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鼠妖不見動作,便飛出一鳥,鳥兒口中叼著一根貓兒草。
“鳥?烤小鳥,別走,別走。”看到鳥,貓是再顧不上老鼠了,比起老鼠來,哪兒有鳥夠味。
看到貓為鳥引開,鼠妖才說:“本大王早有對付你的手段。”
貓竟然這樣就讓引走了,許仙有些呆,心想:這真的是有修為的貓?不是一只傻貓?
“好了,現在該解決你了。”鼠妖看向許仙。
“你真的這么確信可以殺得了我?”許仙很快恢復了平靜。面對危險,恐慌毫無作用,那么便平靜對待吧。
許仙坐在地上,很平靜,平靜到可以觀看四周的風景。
“你不要虛張聲勢了。破了本大王的法,本大王不相信你一點兒損耗。”鼠妖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它的語言說明它還是有所遲疑的。
許仙轉頭看向它,沒有出聲,只是淡淡的微笑。“是嗎?”
照妖之光出,直射向鼠妖的天靈。
“吱-”鼠妖一聲尖叫,抱頭鼠竄。
“老鼠就是老鼠。”許仙笑了笑躺在了草地上,表情平淡,就像是一個踏青者。
然而,許仙自己知道他是動不了了。
任何力量對載體都會有一個附加力,就像是大炮的底座,如果底座不好,受不了幾炮,便損壞了。
許仙現在的情況差不多,雖然是有貂蟬教授的劍技,但是畢竟是初學乍練。領悟得再好,也只是理論,只是境界。身體是不可能一日千里的。
以前只是放光,沒有破法還好。破除法術,無論是質還是量,都不是釋放照妖之光可以比擬的。不過也正是如此,許仙才知道自己身體之脆弱。
體內體外二重天。體內是核能,身體卻才堪堪達到了鐵皮的程度。沒有爆炸,已經是幸運了。
許仙靜靜躺著,不敢露出一丁點的破綻,誰又知道那鼠妖是不是隱在四周,準備二度攻擊。
直到傍晚,許仙才起身離開。“看來境界是不能再忙著提升了。”
沒有教導,只是傳承。許仙是沒有想到這境界上去了,肉身跟不上,還是無用。“水桶原理。如果能有靈丹妙藥補補就好了。”
福禍所倚,身體受了創傷,也便有了泄露。那照妖光芒在是照妖鏡時,可是隨時隨地發射著的。
本來由于遇上白素貞,許仙以極大的意志才勉強形成了不漏之身。現在卻是又漏了。
許仙起身已是傍晚,再加上下山,已是黑夜漆漆。
漆黑的夜晚,永遠都不是平靜的。特別在這黑暗中還有人在發光,肉眼看不到的光,卻吸引了可以看到的存在。
黑暗的街道中,突然多了一條黑影,遠遠的吊在許仙的后面。急急趕路的許仙似乎恍若未覺,繼續借著月色向莊園趕去。天都這么晚了,不知道拍賣進行得如何了。
黑影越來越多,卻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而且跟的越來越近,來到近處,皆是鬼怪。
有的面目青紫腫脹,有的脖頸折斷耷拉著腦袋,還有些滿身血污的。更有那化鬼太久,不復人時面目的。一個個跟在后面,偶爾還發出一聲怪叫。聞之使人心驚。
這時,許仙自然注意到了,心驚這京城的冤魂怨鬼怎么都冒出來了。
這時,一道信仰意志從眾鬼的頭上傳來。許仙恍然大悟。“原來都是照妖之光吸引來的。想那照妖鏡竟然可以吸引萬妖入洞,全部定住。吸引到鬼魂也并不出奇。只是現在我身體不爽,根本使不出輪回力送他們輪回。”
只是吸引,有照妖鏡在,他們也不敢做什么。不見他們都送上了信仰嗎?
“可惜了,現在不能印證,這信仰有些可惜了。”
非是神邸,這信仰吸收不了,只能眼看著信仰力不斷消散。
“是不是不管身體了,繼續印證。也許許仙的身體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人都是希望更好,總是抱有萬一的渴望。再加上許仙的年齡并不大,更加有冒險精神。當然,換句話說,也可以說是少年沖動。
只是他還沒有沖動起來,便見他得的氣運變化了。云碗的樣式,而一道道信仰自發跳了上去。
人望。
許仙眼睛一亮。
神收集的是信仰,而落在人身上,自然變成了人望。
唐姚令《使兩浙贈羅隱》詩:“何當世祖從人望,早以公臺命卓侯。”宋朱熹《策問》:“乃咨人望,使任斯職。”
許仙靜靜思索著,印證道法,腳下卻不停,但似乎因為,體會了新的道理,身上的信仰絲線開始下垂,有如華蓋垂簾,護住許仙的身體。
人信仰,得人望。那么鬼信仰便是得鬼望了?
許仙并不言語,只是闊步向前,望之所在,更是無須擔心眾鬼會害自己。
一人前行,百鬼隨之夜游,一路上不知嚇壞了多少貓狗。
直到到了莊園,眾鬼才離去,顯然是顧忌著什么。
“許公子恭喜了,富可敵國。”先是沈萬三,又是貂蟬。
待到回了自己屋中,許仙才問貂蟬道:“到底而多少?”
貂蟬說:“五千七百四十四萬兩。”
嘶-有錢,實在是有錢。
“不對,不是五百萬兩—瓶嗎?九瓶怎么會五千多萬兩。”許仙問道。
貂蟬說:“一開始是這樣,但是到了后面爭奪的厲害了,價格也就上去了。沈員外說,若非公子要現銀交易,價格會更高。”
許仙當然要現銀交易,他又不是傻的。身為后世人自然知道大明寶鈔是個什么東西。那東西就是再多,也不過是廢紙—張。
一兩張,做個收藏還可以,但若是多了,卻是不行。
“那銀兩都收在哪?”五千多萬兩的銀子會有多少?許仙是怎么也想象不出來。這更是他第—次賺到這么多的錢,自然是激動不已,要看看自己賺到多少。
貂蟬笑著帶他去了,就放在他隔壁。
先不說許仙看到銀子的場景,先說這么一個拍賣會。傳到皇宮老朱耳中的拍賣會。
皇宮。“什么?五千多萬兩?奸商,這群奸商!”這么大的事,別說有眾皇子參加,就是沒有,老朱的錦衣衛也不是吃干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