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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個難。”
這一次,他亦是說了三個字。
阿竹覺得這個世上也許是真有心有靈犀這件事存在,不然為什么她剛還在想這個人,轉眼卻真的就見到了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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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新年快樂。
抬起頭,望著天上朦朧的月,露出一抹恬靜的微笑。
阿竹走在回竹院的路上,踩著厚厚的雪,感受著雪嘎吱嘎吱的聲音,卻意外的覺得此刻的心情很寧靜,只覺,此刻,歲月靜好。
一場除夕團圓飯最后只草草的結束了。
阿竹卻看著一臉認真堅毅的陳啟若有所思。
“是,會回來的。”陳老夫人只覺孫子是在安慰她,倒不怎么當真。
“祖母放心,二叔他們一定很快就能回來的。”半晌,陳啟對著陳老夫人定定的說道。
一時,所有人都被這抹哀傷感染著。
“原來這么多年了,還真是快啊。”陳老夫人落寞的說著。
“娘,快十年了。”陳允的聲音澀澀的,對于二弟他是有愧的,要不是這些年杜家因為當年的原因一直視他如眼中釘,二弟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一直被杜尚書壓著不得回京,杜尚書身為吏部尚書,掌管所有官員的考評,想要壓制二弟簡直是易如反掌。
阿竹知道老夫人必定是想念二叔一家了,也是,二叔一家出去了這么多年也就二嬸回來了幾次,老夫人又怎么不會想他們。就連她都有些想二叔一家呢。其實她對兒叔陳景的印象也有些模糊了,只是當每次恍惚想起小時候被陳景抱起來摘桃子的情景,總會覺得特別溫暖。
陳老夫人這話一落,一家人都不由停住了動作,剛剛還歡樂的氣氛突然就染上了一抹哀愁來。
“老大,老二有多久沒跟咱們吃過團圓飯了?”
陳老夫人看著坐在一起的一家人,也是難得的開心,只是,團圓飯……也不知道老二一家在外面怎么樣了。
徐氏也連忙說了些祝福的話。
“娘,今天過年,這些事就先放下吧,最近您也幸苦了,今天是吃團圓飯的日子,兒子也祝你新的一年里順心如意。”陳允夾了塊紅燒魚放到陳老夫人碗里說道。
陳允還好,雖然也擔心阿竹的婚事,可是在他看來自己女兒絕對沒有哪里是不好的,只有配不上阿竹的,沒有阿竹愁嫁得,所以這事雖然急,但也不能太急,這一次他得慢慢為女兒找個好女婿才是。
陳老夫人擔心的其實也正是陳允夫妻擔心的,尤其是徐氏,雖然這段時間她找了不少媒婆,也打聽了不少人選,只是她畢竟認識的人不多,對這些人并算不上知根知底,她總覺得各種不放心、各種不靠譜,這一段時間她是真心感受到了嫁女兒的幸苦了。
陳老夫人確實是很擔心,陳啟還好,雖然如今算是放棄了科舉,可是之前也是有了舉人的功名在身的,要不是他自個兒老說不急,婚事早就定下來了,她最擔心的還是阿竹這孩子,女孩子太晚嫁人本就不好,更何況之前又有那么一遭事橫著,也不知道還能給阿竹找個什么樣的婚事。
哎,眼看著這一過年他們一個就二十、一個就十六了,即將走上了剩男剩女的行列,阿竹明顯的感覺到了來自老夫人的深深的壓力。
厄……怎么又說上這個了,阿竹和陳啟對視了一眼,紛紛感到了壓力。
“是是是,你們乖,你們要是乖就趕緊把自個兒的終生大事解決了,那樣我老婆子就不操心了。”
阿竹摸了摸敏哥兒的頭。
“乖,乖。”敏哥兒在一旁高興的叫道。
“就是就是,我們這么乖,什么時候給祖母你惹事了。”阿竹也連忙附和道。
“祖母,我們什么時候惹事了?”陳啟喊冤。
“好好好,你們幾個要是給我聽話點不惹事,我就一定順心如意了。”陳老夫人開心的笑道。
除夕夜,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團圓飯,陳啟和阿竹兄妹倆舉杯向陳老夫人說著祝福:“祖母,祝你在新的一年里順心如意、身體康健。”
那天之后,阿竹便沒有再出門了,眼見著快過年了,徐氏忙得不可開交,阿竹便開始幫著徐氏打理家里的事,轉眼便在忙碌中迎來了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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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回去,回去找娘,娘一定有辦法的。”
“小姐,我們回去吧。”李婉的貼身丫鬟看著自家小姐癡癡地模樣很是擔心。
李婉就這么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她覺得她好像錯過了什么。
“景生哥哥!”李婉不可置信,怔怔的看著已經慢慢遠去的湯景生。
說完,也離開了。
想通了這些,湯景生也不想再和李婉有過多牽扯了遂道:“李姑娘,在下還約了朋友,先告辭了。”
看來婚事的事得跟娘說說了,其實對于娶誰他并不是特別在意,反正總是要成家的,所以對于李婉他雖不喜歡,但也沒太大排斥,默默的聽從著母親的安排,只是,再是不在意,他也不想娶個心胸狹隘、又善于算計的女子為妻。
女子怯怯的聲音將湯景生的思緒拉了回來,轉頭看向已經雙眼通紅、梨花帶雨的李婉,不由皺著眉嘆了口氣。
“景生哥哥……”
想到此李婉不由低下頭,眼里閃過一抹不甘,就是這樣,她今天已經看到好幾次了,景生哥哥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將目光看向那個陳竹,她有什么好的,為什么不僅湯語芹看重她,就連景生哥哥也老是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李婉見湯語芹和阿竹就這么離開了,不由咬了咬嘴唇,看向了一直沉默著的湯景生,卻見湯景生正默默的看著湯語芹她們離開的方向,也不知究竟在看誰。
青橙和青橘剛剛一直將事情看在眼里,對李婉也沒什么好感,是以連基本的禮節都沒有便也直接跟著離開了。
“我看她是不敢去的,人家堂堂御史中丞家的小姐,去那種地方不是有**份嗎?阿竹,別管了,還是我們自己去吧,哥哥,你不是要去參加詩會嗎,快去吧。”湯語芹說完便摟住阿竹的手臂看也不看李婉一眼離開了。
李婉一聽臉色就有些僵,這地方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說不定還又臟又臭,她怎么可能會去?!
小吃街?
“那個,李姑娘,我和語芹現在是要準備去逛那邊的小吃街,你,要去嗎?”
阿竹倍覺頭疼,老實說不管李婉是真的故意的還是怎么,她表示她是真不想和這樣一個小白花一起了,看著對方那一副可憐兮兮好像天下的人都欺負了她的樣,阿竹表示她真心看得胃疼。
“我沒有……陳姐姐……”李婉看向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