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得到了林沫沫的安慰之後,我至少已經能夠靜下心來了,我開始默默的思考著一切。從中午到凌晨,這麼長一段時間裡頭,實際上,那個黑衣人,是完全有時間清理現場的,不過要做到現場只留下我的痕跡,而找不到吳秋燕的血跡,這絕對非常難,要知道,當時的吳秋燕,簡直就跟被人肢解了一般,那麼大量的血跡,用什麼才能完全清除?
另外無法解釋的,就是吳秋燕居然還回到了宿舍,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而我,被發現的時候,身上居然有刀傷?想到這裡,我又看了看手臂,才發現,我的兩邊手臂上都被包紮了起來,於是我問林沫沫我的傷是怎麼回事。
林沫沫告訴我說,我的手和腿上都有傷口,當時出了很多血,而且據說我背部胸口什麼的也有擦傷,所以當時嚇壞了她了。
我點了點頭,靜靜的想著。
手上和腿上的傷口應該是兇手造成的無疑,但是兇手既然能在我身上造成傷口,卻爲什麼不直接殺掉我?
至於那些擦傷,應該是他在對我進行刀割傷害之後,把我從房子裡頭拖到外面時留下來的。我雖然看起來比較瘦,但實際上身上肌肉比較發達,至少有一百三十斤左右,最重的時候達到一百四十斤,這樣的體重,要被拖出去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來這個兇手不是什麼很強壯的人,但是體質應該也不弱,否則是不可能殺掉那個小保安的,也不可能把吳秋燕傷成那個樣子。
我又一次看了看手上的紗布……
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留下刀傷,難道說,是故意在我身上留個什麼念想不成?我伸手就要去拆紗布,立刻被林沫沫阻止了,林沫沫說道:“你瘋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這可能是很重要的線索。”
“就算是什麼重要線索,我也不要你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林沫沫高聲說道,“無論出
了什麼事,你都必須以自己的身體爲重!”
我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拗不過她,只能嘆了口氣,靠回到牀頭。
忽然,我耳邊響起了一句話。
是那個黑衣人對我說的一句話。
在我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好像說,他是一個,和我一樣,也和趙六白一樣的人。這是什麼意思?我和趙六白有什麼共同點嗎?爲什麼又會和兇手一樣?
而且,從他的語氣來看,他好像非常瞭解我,當然也非常瞭解趙六白。想到這裡,我不禁再次有些不寒而慄,如果真是我們認識的人的話,那麼也就這麼幾個而已,更重要的是,若是真是認識的人下手,那麼,絕對比對付一個陌生人還要棘手得多。
我腦子裡又變得一片混亂,我有的看了看牀邊的手機,一邊打開手機,一邊問林沫沫趙六白最近聯繫過我們沒有,林沫沫搖了搖頭,說:“之前打了幾個電話給你,應該是在你昏迷的時候,你都沒有接到,後來再打過去的時候,已經聯繫不上他了。那個,方警官還有王警官都試著聯繫了,找不到人。”
“這該死的蛋炒飯,這節骨眼上……”我有些惱怒,也打了個電話過去,依然是沒人接。
“速回電!”我又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而這個時候,林沫沫卻摸著我的額頭,說道:“你就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吧,醫生說你身上的刀傷,如果不好好休養,傷口是可能會感染的,到時候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嘆了口氣,心說這還真是件麻煩事,偏偏在這個時候,看來兇手的確很會選擇作案時機。
我甚至在想,張玉蘭和兇手用的大概是同一個方法來襲擊我們的,會不會,就是兇手教她的,還是說,其實兇手就是這個看起來已經死了的張玉蘭?
我想不明白,這個時候,我很需要趙六白的指點。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忽然,我旁邊的手機
居然響了起來,我一驚,扭頭一看,手機上顯示著趙六白的電話號碼,我當時一陣驚喜,趕緊接通了電話,大聲說道:“該死的,蛋炒飯,你終於出現了,這陣子上哪去了?”
對面沒有迴應,我只聽見一陣很空曠的聲響,像是風聲。
“趙六白,說話!”我又說道。
對面依然沒有迴音。
“他媽的,你別跟老子裝神弄鬼的,趙六白,趕緊說話!”這個時候,我莫名的有些發慌了。
而下一刻,電話的那邊,傳來了一陣沙啞的如同電子聲一般的語音:“陳平,別來無恙,是不是大家都把你當成神經病了,呵呵?”
“你!”我嚇得差點從病牀上站起來。
“呵呵,驚訝嗎?是我啊,你還記得嗎,我們才見過不久。”對面冷冷說道。
“你要幹什麼,趙六白呢,你把他怎麼樣了!”我吼道。
“彆著急,趙六白暫時很好,不過,我保證不了他太久。”那邊的人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是神,你們是人,我能做到的事情你們做不到,我的能力,是你們根本無法企及的,呵呵……”
“畜生,什麼神,你這畜生!”我氣得語無倫次,面前的林沫沫,大概都已經被我嚇的不敢說話了,外頭,方凌他們也已經衝了進來,瞪眼看著我。
電話那邊依然非常鎮定,說道:“警察應該都在你身邊吧,這很有趣,要不,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遊戲,誰要玩?!你到底要幹什麼?!你說!”我吼道。
“呵呵,聽著,遊戲規則很簡單,一個小時之後,我會殺掉一個你認識的人。”那邊的人說道。
“你要對趙六白做什麼?!”
“不不不……你搞錯了,不單單是趙六白……”那邊的人冷聲說道,“是,你身邊任何一個,你認識的人,記住,你只有一個小時時間,你能救得了他麼?呵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