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渾身一顫,急忙到一邊打林沫沫的電話,但是,林沫沫卻掛斷了我的電話,只是回了我一條短信,說:“保安,我沒事,我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安靜,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也該好好找找自己曾經(jīng)的生活狀態(tài)了。”
我趕緊回覆過去,說:“別開玩笑了,太危險,不要拿自己的命當兒戲。”
對面卻直接沒有再回復,我實在按捺不住,跑去學校找她,但是,卻被告知,最近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已經(jīng)發(fā)生變化了,由於好幾次的兇案都發(fā)生在校內(nèi),學校現(xiàn)在實行嚴格監(jiān)控管理制度,不允許任何校外人員入內(nèi)。
我急忙說我不是外來人員,我是這裡的保安。
那個新來的保安,卻讓我出示胸牌,說現(xiàn)在進入學校,無論老師學生都要戴胸牌了,還告訴我說,如果沒有胸牌,除非是有學生證,否則是絕對不可能讓我進入的。我想林沫沫應該是憑著學生證進去的,但這就徹底把我難倒了,我是什麼都沒有。
無奈之下,我繞到了學校後頭。
我發(fā)現(xiàn),原先的“秘密基地”那邊,圍牆居然加高了,不僅如此,圍牆上頭還包了一層鐵絲網(wǎng),上頭裝著電子警報器。即使是這樣他們?nèi)匀徊环判模菄鸂澑浇€有好幾個保安在巡邏,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橡膠棒。
看來現(xiàn)在這學校,可以說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不過既然是這樣,我也就放心了許多,或許林沫沫呆在這裡,的確是最好的選擇,甚至比那個“受到詛咒”的警局要安全得多,我
也就不再多想了,轉(zhuǎn)身離開,回去警局的車上,我正迷迷糊糊的昏睡,手機卻突然振動起來,我嚇了一跳,趕緊接通電話,那邊,卻傳來一個低沉的女音,說道:“我……我是鄧佳琳……”
我一顫,問道:“你在哪兒?”
光是聽她那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她肯定是出事了,但卻又不確定到底出了什麼事。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我大概算了一下,離支隊辦公的地方不超過一里地,不過那裡應該是一片爛尾的工地,情況和支隊辦公地點後頭那個荒村和樹林差不多。那片地方早就沒人去了,施工隊撤走後,誰到了那塊地方都是繞著走,有的人說那邊都是危房,怕被砸死,有的人則說那裡鬧鬼,鄧佳琳離開了那麼久,難道說,就隱藏到那個地方去了,她去那裡幹什麼?
我還想問鄧佳琳出了什麼事,她卻讓我別問了,過去就是,到了再聯(lián)繫她。
我不敢怠慢,立刻趕到了那一片爛尾樓之間,再次打電話後,她告訴我她在第三四棟樓之間的空地上,讓我過去找她。而當我找到她的時候,我直接被嚇得退了好幾步。我看見,鄧佳琳這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帶血的刀,身上一半衣服都沾著血跡,就那麼直直的沾著,直勾勾的盯著我,我當時甚至以爲自己見鬼了,而鄧佳琳,這個時候卻開了口,顫抖著說道:“你相信我嗎?”
我趕忙定了定神,問她到底發(fā)生了什麼,鄧佳琳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我說了,你會相信我嗎?”
我說道:“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要我怎麼信你,
快告訴我發(fā)生了什麼事。”
“表面上看……我殺人了。”鄧佳琳顫聲說道。
“表面上看?”我一愣,這時候,鄧佳琳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向爛尾樓的樓道里走去,我也趕緊跟了上去,沒一會兒,我們就到了二層。這就是一座沒做好的毛坯房,看著挺結(jié)實的,進去卻讓人十分擔心,還真像是危房一樣,好像分分鐘就要垮塌下去似的。二樓室內(nèi)的中間,一個男人倒斃在地,仰頭看著天花板,瞳孔已經(jīng)是完全渾濁了,那副樣子,說實話,讓人看了膽寒。他渾身是血,身上不知道被紮了多少刀,整個身體已經(jīng)算是被捅成了馬蜂窩了。
“是你殺了他?!”我不由得回頭看著鄧佳琳。
她依然站在我身後,手裡握著那把刀,說:“我,沒有殺他,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這裡了,我坐在那邊……”她指了指一旁的牆角,那裡也的確到處都是血跡,她又說道,“這人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爲什麼離開警局?”我問道。
鄧佳琳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說道:“我害怕。”
“你害怕?怕什麼?”
鄧佳琳手裡的刀終於落在了地上,她蹲下身來,沾滿褐色血跡的手抱著頭,顫聲說道:“我害怕下一個死的人會是我,我真的害怕……”
“你離開警局就安全了?”我說道,“你到底怎麼想的。”
“那個人,告訴我,只有離開……那裡,纔有可能活命……”鄧佳琳喃喃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