來說話吧。”慧能大師慈祥地說到。
梁若行微微一笑:“多謝大師點化,只是若行雖未正式剃度入門,但是幾年來修習的均是我佛正宗的佛法,何況家?guī)熾m無門派卻也是正宗的佛門弟子,我還是以佛門禮數(shù)來招待大家為好,不周之處,還請各位前輩見諒!”梁若行的這番話說得不卑不亢,隱隱還有一絲機鋒在里面,滿屋子的人不禁一愣,均不知為何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后輩弟子膽敢這樣講話,惟有慧能大師笑而不語,靜待梁若行講完,才緩緩站起身,踱步到一個中年女尼的身邊,“梁師侄,這位是南海普陀慧清師太,曾與你師傅有一面之緣,兩人坐論佛法三天三夜,從此不再出山,一心閉關(guān)參禪悟道。”
梁若行施禮道:“晚輩見過師太!”
慧清師太微微一笑算是回禮,慧能大師又移步到一位瘦高道士身前:“道長乃終南山玉虛真人,也是曾與你師傅有過一面之緣的,他們二人研討佛道的一統(tǒng),你那些法術(shù)中的道術(shù)有很多都是源于真人這里!”梁若行仍舊是恭恭敬敬地行禮,這個玉虛真人相比之下便孤傲了許多,目光凌厲,只是用眼角掃了一眼梁若行,點了點頭算是還禮,梁若行面不改色,靜待慧能大師將在座的各位一一介紹完,五臺山來的是方丈凈明大師,九華山來的是戒空大師,就連峨嵋、武當也均有人到場,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均是曾與梁芳有過一面之緣,并爭論過某些事情的。
慧能大師將在座的眾人介紹完才重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依舊微笑地看著梁若行:“梁師侄,想必你很驚訝,為什么我們這幫老不死的會在這么敏感的時刻聚集在一起,這個中緣由錯綜繁瑣,涉及到很多甚至是我們上一代的事情,但你師傅當年曾留下一句話,讓我們一定要在此時聚在這里,你們梁氏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身為法術(shù)界中人卻知道,其實你們梁氏才是整個法術(shù)界的領(lǐng)導者,你師傅甚至曾以法術(shù)令牌命令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來此地。”
“等一下,大師,恕若行愚鈍,據(jù)我?guī)煾邓裕ㄐg(shù)靈牌早已失傳,最后一次現(xiàn)世還是在我的師傅的師祖時,緣何師傅能拿出令牌呢?”梁若行有些詫異地問到。在場的人均是一愣,接著便紛紛議論起來,議論的主題無非是師傅拿出的那塊法術(shù)界令牌到底是真還是假,而從他們的議論中,梁若行也隱隱感覺到,自己犯了一個并不高明的錯誤,今天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似乎并不是沖著師傅而來,而是那塊傳說中的令牌。
“此令牌一出,佛教中人都要遵從號令,盡數(shù)出動,降妖除魔!”他忽然想起了師傅曾對他說過的這段話,心中猛地一抖,不自覺地向師傅看去,卻見梁芳原本微笑的臉上竟蒙上了一層悲哀,緊閉的雙眼中緩緩流出了兩行淚水,毫無準備的梁若行騰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正在熱烈討論的眾人被他這一下子驚得立刻閉上了嘴,不解地看著他,慧清師太眉毛一挑,“若行師侄,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梁若行揉了揉眼睛,重又看向師傅的臉,哪有什么淚水與悲哀?師傅依舊和藹慈祥地笑著坐在那里,使自己出現(xiàn)幻覺了嗎?苦惱地搖了搖頭,最近體力精力都嚴重透支,竟然出現(xiàn)了這種幻覺。然而就像是為了故意打擊他一樣,他這一搖頭立時就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師傅的遺體也在緩緩地向后倒去,他不敢怠慢,趕忙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抱住。
然而這些在旁人的眼里看來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他們只看到梁若行從地上站起后臉上的神色就極不正常,時而苦惱,時而微笑,對旁人的問話也充耳不聞,繼而竟然瘋狂地沖向了梁芳的遺體。眾人趕忙沖過去扶起梁若行,卻看到他的臉上此刻陰晴不定,時而呆滯,時而瘋狂,嘴里不停地呢喃著什么。
凈明大師出家前曾精研中醫(yī),頗有建樹,也知道此時陽氣正盛,眾多法力高深的人匯聚于此,決不會是冤魂作亂,探手便切向梁若行的手腕。此時的梁若行正處在一種癲狂的狀態(tài)中不能自拔,師傅對他怒目而視,身邊的人對他冷嘲熱諷,就連安安也對他失望透頂,讓他的心情沉重至極,只感到一陣頭痛欲裂,就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人想趁火打劫,想都不想揮手就拍向了凈明大師。舒磊見勢不妙,趕忙一張安神符拍向了梁若行,這才讓他安靜了下來。慧能大師頗有些責備地看了看舒磊,卻見他無奈地聳聳肩,臉上還掛著一絲懷笑,不禁莞爾,舒磊這孩子,有時候?qū)嵲谑翘洺鹆恕?
且說梁若行被舒磊的這記安神符弄到,雖然舒磊在師傅的授意下馬上便解了法術(shù),但他依然是一覺睡了小半天,等睜開眼睛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有些偏西了,揉了揉仍有些發(fā)疼的腦袋,他真希望自己能遠離這塊是非之地,遠離這個暗流不斷的法術(shù)界,但他是梁氏的后人,是安娜的哥哥,所有的這一切都強迫他打起精神小心應付。
前來憑吊的各位在慧能大師的主持下搭起了簡易的靈堂,將梁芳的遺體抬到了室外,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衣服。說來也怪,這已經(jīng)是梁芳離世后的第二個晚上了,可她的遺體卻絲毫沒有腐壞的跡象,見多識廣的諸位大師也不禁嘖嘖稱奇,在這樣悶熱的天氣里,遺體仍能保持不壞,其生前在肉身上的修為也不是一般的了。
按這個村子的風俗,這個晚上將是停靈的最后一夜,明天凌晨必需擇吉時下葬,這一夜也被稱為送靈夜,必須由死者最親近的兩個人守靈,其他人一律回避,據(jù)說,若不這樣的話,死者的靈魂將因為沒有能夠與最親近的人做最后的廝守而無法安息。這種說法是否有根據(jù)梁若行他們不得而知,但卻決定要遵守,師傅生前最注意的便是每到一處都要遵守當?shù)氐牧曀住?
李茜本是要陪他們一起守靈的,但凌晨時的那場大水讓她的身體有些難以承受,下午的時候就感到頭暈眼花,身體一陣陣發(fā)冷,知道這是感冒了,吃了幾片藥后便沉沉睡去,原以為一覺醒來會好些,卻沒想到更嚴重了,這次不僅頭暈眼花,耳朵里還不時傳來陣陣轟鳴,總能聽到有人在嘈雜的地方嘟囔著什么,安娜沉思了良久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把她交給舒磊,自己和哥哥忙乎守靈的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梁若行不禁感到頭疼,陰天,西風,好像要下雨的樣子,這可不是個好兆頭,如果真的下起雨來,這一大攤子的東西可沒法收拾,何況規(guī)矩講得明白,這一切的儀式都要在室外進行。
又抬頭看了一眼濃云密布的天空,最后一縷光線也消失了,梁若行趕忙點燃了靈前的兩支蠟燭,這兩支蠟燭被稱為引路燭,據(jù)說在亡魂去往冥界的路上,這兩支蠟燭將始終在前方引領(lǐng)他們,在送靈這夜,這兩支蠟燭無論如何也不能滅的,否則亡魂就會迷路,永遠無法得到轉(zhuǎn)世輪回的機會。安娜則趕忙燃起了三炷香,這三炷香一炷被稱為引魂香,配合引路燭引領(lǐng)著亡魂走向冥界,兩外兩炷被稱為守魂香,是為守靈的人祈福用的,可以吸引冥界使者的注意,避免守靈的人一不小心被帶入了冥界,同引路燭一樣,這三炷香也一樣不能斷。其實守靈也就是守著這四樣東西不滅而已。
但是梁若行在點燃蠟燭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么,安娜倒是神色如常地點上了香,然后坐在了靈旁。對于異界的氣息,妹妹總是比自己靈敏些,既然她都沒感覺到什么,那大概是自己多疑了吧。看著眼前那跳躍的燭光和閃爍的香火,梁若行更加確定了自己是被接二連三的靈異事件弄得過于敏感了。
然而他的好心情只持續(xù)了不到五分鐘,正在他迷迷糊糊將要睡去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那兩根蠟燭,只見燭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忽明忽暗,但卻頑強地沒有熄掉。而那三炷香因為有了微風的吹拂,顯得更加明亮了,就在梁若行愣神的功夫,咻的一聲,毫無征兆地,左邊的蠟燭熄滅了,梁若行的心也跟著猛地一跳,左邊的蠟燭是給冥界使者引路的,告訴使者應該到何處拘押亡魂,這跟蠟燭一滅,冥界使者也就失去了目標,按道理講,這根蠟燭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熄掉才對。他趕忙起身想重新點亮蠟燭,但在風中抖動的手卻無論如何也劃不著那根火柴,好不容易擦亮的一根火柴還沒等靠近蠟燭便熄滅了,梁若行的頭上開始流下了汗水,不對!這絕對不正常,抬頭了一眼師傅,梁芳依舊平靜地躺在那里,臉上帶著和藹的笑,似乎沒有什么異常,低下頭重新點火的瞬間,梁若行就感到頭皮嗡地一下炸了起來,一雙綠幽幽的眼睛在梁芳的靈下閃爍著,放出令人心寒的目光,他強作鎮(zhèn)定,手上顫巍巍地摸索著火柴,眼睛卻死死地盯住了那對眼睛。
“喵!”一聲貓叫自梁芳的靈下傳來,梁若行抬手就是一塊石子飛了過去,據(jù)說有貓狗這樣的動物從死人的靈下穿行時,是最容易引發(fā)詐尸的,如果師傅詐尸還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呢。
石塊準確地擊中了那只野貓,它慘叫著跑開了,梁若行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低下頭繼續(xù)點蠟燭,卻“嘩啦”一下把手中的火柴全扔到了地上,不知什么時候,三炷香最中間的那只引魂香竟從中斷了。
“哥,這陣風,不對!”安娜語氣急切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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