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任怪蛇再怎麼掙扎,於結(jié)果都沒有太大變化,那黑風(fēng)倒像是有越收越緊的意思,直把它身體勒成一個奇怪形狀,一些個鱗甲也都憑空消失了許多,估計是被那黑風(fēng)給封禁到什麼地方去了。
韓原這時候正在一旁平心靜氣,努力使自己的心神沉浸到這副身體中去,以期用一個最好的狀態(tài)來迎戰(zhàn)對方。
“奇怪,身體中的力量竟是有回覆的感覺,難道是因爲(wèi)心神的關(guān)係?唔,看來還是與‘生靈完整性’有關(guān)係,這畢竟不是自己真正的身體啊!”
因爲(wèi)想到了這些,韓原才越發(fā)感覺到,創(chuàng)出《蠱屍真經(jīng)》那人真是個天才,這種“借竅還魂”的法子看似簡單,其實(shí)卻是種極爲(wèi)難得的另類術(shù)法,恐怕就是最早創(chuàng)出這功法的人都想不到,自己這功法還可以這麼來用,或者是他也曾想過,只不過想不到,有不是巫族的人能想到這樣的用法。
“正好,多一些真氣,我也多一些把握,眼下反正也是沒人,我正好借這機(jī)會提前試一下那些個術(shù)法。”雖然對於這強(qiáng)大力量不能長久,韓原頗有一些微詞,可一想到自己也不過是暫借了這個軀體,也就能夠釋懷了,反倒想到了一些好處。
換了這樣一副身軀,韓原想要施出法訣什麼的自是不可能了,所幸以這身軀所擁有的能力,倒也不必那樣麻煩。
抓著黑旗那隻爪子依然有一搭無一搭的揮舞,雖是再沒有那些個黑風(fēng)飛出,可也是能讓已有的那些束縛力更緊一些,剩下五個腳爪此時已全都動了起來。
一個爪子舞動,一道青焰就已飛出,還不過半空,就已化成一隻青焰大手,不同於韓原之前所用,此時這手掌看起來再沒有火焰模樣,除了顏色有些不同,已完全是一個正常的手掌模樣,只是大小有些離譜。
一個爪子舞動,竟也是彈出一道火焰,不過卻是藍(lán)色,這火焰一出現(xiàn),竟是再變化成一張長弓,只是卻與之前的“丙丁火神弓”不同,也是個凝成了實(shí)體的模樣,上面非但感覺不到任何炎熱氣息,反倒透著絲絲涼意,但只要看它周圍那有些扭曲的空間,就會叫人知道自己的判斷有多離譜。
還有一個爪子舞動,竟是幻化出一顆豎眼,不過拳頭大小,就那麼虛浮在腳爪前,也不知是何出處,只能看到它開頜眨動間,頗爲(wèi)靈動。
餘下兩個爪子互握在一起,好像是是結(jié)成了個什麼手印,一道翠綠光芒飛出,已是幻化出一個不算很清晰的翠綠飛鳥,看它那體型比較起帝江也不見小了多少,一切都與尋常鳥類相似,卻又長了一張人臉,看不出是男是女,只能看出很是清秀。
有“帝江”這身體,韓原這次可算是過足了癮,把自己能想到的強(qiáng)大手段一口氣全用了出來。
怪蛇雖然看似智商不高,可是面對韓原這些個手段,它也能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最深處的恐懼感,是以它根本都沒有想去反擊什麼的,費(fèi)了九牛二虎的力氣好不容易掙脫開,已是扭頭就走,就連這本該它來守的高臺,都再不多看一眼。
“現(xiàn)在纔想要跑,太晚些了吧?”
韓原“嘿嘿”一笑,便已使那青色大手去抓怪蛇,只剛一碰到它,就又見它那個人的腦袋又張大了嘴嗷叫起來,細(xì)去看,它身上已是冒出了陣陣青煙,更是傳出一股濃濃的烤肉香氣。
看了那怪蛇在巨手中掙扎,韓原也不再客氣,心念一動,那把藍(lán)弓就已張開,並未能拉至圓滿,就已有一隻炎箭搭在上面,“嗡”的一聲彈動,炎箭拉出一條火線,眨眼功夫就已射至怪蛇近處。
想來也是感覺到命在旦夕,怪蛇就再不多做猶豫,那個人頭一邊竟然重重一口咬在蛇頭頸間,蛇頭眼中雖是露出不甘之色,可也沒有多做反抗,只任由那人頭用盡全力把它咬斷,還不等腦袋從空中掉落下去,就已炸成了一團(tuán)血霧,近而又再凝成一個鮮紅符文,粗一看居然也是個箭型,只不過形狀不如韓原的炎箭那樣凝實(shí),但兩者對撞在一起後,效果卻很是出人意料,只有一聲“哧”響,就全都不見了蹤影,好像原本就都不存在一樣。
韓原是挺驚奇這傢伙手段,可也不會就此罷休,另一隻腳爪微勾了勾,那隻豎睛已然圓睜開,一道扇形光芒轉(zhuǎn)瞬及至,剛好把怪蛇整個身體罩住。
看它很像是還要掙扎,可韓原又怎麼會給它那樣的機(jī)會?
那隻翠綠大鳥不知何時已飛臨到它頭頂,不由分說就已把兩隻鳥爪按落,好像兩隻鐵鉗一樣把怪蛇抓得死死的。看得出那怪蛇的求生慾望極強(qiáng),就是這樣的絕境,它竟還在猶自掙扎,只可惜這也不過是它最後的輝煌,下一刻就它那不小的身軀就已被翠鳥撕成兩截。
韓原本還以爲(wèi)它會把那怪蛇吃了,可沒想到它不過輕揚(yáng)了揚(yáng)鳥爪,就已把那兩截蛇身朝別處扔去,韓原本還想要怪它浪費(fèi),可沒想到下一刻空間就已是一陣顫動,兩個奇異獸頭已是從空中鑽出,一左一右,幾乎不分前後的咬住那兩截蛇身,兩三口的功夫就已把它們?nèi)纪痰搅硕亲友e。
“你性子雖然有些魯莽,可我還是比帝江要更看好你,所以別讓我失望,這次你雖然能取巧借了我們的力,可不代表下次也能一樣,努力提高自己的實(shí)力吧,當(dāng)有一天你真能完全駕馭我們後,我保證會有你此時絕想像不到的驚喜。”
那翠綠色的人面大鳥見韓原一臉好奇看後面兩顆龍頭,臉上表情卻也很是溫和,在身形淡化掉前,竟會口吐人言,跟韓原說了一些話後纔再消失,只是其中的意味卻不是很清楚。
韓原倒是不關(guān)心這些,只是覺得有些可惜,如那怪蛇那樣厲害的存在,身上肯定少不了好處,就這麼被人給吞了,他忙乎了一陣子倒成了白玩,哪能不鬱悶?
“唉,算了,好歹小命兒是保住了,還有什麼是比這更重要的呢?”明知無力挽回,韓原倒也是能想開些,只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裝的。
“大黑天旗”
看了看旗桿上四個魔紋小字,韓原心裡纔算是稍好過一些,畢竟這次也不算是沒有一點(diǎn)兒收穫,一個封有燭龍血脈器靈的寶器法寶,這樣一桿東西不要說對一個靈寂期的修真者,就是對於一個出竅期的大修士而言,都是件沒辦法輕易得到的好東西,只看當(dāng)初化血老怪可以因爲(wèi)“玄陰白骨門”放過韓原一回就能看出,一個寶器法寶有著怎樣的價值。
別管怎麼說,韓原除了那隻怪蛇,也就等於是掃平了前路,一番爭鬥下來,高臺雖然受創(chuàng)不輕,可好歹也還立在這裡,奇怪的是,就算是韓原收了“大黑天旗”後,周遭也依舊是漆黑一片,讓人根本看不清楚臺上臺下的事物,韓原也只隱約能見到,在最上面的一處所在,有隱隱約約的金光透下,彷彿是一盞指路明燈。
“啊~~~”不待讓韓原想上很多,一股即熟悉又陌生的疼痛感覺就又再向他襲來,就算有過之前那次“經(jīng)驗(yàn)”,對他也一樣沒有任何幫助。
奇怪的是,在這次的痛苦到達(dá)限制時,韓原並沒有如同之前一樣的埋怨,這時候他幽幽想到的也只是,“這次能得到這麼多的好東西,就是叫自己這時候就疼死在這兒,也都應(yīng)該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