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斷沒斷傳承,許仙是不知道。不過在佛門之地開啓陰陽兩界,卻是好處不少。至少這佛門的地方,陰差們是不好直接闖進來的。等他們與地藏王打好招呼,領到準入證,這通道也早關上了。
不是許仙不喜陰差,實在是他身上有見不得光的東西,自然是能不打招呼,便不打招呼。
至於這九尾狐,她似乎比許仙還清楚明白這地方是陰差禁止通行,一點兒也不在乎許仙打開了陰司路,在攔阻未果之下,一門心思啃起了人肉。
她在許仙面前展現(xiàn)了她精於食人的本領。嘶咬人肉,血肉橫飛,本來會噴濺得一臉一身,但是她卻狐嘴一吸,濺起的血肉半點也不往她的衣服飛,反而都朝著她的嘴中而去,啃咬片刻,她有些不太盡興地吸了吸這手臂的骨髓,將骨頭拋飛出去:“可惜了這更夫,若不是今晚要會雷公子,真該好好品味品味。”
機緣近了,更加近了。許仙能清楚的感覺到,這讓他不得不按捺住殺掉九尾狐的心思。
妖吃人,人自然也要殺妖,但是這妖表現(xiàn)得這麼奇芭,這麼一心求死。更讓許仙無法理解的是這九尾狐接下來表現(xiàn)得更加奇芭。
一聲怒吼,怎麼看都是很氣許仙弄走了她的鬼僕的樣子,轉眼間卻在許仙面前吃起了人,而在看到雷信之後,她立即又變了一副樣子。
“雷公子,是我。”一個嬌滴滴地聲音傳來,先叫人酥了大半個身子。若不是許仙見過她的模樣,只怕也都要有些神魂顛倒。
狐女媚音,果然是無法抵擋。
“哎哎哎!是你啊!快進來,快進來!餓了?我這裡備了些酒菜,來一起吃。”吱呀一聲,雷信從許仙身後竄出,連話也說的不像話了,來就拉著九尾狐要吃飯。更何況這吃的可是許仙準備的,讀書人促膝談心,自然是要有酒有肉,而現(xiàn)在他一張口便成了他備下的了。
奇怪嗎?當然奇怪!許仙瞇瞇眼,看著他們。佛門之地,帝王金瞳也不好使。這讓許仙沉默,不過他們顯然在玩花樣。
九尾狐嬌滴滴地道:“剛用過飯,還不太餓。”
“不餓也吃點,吃點好,那個什麼,一會兒我要‘讀書’,吃飽了好!”雷信表現(xiàn)得就像是一個被眼前的美sè迷得五迷三道,早忘了自己姓什麼,說話前言不搭後語的書生。還讀書,只怕一心是想要把眼前的這姑娘給“讀了”還差不多。
如果這個人不是雷信,如果許仙不是瞭解真正的雷信,那個可以迷了鬼,迷住妖的雷信。那麼,無論許仙怎麼看這都是典型的狐貍精迷人類書生的故事,就是帝王金瞳,也是這樣告訴他的。
然而正因爲許仙深知他的底細,這便成了最大的不正常。是誰?又或是什麼東西干擾了我的帝王金瞳?無論是誰,還是什麼東西,擁有干擾帝王金瞳的力量,都絕對是件好東西。也許機緣就在其中。
這樣想著,許仙自然是更加不會參與進去了,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又像是一個獵人一樣,耐心等候著。
無論是雷信,還是吃人的妖。他們的死活其實一早便已經(jīng)註定了。不是許仙在等待機緣出現(xiàn),他早出手收拾他們了。
不過……這也不算。修真者歷練紅塵,本就有開闊眼界的目的。現(xiàn)在,他們在這兒上演一出狐貍精迷人也好,人迷狐貍精也罷,與許仙都無所謂。
許仙不插手了,情形反倒是變的更加詭異了。
如果說九尾狐是來迷雷信的,難道她看不到許仙嗎?不,一開始她分明是很生氣的,但是到了現(xiàn)在,許仙是成了透明的,看不見的,更彷彿是不存在的。
九尾狐咯咯一笑,說不出的嫵媚動人,目光稍微流轉,瞧見桌擺著一隻雞,胃口卻是有些開了:吃人雖好,但是狐貍吃雞纔是老本行,見到之後哪能放過?
“雷公子,我給你變個戲法。”九尾狐笑著說道。
雷信早被迷的癡癡呆呆了,只顧著看她笑臉,聽見這話有些呆愣:“你還能變戲法?什麼戲法?”
“你閉眼睛,我把桌子那隻雞給變沒了,保準你找不著。”九尾狐說道。
雷信當真聽話,閉了眼睛:“那好,我便看看你的戲法。”
九尾狐變化的姑娘人頭變成了獸頭,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吞下了那隻雞,隨後抹了抹嘴脣,嬌滴滴地道:“好了,你睜眼。”
雷信睜開眼,下左右地瞧了個遍:“真沒有了?這個戲法好!你再給變出來!”
要我吐出來?九尾狐心道:那可就有點噁心了。
不僅她覺得噁心,就是許仙也覺得噁心。許仙甚至在想,她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打算就這麼噁心死自己算了。
不怪許仙會這樣想。後世不少的技術宅都這樣幹過:一開始弄個美女,然後一P,都能噁心死人。
不說許仙的想法,九尾狐還在繼續(xù)。
輕輕一搭手,這妖怪倒是頗爲主動:“雷公子,天sè也不早了,咱們安歇了。”
雷信聽見這話,那還惦記那隻雞?眼前“這雞”比那隻消失不見的誘人多了!作爲一名讀書人,他是絕對明白妻不如妾,妾不如“雞”的。還是這種三更半夜,翻牆而來的“雞”,那就更好了。
讀書人嗎,要的就是這個調調。花好月圓,人約黃昏後。天上牛郎織女,地上竊玉偷香。
只見姑娘雪白玉手一搭,他就渾身都像是掉進了夢裡面一樣,那叫一個美啊,口水都快下來了:“好好好,咱們安歇,安歇,不讀了。”
兩個赤裸裸的肉體在牀上拼命的翻滾廝纏,彷彿已徹底的放縱了自己,徹底的融合在一起,徹底的沉溺在這罪惡刺激的交合中。
這多少讓許仙尷尬。自己可是一個大活人,哪怕是九尾狐,你聽人家男.歡女.愛的也得有些尷尬不是。更不說許仙這不僅僅是聽,還有小電影看。
他們似乎真的完全看不到許仙了。九尾狐溫順地接受雷信的擺佈,讓她將傲人的美麗軀體呈現(xiàn)在這個她一心引誘,併爲之癡迷的男人面前,雷信索性將九尾狐抱起來,把她那雙雪白修長粉腿圍在腰間,這樣他們的結合不處可以插入得更深更深,他全面狂抽勁插,臀部如打鼓般瘋狂聳動,不斷被掀開的兩片花瓣帶出如缺堤般的蜜汁淫液,濺溼了兩個正在交媾處的所有器官,也讓九尾狐嬌豔誘人的嬌媚的胴體狂抖,渾圓美臀不停上下起伏,或搖擺旋磨,或擠壓撞擊,九尾狐狂亂地扭動著身體,張開櫻脣似乎欲縱聲吶喊、呼吸。
這時候,雷信卻一口含了上去,這樣就能盡情的品嚐她的小嘴,在接了一個長長的吻後,她的呻吟聲也愈發(fā)的高亢了,她正勾著雷信的脖子,狂熱的親著雷信的下巴頸脖,烏黑的長髮散亂的披在胸前,遮擋在兩個幼小的乳峰上,嫣紅的乳頭在髮絲叢中若隱若現(xiàn),增添了幾分撩人的誘惑。
雷信溼吻著紅脣,丁香美舌也讓他糾纏到快要斷掉,檀口內的唾液被他吸吮過夠;胸前兩個小玉乳亦被他力度適中的搓揉、捏撫過不亦樂乎,兩顆似花生米般大的乳頭更讓他細捏、撩撥,又用嘴狂吸、用舌頭舔舐、打
圈,更用牙齒輕咬或拉長;最美妙的下身結合,卻也一刻也沒有停下過……
啊,上中下三路合攻下,強烈的快感將她理智的防線完全沖垮,只知道緊按著他的前胸,上下左右扭動誘人、渾圓、彈力佳的雪臀,享受著更深入的衝擊。而九尾狐那半閉的星眸裡,有一層朦朦朧朧的水霧在飄動,平添了幾分撩人的風姿,她的頭靠在雷信的懷裡,就像沉浸在絢麗的夢幻中一樣,眼神熾熱而茫然,任憑大雷信的擺佈。
一道微光升起,生命的昇華……
“他,怎麼會有同樣的法門?”雷信身上的變化,許仙看在眼中。這樣的昇華,許仙不是沒有見過,在原許仙的身上。“莫非原許仙實驗的驚嚇……”
之後雷信不再自己動屁股,而是悠閒的坐著,讓九尾狐上下扭動自己的下體,吮吸著他更多的生命精華,柔軟的膣腔內壁擠壓他的敏感。雷信所要做的只是抱住九尾狐赤裸的身體,雙手繞到她胸前,玩弄那兩隻正在上下跳動的嬌小乳房,享受堅挺勃起的奶頭和柔軟的乳暈撞擊他手心的感覺。
他再度用實際行功證明了,男女間的戰(zhàn)爭,如果只是男的在動,再好的耕牛也會有趴窩的一天。但是,女人如果願意的話,那纔是真正的享受。
雷信旁若無人般發(fā)出放肆的呻吟,他的身體微微抖動,後背的脊柱有節(jié)奏的一抽一抽,上下滑動,好像有節(jié)奏的上提一般。九尾狐停止了動作,頭往後仰,無力的靠在雷信結實的胸前,她的臉頰和赤裸的上體泛起一陣玫瑰色的潮紅,兩顆小巧的乳房隨著雷信脊柱抽動的節(jié)奏微微顫動……
“就是這樣?叭叭型?那他可是爽了!”看過了現(xiàn)場直播,許仙是說不出羨慕,還是嫉妒恨了。
什麼叫同人不同命?這就是了。無語,真的很無語。
“算了。如果真是這樣,除了算了,還能怎麼樣?”許仙在自言自語。
人,生而不平等。這種讓其他人造出來的人,就更加不要去想平等不平等了。這種事,除了算了,你還能有什麼別的想法?
“算了?哪能就這麼算了,你們要走,也該先問問我。”聽見這嬌滴滴的聲音,許仙沒有表現(xiàn)得大吃一驚,他甚至沒有去看牀上,而是轉頭望去,一雙綠幽幽地獸眸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穿著輕紗,獸頭直立,渾身是毛的九尾狐帶著兇殘yīn冷的笑容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後。
“九尾狐,你想怎麼樣?”許仙平靜地說。一點兒也沒有爲這錯綜複雜的情節(jié)而感到有任何的驚訝。
許仙表現(xiàn)得沒有一丁點兒融入劇情,九尾狐則是表現(xiàn)得有如失憶人氏一樣,只見她微微吃驚:“居然知道我的根腳?原來你真的是專門爲我來的,也好,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如何打我的主意!”
許仙卻搖了搖頭,說:“你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兒……”
“我的事情還用你們交待?”九尾狐冷喝一聲,目光死死地盯在許仙身上,就彷彿許仙是打攪她尋歡做樂,又或是殺死她父母的罪魁禍首一般。
她已經(jīng)失了部分心竅。
許仙搖了搖頭,對九尾狐的無辜入局,他表示同情,但也僅僅是同情。許仙微微一笑:“九尾狐,你要麼真的變grén類,要麼恢復你的獸身,這樣穿著人類的衣服,活生生一個衣冠禽獸,讓人看去實在是不舒服的很。比起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還是剛纔的樣子更迷人些。”
九尾狐卻是冷笑道:“不舒服?人穿著我們這些禽獸的皮毛也沒見他們感覺看著不舒服,爲何我穿了人的衣服反倒是看去不舒服了?有人對我說,有高人盯上我了。我還不信,但是你一直窺伺我的行動,想來就是來盯梢的了,敢不敢留下你們是哪個地方出來的高徒?有空我也去領教一番。”
許仙笑了:“如果你真有這本事,也不會讓人掏出了生命精華,也不自知。”許仙一直不明白爲什麼這九尾狐表現(xiàn)得這麼差勁,即便自己沒有表現(xiàn)出金仙的修爲,但是獸類的直覺也應該告訴她,自己絕對不好惹。但是,沒有,一點兒也沒有。她不僅沒有狐族的謹小慎微,反而更像是一部機器,一部只會按程序行事的機器人。
“你在說什麼?”九尾狐不解,不過念頭一轉卻也有了自己的理解:這人不願意說出自己的來歷。
冷哼一聲,九尾狐頗爲鄙視地說道:“就這般藏頭縮腳,也想要與我做對?難不成你不是想要斬妖除魔來出名的人?”
這隻狐貍精已經(jīng)廢了,失去了生命精華,她的修道之路,也就到此了。但是這不等於許仙就不能從她口中問出一些自己關心的,自己不明白的。“藏頭縮腳也好,別的什麼也罷,我只是心中有些奇怪,你也算是修煉已久的人物,早該知道一些修煉的禁忌,爲何還要找這個凡人書生,行這無聊之事?難道真的動了情?而看雷信的行爲人品,惹人鄙視發(fā)笑居多,讓人心折的時候卻是極少,你難道真是動了情?”
“這件事你們不要多管,小心爲你們惹來災禍!”一說起這件事,九尾狐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
許仙點點頭說:“這事我不管也行,不過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什麼事?”
“這應該從何說起呢?”許仙皺下眉,想了想,說,“這故事很長。”
“我聽著。”九尾狐冷冷說。
許仙又是點了下頭,說:“你應該聽過佛祖如來的弟子金蟬子,捨去肉身,化爲佛宴,助佛門渡劫的秘聞吧!”
“哼!當然知道,不是那次人肉宴,還不會有人知道唐僧肉竟然有這麼大的好處。不過,口口聲聲不殺生的佛門實在是一羣僞君子,你提他們幹什麼?”九尾狐不屑道。
許仙說:“這倒不是僞君子。所謂中庸,即“不偏之謂中,不易之謂庸”。仲尼曰:“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君子之中庸也,君子而時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無忌憚也。”《中庸第二章》這裡的意思是:孔子說:“君子言行常守不偏不倚的中庸之道,而小人的言行則背離中庸之道。君子守中庸,隨時能實現(xiàn)中庸之道,做到恰到好處;而小人違反中庸,無所畏懼而胡作非爲。”孔子所說的‘時中’意思是處理事情要審時度勢,隨時勢的變化而處中,努力做到無時不中。這是孔子從做事的風格來判斷君子和小人的方法。”
許仙又說:“按照這樣的定義,審時度勢,壯士斷腕的佛門,無論如何也稱不上僞君子,更何況那還是金蟬子主動奉獻的……”
“我不是來與你評價佛門的!”九尾狐已經(jīng)不耐煩了,但是她還不得不忍著。
怎麼說她也是修煉了九千年,別的她可以沒感覺,但是與雷信交合以來,她反而有一種失去了什麼的感覺。不是法力,不是修爲,法力、修爲都在。
然而每一次她都有一種讓人掏空了的感覺。一次、兩次……都可以說是錯覺,但是當有另一個人也說出了自己的感覺後,她就不能不在乎了。
“慢來,慢來,馬上就說到了。”許仙還是不急不躁說著佛門。“作爲修煉寂滅的佛,劫總會伴隨在身邊,就像有光明,便必然會有黑暗一樣。當然了,他們也是可以逮著金蟬子,一遍又一遍吃的,但是這樣做的話,總有一天金蟬子是會受不了的,也許寂滅,也許乾脆成了魔……讓人一遍又的吃,實在是沒有誰真正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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