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里有人尖叫起來,只因那人伸手去捉人,捉到人直接一拽丟了出去。
對方力氣和白領(lǐng)男一樣大,一拽立馬把人“飛”出十多米外,動作干脆利索,沒有半點猶豫了拖泥帶水。
被丟出去的人幸運點的是平“飛”出去,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楞二傻的。運氣沒那么好的人直接騰空翻幾個跟斗,最后“砰”的一下不是頭砸地就是胳膊等身體部分砸地。
可以想象,后者摔落在地的時候是如何的疼痛和難受,不少人凄涼哀叫,更多的是直接暈死在地。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了,幾乎就在我發(fā)現(xiàn)他異常的時候他已經(jīng)出手。
廣場里人多,他又是如此強大和兇狠殘暴,出手毫不猶豫而且不顧后果。
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但凡在他身邊的人無一不是被他一手一個直接丟出去的。老的,年輕的,小孩子……全不放過。
“該死!”反應(yīng)過來,我連忙向他沖去。就在這一瞬間,我看到了猥瑣大叔,就在我的對面,廣場的另一頭。
他在笑,一副滿意的表情,他的眼睛看得是這個青年。
這一刻,我總算知道白領(lǐng)男被“灌”魂成傀儡的主謀是誰了。想不到,還是這個混蛋!
煉魂,施蠱。
這個猥瑣大叔懂得不少,但是居心叵測,殘忍兇暴。
之前夢瑤說過煉魂幾乎已經(jīng)早就絕跡,突然出現(xiàn)在這座城市她也很驚訝。現(xiàn)在我看到猥瑣大叔那滿意的表情,可以想象,之前的白領(lǐng)男應(yīng)該是試驗品。
任何一種不成熟的技術(shù)或者本事都需要去實驗才能獲得成熟的“果實”。
但是眼前這個人,應(yīng)該是“合格品”。
一個白領(lǐng)男就讓我不得不全力以赴,可以想象,眼前這個人我又該如何使用渾身解數(shù)才能應(yīng)付了。
想都沒想,我一邊向他奔跑過去一邊將銅錢拿在手上。為了防止它脫落,這次我把紅繩拿在手里繞了幾圈以綁定的狀態(tài)拿好銅錢。
銅錢在掌心,準備等下攻擊的時候用銅錢來碰觸對方,印在他的身上。
這是我唯一的武器,說成是法器也行。反正,此時也就只能依靠它了。
“啊!”
又一個人被那醉酒一般的青年丟了出去,發(fā)出慘叫聲。
而我,已經(jīng)來到他面前!
“咯咯。”他看到了我,雙眼如狼似虎盯著我并且發(fā)出含糊的咯咯聲,類似咬牙卻又不是。
他的手向我伸來,粗壯的手是死亡之手,只要被它捉住,后果可想而知!
我驚恐并且身體快速做出反應(yīng),頭一歪,身子一側(cè)身躲開了這只手。還沒等我緩口氣,另一只又向我壓了過來。
我后退,連跳兩下好和對方保持距離。
還好,這一招挺管用的。青年撲了個空,微微愣了會后才重新直起身子,抬頭看著我,齜牙。
他雙眼翻白,嘴角不斷流出口水像只狂狗。不過他不是,我在他身上感受到的魂魄并不是野獸,不像白領(lǐng)男那么狂暴、兇殘。
反而,他給我的感覺是陰森森的,更像毒物。
想到這里,不知道為什么,我的腦海把蜈蚣蠱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夢瑤說,養(yǎng)蠱的人通常是把某些特定的東西捉起來養(yǎng)在一起,讓它們互相殘殺,最后能活下來的那一只就是蠱種。蠱種存活,在經(jīng)過特定的豢養(yǎng)和供奉等等特殊手法后最后成為為禍一方,駭人聽聞的蠱。
無緣無故利用人的身體來孵化蜈蚣,一大窩的蜈蚣……
在這個時候事情就有了解釋,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先擁有足夠的蜈蚣,然后放一起利用什么方法讓它們進行自相殘殺,最后活下來的蜈蚣就被他抽魂,“灌”入人的身上完成整一個煉魂過程。
想到這里,我到吸一口氣。
付出那么多生命的代價,就為了做這種惡毒的事情?
這個大叔,留不得。
腦海再次浮現(xiàn)這些天死去那些人的臉,我內(nèi)心越發(fā)憤怒,原本想以智取勝的想法變成了力敵。
因為憤怒而不顧后果,因為憤怒而渾身是力。
我要將這個可惡家伙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一定!
渾渾噩噩流著口水的人向我靠近,手還是向我伸來了,但是這一次他的速度似乎慢了不少,我當下側(cè)身躲開后立馬右手成拳,對著他的腹部狠狠揮了過去。
“砰!”
拳頭打中他的腹部將他整個人打的身子前傾,后背突出,同時擊打的聲音沉悶有力。
這一拳,要是換成普通人只怕現(xiàn)在他腹如絞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我也是這樣想眼前情況的,可是沒有,這個家伙居然還在“咯咯”的發(fā)出聲音,身體直起,恢復原來的樣子。
完全是一副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的模樣,流著口水的嘴巴對著我咬了過來。
我旋轉(zhuǎn)來到他的身后,一腳踹中他的屁股將他踹得向前撲了過去,“蓬”一聲又見他臉直接砸在地面上,那模樣就是我看到都疼。
可是,他又站了起來,木訥扭頭看著我的時候滿臉是血,額頭位置擦傷一片損的,只是他又向我走來,那樣子哪里像是受過傷的?
內(nèi)心縱然已經(jīng)開始有些后怕,但是我還是再次沖向前,躲開他的攻擊,同時出拳。
虎爪!
太極掌!
后擺腿、譚腿、橫掃千軍。
踢、打、摔、拿、擊……
可是不論我怎么攻擊,他始終能站起來,完好如初。
仿佛疼痛對他來講只是一種撓癢癢一般的東西,即便他已經(jīng)遍體鱗傷,但是我的全力攻擊在他“看”來只是笑話。
“呼呼……”連續(xù)全力攻擊讓我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喘息起來,
眼睛看著他,心中苦笑。
其實眼前這個家伙比我強大,但是他的動作很不靈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魂是蜈蚣,平時走路是爬行的,而現(xiàn)在“灌”到人的身體里卻要用兩只腳走路的原因。
總之,他走路就像喝醉酒,動作遲鈍,總是被我有機可乘,連續(xù)攻擊。
可是這又能怎么樣?結(jié)果還不是傷不了對方半根毫毛?
期間我也用銅錢印在他的身上,可是不管用,他“免疫”銅錢。
他又向我走來,我內(nèi)心突感凄涼。
這是無可奈何的節(jié)奏?
咬牙,我再次迎上去,身子蹲下,右手儲勁猛的一個由下而上的勾拳。
“啪!”
拳頭擊中他的下巴,將他整一個腦袋打得向后仰去,打的我拳頭關(guān)節(jié)疼痛。
可是,那家伙向后仰去的腦袋又回來了,癡癡看著我,流著口水撲了過來。
也就在此時,我才留意到他嘴上散發(fā)一股腐臭難聞的味道,像是死尸的,又像是一種我無法形容的臭聞,總之聞到的那一霎那,腦子突然感覺到窒息,有些眩暈。
我不得不選擇后退,仔細的打量他,尋找他的弱點。
弱點沒找到,倒是他滴落在地的口水發(fā)出白煙,似乎還有“滋滋”的聲音被我看到了。
到現(xiàn)在,我終于可以肯定這個人的魂是蜈蚣魂!
唾液有毒是最好的證明。
這讓我原本的沖動變?yōu)槔潇o,我不能被他咬傷,也不能被他用指甲或者其他東西劃傷。他的魂是蜈蚣,他全身是毒。
剛剛的匹夫之勇現(xiàn)在再也提不起來了。
之前是不知道這個家伙那么危險,只知道自己滿腔怒火,只想揍這個家伙。可是現(xiàn)在,我不得不慶幸剛剛自己命大,沒有被傷到。
咯咯……
他一步一步上前,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走路的動作比之前醉醺醺的要好很多。也許,他已經(jīng)開始習慣人的動作,就像嬰兒一般開始慢慢學會并且控制。
我內(nèi)心吃驚,知道這個時候再想不到辦法對付他,那么后面顯然我會死得很慘。
我腦海又想起了夢瑤曾經(jīng)說過的話,我問她陰警和普通人有什么區(qū)別,她說除了能看見鬼,和正常人沒區(qū)別。
想到這里,我凄涼笑了笑。
是呀,我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為什么要逞能呢?現(xiàn)在好了吧?要遭殃了。
我看向那邊的猥瑣大叔,他也在看著我,臉上似笑非笑,看死人一樣看著我。
是的,他也認為我死定了,因為他了解他的“試驗品”實力如何,能不能把我撕成兩半。
“小子,夢瑤說你有難,你果然有難。”身后,熟悉的聲音和熟悉的身影印入我眼前。
這個人不是誰,是火葬場看門的黃大爺!
不過平日里那個走路微微駝背,有氣無力的黃大爺如今腰桿挺得很直,精神抖擻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那個看門老大爺。
“黃、黃大爺?”我驚愕出聲,說出來的話感覺都不像我自己說的。
“老夫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黃大爺,是黃道長。”
黃大爺說話,說話間卻見他從腰后抽出一條長鞭,正是當初在小平房里的那條長鞭。但是,就在他將長鞭拉直的時候又猛的一松手對著后頭一抽,立馬回收到手,長鞭變成了拂塵。
鬃毛散開,白色的鬃毛殘擦不起但卻讓黃大爺無形中灑脫飄逸,多了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我啞言,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說什么好。
感情火葬場里一個看門大爺還是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