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
“哥哥,你知道寧遠伯府的事是怎么回事嗎?”最后,阿竹還是忍不住問了。
可這事,又是晉王在辦。哥哥如今跟在晉王身邊,應(yīng)該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些吧。
“哥哥最近很忙嗎?”阿竹忍不住問道,突然想起前天在寧遠伯府發(fā)生的事,那天之后沒多久,京城就有傳言說趙宏文被抓是因為牽涉進了販賣私鹽的案子中,聽說這次的事牽涉到了不少朝中官員,京中儼然有了一種緊張的氣氛,而如今伯府已經(jīng)被官兵包圍了整整兩天了,卻依舊還沒有趙宏文的身影,阿竹有想過讓人去伯府給趙馨兒傳個信,想知道她好不好,派去的人卻是連伯府都沒能靠近就被趕了出來。阿竹有心想問問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大舅家嗎?哦,是了,初柔表妹過些日子就要出嫁了,大舅母讓你去陪陪她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我就不去了。”
“哦,對了,哥哥,我過兩天要帶敏哥兒去大舅家,你要一起去嗎?”
“沒什么啦,我就隨便說說。”阿竹急忙擺了擺手,也是怕對方再問下去。
阿竹在內(nèi)心吶喊。
那不是什么,那是個男人,英俊、多金,又深情的男人。
“金朱元?那是什么?”
阿竹額角忍不住冒黑線,“我想要個金朱元,哥哥你能給我找著嗎?”
最好的夫婿?
“怎么,沒想好嗎?沒想好也沒關(guān)系,慢慢想,不管怎樣,哥哥一定會給我妹妹挑個世上最好的夫婿的。”
應(yīng)該沒有的吧。
厄……她這要求是不是惡毒了點?
其實對于未來想要嫁個什么人這事,阿竹要求并不高,只要對方長得好看點,性格善良點,家庭簡單點,恩,最好是“有車有房,父母雙亡”的就更好了。
哎,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她是真心很想理直氣壯的說一聲她還未成年的話來,不過冷靜想想,阿竹也知道自己遲早是要嫁出去的,她明年就要滿十六歲了,她眼里的未成年,卻是別人眼里的剩女邊緣,所以,她估計是離出嫁不遠了。
阿竹能猜到,一定是娘又做了什么事了,而這事很可能是向她英俊瀟灑的哥哥打聽未來女婿人選去了,阿竹忍不住想哀嚎,她是想要早點定親事沒錯,可是她娘要不要動作這么快啊,這才一天功夫而已啊,要不要這么迫不及待啊?
阿竹恨:這個話題轉(zhuǎn)得一點都不好。
阿竹有些驚訝,忍不住瞪大了眼,然后終于想起了什么,該不會是……她的婚事的事吧?
怎么突然說這個了。
誒?!
陳啟見此忍不住笑了笑,過了一會兒才認真的看著阿竹問道:“阿竹,你有沒有想過以后想要嫁個什么樣的人?”
阿竹無語,這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你不知道?”陳啟挑眉,目光中有些調(diào)侃。
“哦,對了,剛哥哥你說什么我自己的事,是什么事啊?”阿竹轉(zhuǎn)移話題道。
不過,沒了激情,那就用理智吧。
陳啟撫額,好吧,他承認她說的事實,可是要不要這么直白的說出來打擊他啊?讓他本來想為這個家做點什么的激情都沒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阿竹說得甚是誠懇。
“你這丫頭!”陳啟被阿竹那緊張的樣子逗笑了,敲了敲阿竹的腦袋,“有你這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的嗎?”
“也還好吧,”阿竹遲疑的說道,然后有些緊張的拉住陳啟的袖子,“哥哥,你可別亂來,咱們家現(xiàn)在惹不起的。”
“那杜家的人可是欺負你了?”
“嗯。”阿竹點點頭,這件事也沒什么好瞞的。
“對了,你和娘昨天是不是遇到杜家的人了?”陳啟突然收了笑問道。
阿竹:……
陳啟:我!
阿竹:誰說的?
“那怎么行,捏妹妹臉蛋是哥哥必須要做的事情。”陳啟理所當(dāng)然的回道。
“你可以不捏。”
阿竹:……一點也沒法感動起來怎么辦?
陳啟見阿竹嘟起嘴不服氣的樣不由覺得好笑,更是伸出手捏了捏阿竹的臉頰,卻發(fā)現(xiàn)妹妹的臉沒有以前胖乎乎的時候捏起來軟了。想到這,心下便是一疼,“阿竹,你還是多吃點,早點把身體養(yǎng)好,快點胖起來吧,不然你哥哥我以后會嫌棄得再也不想捏你的臉了。”
阿竹:……這不還在調(diào)查中嘛。
“嗯,我妹妹真幸苦,那不知你這什么普通消費者調(diào)查,可調(diào)查出了什么結(jié)果沒有?”陳啟調(diào)侃道。
阿竹見自家哥哥的表情,也猜得到對方在想什么,不由有些訕訕,卻還是不忘狡辯道:“來買茶的也有像我這樣不會品茶的普通消費者,我這也是在做普通消費者調(diào)查。”
陳啟心下嘆了口氣,真是難為這好茶了。
果然!
“嗯~好像跟平時喝的差不多。”阿竹甚是誠實的回答道。
“阿竹,你喝了,覺得這茶怎么樣?”
陳啟在一旁看著自家妹妹這喝茶的陣勢,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就是要準(zhǔn)備好好了解一下茶的人的喝法?
“哦,那個啊,是前天從品茗居帶回來的,娘準(zhǔn)備讓我接手品茗居自己打理,所以我就想說先把店里的茶拿來試試,了解一下。”阿竹邊說著,邊從小榻上起了身,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也給自己倒了杯茶,一股腦的灌了好幾口。
“恩,這茶不錯,家里剛買的新茶?”陳啟端著茶杯仔細聞了聞,然后又抿了一口。
“我自己的事?我有什么事?”阿竹撐起身子,望著陳啟問道。
“你哥哥這么英俊瀟灑就不用你擔(dān)心了,你還是先顧你自己的事吧。”陳啟搖了搖頭,起身離開小榻,走到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這不是太久沒吃,一下又吃太多了嘛,祖母和爹爹都已經(jīng)教訓(xùn)過我了,你就不要再來湊熱鬧了好不?小心操心太多老得快,沒人要。”
“知道痛還吃那么多辣椒。”
“唔……”阿竹伸手拍掉陳啟的手,皺著眉頭不滿的抱怨:“哥哥,很痛誒。”
“行了,先下去吧。”陳啟打發(fā)了青橘,然后走到阿竹躺著小榻邊上坐下,趁阿竹不備,伸手捏住阿竹的嘴唇,一個用力。
“大少爺好。”青橘給陳啟行禮道。
“阿竹,你以后還是聽祖母的話,少吃點辣椒吧。”陳啟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個事實令他更憂傷了 ̄哎 ̄
其實也有些不一樣,那就是阿竹好歹是自己貪吃把嘴吃腫的,而他則完全是被逼的。
午后,難得有了閑暇的陳啟來到竹院,本還想著帶阿竹出去玩玩的,進了屋子卻見阿竹躺在小榻上,張著個嘴,兩手不停的在嘴邊扇著,伸手摸了摸自己也微腫的嘴巴,深深覺得與自家妹妹同病相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