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一口粥差點噴了出來,望著陳啟一臉黑線加無語。
好吧,她其實有意料到自家哥哥或是父親大人會問她這個問題的說,也覺得這是在正常不過得劇情了,可是為什么當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卻莫名的有種很好笑的感覺呢?
晉王有沒有欺負她?
如果是指那方面的話,其實更應該擔心她有沒有欺負晉王才對的說。
好吧,她承認這是不可能的,她就是有色心,也沒那色膽。
“你個死丫頭這什么表情,我在很認真的問你呢?”陳啟快被自家妹妹給氣狠了,這丫頭到底有沒有點危險意識啊?好歹是個姑娘家,竟然敢私自收留一個男人,還留了幾天!雖然那男人有可能是她的救命恩人,這丫頭也可能是為了報恩,可是…。不管怎么想就是不妥,也很是讓他不爽。
“哥哥不是啦,”阿竹連連抹了抹嘴,壓制住自己的笑意,對著陳啟道:“我只是覺得哥哥擔心得太多了啦,你妹妹是個什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長得一般般,還毀了容,人家晉王好歹是個王爺,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會來欺負我?”
雖然有了朱大夫的藥,可是她頭上的傷疤也只是淡了一些而已,卻是永遠都要留那么一道疤在額頭上了,不算丑,但對于大家族來說,女子臉上稍有瑕疵便算是毀容,所以,她現在也算是個毀容人士了。
嗯,還好她還有一頭漂亮的頭發,可以剪出好看的齊劉海。
阿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齊劉海,自嘲似的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男人在想些什么可不是你這種小女孩能想得到的,男人的齷蹉啊……算了,這話不能跟你小孩子亂說。再說了,什么毀容不毀容的,不過就是一道小小的疤而已,我們家阿竹這么可愛,一道疤算什么,誰還敢嫌棄我們家阿竹不成?別說是一道疤了,就是整張臉都毀了,我們家阿竹也輪不到任何人來嫌棄!大不了咱們招個上門女婿。”
阿竹:厄……這話說得,也太夸張了好吧,而且,她怎么就這么感動不起來呢?
招婿上門?
原來她已經混成這個樣子啦。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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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那晚的罰跪后,阿竹繼續被禁足,不過因為是過年期間,難免會有客人上門,所以阿竹也只是不能出門,在陳府還算是自由的。
雖然,每天晚上都得熬夜抄寫徐氏一怒之下布置的一百遍女戒。
然后在某個不甘寂寞的夜晚,終是將女戒拋下,拿起了自己好久沒看的小說來。
嗯,某人送的。
據說是房租來著。
“抱歉。”
阿竹拿起無意間從書中落下的紙條,喃喃念道。
抱歉?
阿竹怔怔的望著手中的紙條,過了良久,釋然的笑了笑。
對于過年也不能出門的事,阿竹并沒怎么在意,事實上,阿竹也沒心情出去。
青橘和青橙兩人都被罰,挨了打,徐氏為人一向溫和,對下人也寬容,但是這次的事讓她太生氣了,對阿竹讓她打,她是舍不得,但是對于竟然敢幫著主子做下這樣的事而沒有及時阻止的下人,她更是生氣,所以發狠的第一次下令打了青橘和青橙一人二十大板。
青橘和青橙這些日子一直待在床上養傷,阿竹心里愧疚,便想親自照顧下兩人,不過兩人不出意外的拒絕了,只讓星兒幾人照顧著,最后阿竹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星兒幾人忙活,然后自己陪著倆丫鬟瞎嘮叨,順便八卦一下比如虎子哥又為青橘送了什么東西進來,虎子哥有多焦急擔心一類的話題。
這期間,外面發生的事,阿竹只能聽下人們偶爾說說。
沒一個消息是關于晉王的。
不過卻有關于徐義的。
初六那天,徐家二公子前往寧遠伯府,不,現在只能說是趙府了,老伯爺的死到底讓圣上看在了老伯爺往日的功績上放了趙家一馬,只是奪了趙家的爵位,賜死了趙宏文,并沒有抄了趙家或是流放一類的,甚至連趙家幾位當家人除了趙宏文的父親,趙大老爺因為管教不嚴之罪貶為了庶民,其他兩房的官位并沒有被奪,不過趙家到底是不如以前風光了。
說偏了。
只說聽聞老伯爺葬禮那日,徐家二公子前往趙府,當著眾人的面承諾兩家的婚事不會因為任何事而變,表明自己愿意等趙馨兒守完三年的孝再娶她,徐二公子在葬禮上的一番肺腑之言,讓眾人津津樂不已,紛紛贊嘆徐二公子的情義。
但阿竹卻從徐氏那里知道,徐義那天一回去就和大舅母吵了一架。
大舅母想退婚,在徐府已經不是秘密,甚至老伯爺的葬禮都以生病為由推辭了沒去。
但徐義這樣一來,卻是將大舅母的最后一個退路都堵住了。
大舅母難免會生氣。
阿竹見到徐義是在初八那天,不僅僅是徐義,阿竹還見到了很久沒見的三表哥、四表哥,以及二舅母周氏。
三表哥徐禮和四表哥徐智是雙胞胎,長得很像,但性格去迥然不同。
三表哥徐禮是個很靦腆的溫潤公子,平日里總是喜歡將子曰和禮教掛在嘴邊,是幾位表哥中學問做得最好的,而四表哥徐智,算是外公在取名字時唯一的一次失算,雖然取了個智,但智商絕對屬于讓人著急型的。
不,也不能這么說。
四表哥也只是路癡了點,其他地方還是挺正常的。
雖然有時候在自己家也會走失這點確實讓人挺無語的。
“二舅母,三表哥、四表哥。”
“阿竹表妹,好久不見。”
“這是阿竹吧,幾年不見,都長這么大了。”周氏笑著拉著阿竹的手道。
周氏幾乎沒怎么到過京城,阿竹上次見這位二舅母還是五年前外公五十大壽的時候阿竹去福建拜壽的時候見到的。
“可不嘛,這都快十六了呢。”徐氏笑笑道。
“哎呦,都十六了?”周氏臉色露出驚訝的樣子,“這時間過得還真是快,想當初記得這些個孩子們都還剛會跑呢,沒想到轉眼就這么大了。”
“是啊,轉眼咱們也都老了。”徐大夫人也一臉感嘆。
于是,幾個即將步入或已經步入了中年的婦女便就此談了起來。
阿竹望了望,和幾位表哥對視了一眼,轉身一起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