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總,攝像頭已經裝好了,依照您的吩咐,正對這個辦公桌。”
“調試一下,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了。”鍾棋會眼眸當中微微有幾許寒光,對工作人員吩咐道。
“已經在調試了,馬上可以投入使用。這種設備安裝和使用都比較簡單,不容易出現問題,所以鍾總不用擔心。”那人很是自信地說道。
“好的。”鍾棋會看了一眼喬蘊的抽屜,微微蹙眉,眼眸當中流露出些許關心。
待鍾棋會小跑著到停車場之後,喬蘊並沒有一句埋怨,而是用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聲說道:“什麼事兒呀這麼忙,剛纔下班的時候不是沒事兒麼?”
“呃,”鍾棋會遲疑了片刻,並沒有打算將自己安裝設備的事情告訴喬蘊,以免她埋怨自己的小題大做,所以只說道,“一個客戶打電話過來。”
“好吧,鍾總好辛苦。”喬蘊笑著捏了捏鍾棋會的肩,並將自己身體的重量往鍾棋會的方向偏移,“我給鍾總按摩按摩。”
然而,鍾棋會的頭卻微微一轉,不偏不倚地吻住喬蘊的脣。
就在喬蘊滿臉赤紅的時候,他又說道:“按摩這種事兒,還是到牀上再說吧。”
“哎呀你壞死了。”喬蘊感覺到自己的臉更是紅的發燙,所以急忙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喬蘊拉開抽屜之前本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抽屜裡並沒有東西的時候,這才舒了口氣。
只是在她準備投入到接下來工作的時候,打開文件夾,還是忍不住驚叫著站起了身。
文件夾裡躺著一隻逼真的老鼠。
大家的目光似乎比前一天更加好奇。
喬蘊依舊臉色慘白,心也比昨天慌了許多。如果這種事兒接二連三在自己身邊發生的話,恐怕自己要時刻做好充分的準備去應對這一切,而且還會一不小心便受到傷害。
這樣提心吊膽的生活,喬蘊無論如何也是堅持不來的。
而鍾棋會原本就對這件事兒非常在意,聽到喬蘊的尖叫聲,更是快步走了出來,到了喬蘊的辦公桌前。
他抿著脣,猛地抓住那隻逼真的玩具老鼠。
“老鼠”發出了慘烈的叫喊,周遭的其他女同事亦是尖叫,由於離得太遠不知真假,還以爲鍾棋會真的這樣握住了老鼠。
待衆人看清那老鼠是假的之後,紛紛驚魂未定地舒了口氣。
“誰幹的?”鍾棋會聲音低沉。
楊雨如其他人一樣保持沉默,並不敢在鍾棋會面前露出任何幸災樂禍的表情。
“誰幹的?”鍾棋會又重複了一遍,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很是凌厲。
楊雨稍稍皺了皺眉,被鍾棋會這樣盯著的她,心下很是不安。
“都聽不見?”鍾棋會的表情讓人看來便覺得尤爲可怖。
這幾乎讓衆人連大氣兒也不敢出,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況。在這時候鍾棋會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表現是不是太過袒護喬蘊,他只恨不得將嚇到喬蘊的那人碎屍萬段纔好。
而這次,喬蘊也真是被徹底嚇到了,愣愣地站著,目光稍稍
有些呆滯,不敢去看鐘棋會手裡的那隻老鼠。
“第三遍,現在站出來的話,我考慮從輕處理。我希望這只是一次惡作劇。但如果被我查出來的話,後果就不這麼簡單了。”鍾棋會威脅道。
這時候,陳賞看了看身旁的楊雨,她臉上並沒有一絲懼色,顯然沒有任何要出來承認的意思。
在衆人都沉默的情況下,難以想象鍾棋會可能會有什麼樣的爆發。
陳賞給了楊雨一個眼神,而楊雨微微側目,望向陳賞的眼神則更加凌厲直接,示意他不要將別人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兩分鐘之後,鍾棋會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他沒有再問,而是擡手,指了指對著喬蘊辦公桌的那面牆的角落。
大家的目光頓時被鍾棋會的動作吸引了過去。
鍾棋會冷冷一笑,這時候衆人才發現,在牆角裝飾的掩飾之後,有點點亮光。
微型攝像頭!
楊雨的心在這時候瞬間沉到了谷底。她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喬蘊的抽屜裡放蛇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東西,爲什麼會突然……
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對喬蘊好?鍾總爲了喬蘊,居然在半天的時間內裝上了攝像頭?
楊雨頓時完全慌了,甚至幾乎想要出來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爲,只是張了張口,卻怎麼也挪不動腳步。
萬一鍾總根本沒有完全安裝好呢?畢竟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要完成這些事兒。況且鍾總又怎麼會爲了一個小小秘書考慮太多!
存在於楊雨心中的僥倖,讓她並沒有走上前去。
“喬助理跟我來,其他人工作。”鍾棋會見到自己的威懾已經到位,便冷冷甩下這句話之後,看了喬蘊一眼,緩緩離去。
衆人在一番議論之後坐了下來。
而陳賞則眼神冷漠地看向楊雨。
楊雨皺了皺眉頭走到陳賞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看我做什麼?”
“你太過分了!”陳賞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控制不住情緒,以至於鄰桌似乎聽到了這句話,好奇地轉頭看向他們。
陳賞爲了讓楊雨不失面子,才皺了皺眉繼續說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卑鄙麼?”
“卑鄙?”楊雨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這就算卑鄙啊?那我的卑鄙手段還多著呢。”
“恐怕你用不上了。”陳賞淡淡說道。
他太瞭解鍾棋會的性格了,如果他裝上了攝像頭的話,定然已經未雨綢繆運行了攝像。楊雨的所作所爲恐怕早就已經被記錄在了鍾棋會的電腦上。楊雨不瞭解鍾棋會與喬蘊之間的關係,所以纔敢如此放肆,在這種情況下,鍾棋會又怎麼可能放了楊雨。
陳賞生氣之餘,覺得楊雨是罪有應得,但是又對喬蘊煞白的臉色很是心疼。他忍不住看了看鐘棋會辦公室的方向。
而楊雨捕捉到他這個眼神之後,冷笑了一聲:“有什麼好看的,你在這裡嘶聲揭底地教訓我,人家也不知道啊?”
楊雨的話讓陳賞心煩意亂,他瞥了楊雨一眼,用的便是極其厭惡的眼神。
這種眼神,讓楊雨
的心裡一顫,嘴脣翕動半響什麼話也說不出來,愣愣地站在陳賞的辦公桌旁邊,看著他心煩意亂地坐下開始翻弄手裡的文件,而腦海中便盡是對這個眼神的回味……
與此同時,在辦公室當中,喬蘊的臉色已經漸漸恢復正常,但鍾棋會臉上的冷漠卻絲毫不減,嘴脣緊抿,冷漠地打開了自己的電腦。
“沒事兒吧?”他擡眸,對驚魂未定的喬蘊輕聲說道。
喬蘊抿脣搖了搖頭,欲要張口說什麼的時候,卻被鍾棋會搶了先:“這次你不用勸我,你也勸不動我,我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然後讓她滾。”
聽到鍾棋會這般堅決的話,喬蘊咬了咬脣,沒有繼續說些什麼。
她知道這次那人的所作所爲也太過分了些,讓自己根本防不勝防。而鍾棋會恰恰也是意識到了這些,出於心疼,更不可能放任不管。
望著鍾棋會生氣的模樣,喬蘊只覺得心下一陣溫暖,輕聲說道:“你準備將她怎麼辦?”
鍾棋會一邊進行著自己的動作一邊說道:“報復回來。”
“啊?”喬蘊愣了一下,她以爲在查出之後,所要做的不過就是開除罷了,又怎麼會想到鍾棋會居然還有這種點子。
“怎麼?”鍾棋會擡眸看了喬蘊一眼,脣角勾起一絲冷笑,“如果只是開除,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此時鐘棋會幾乎已經能斷定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了,只需要通過自己方纔說話的時候,衆人的神色以及陳賞的眼神便可以瞭解到。
但經過這件事兒,鍾棋會對陳賞已然是越發厭惡,他沒有想到陳賞在明知是誰人所爲的情況下,竟然沒有做出什麼阻攔。要說他對喬蘊的感情,恐怕也僅僅是一種求而不得的嚮往罷了,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歡吧。
喬蘊望著鍾棋會修長的五指在鍵盤上敲動,三十秒之後他便擡頭對喬蘊說道:“果然沒錯。”
“是楊雨?”喬蘊遲疑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鍾棋會點了點頭,冷冷一笑。
“那……”事實上,喬蘊也厭倦了楊雨的優質把戲,根本不反對鍾棋會欲要對付她的想法。
於是她只咬了咬脣:“怎麼辦纔好?”
“你回到座位上,就當做很落寞的模樣。其他的事情不用管。”說到這兒,鍾棋會的嘴角掛上了一絲陰狠的笑。
“唔……”喬蘊看了鍾棋會一眼,見到他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點了點頭,“那好,聽你的。”
鍾棋會給了喬蘊一個溫暖的笑,而後起身,眼神當中有幾許不安,走到喬蘊的面前方纔輕聲說道:“對不起。”
喬蘊有些吃驚,看了看鐘棋會,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怎麼突然說這個?”
鍾棋會舒了口氣,欲要擡手摸摸喬蘊的頭,只是喬蘊趕忙轉頭,似乎是怕被別人看到一樣。
見狀鍾棋會只好無奈地笑了笑:“好了。你回去吧。以後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了,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鍾棋會眼底的歉疚讓喬蘊很是溫暖,她揚脣笑了笑說道:“沒事兒,不過那兩個東西倒還真是逼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