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電話的手在顫抖著,咬了咬牙,說:“你到底玩什麼把戲?”
對方沒有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沒多久,我返回了院子裡,林沫沫還站在原地,我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
但是,她臉色非常不好看,一口咬定剛纔看見的就是吳秋燕。
如果林沫沫真的沒有看錯的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之前看見的那個吳秋燕是假的,兇手故意在我面前殺死她,就是爲了讓我形成一個思維定式,也把整個案子引入到歧途上去。
但是,這個時候忽然又讓吳秋燕出來,是怎麼回事?
我總覺得,兇手最好的選擇,應該是讓吳秋燕繼續隱匿起來,這樣無論她做什麼案子,我們都難以在第一時間就找出兇手來。
死人是最好掩飾身份的方法,可偏偏,他們卻又把吳秋燕放了出來,還故意從我面前招搖過市?難道只是爲了示威嗎?只是爲了讓我相信所謂的“死而復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幾個兇手,而已未免太任性了一點。
他們應該很清楚,我是絕對不可能相信他們的鬼話。
不過,既然吳秋燕會出現在這裡,就說明這附近,很可能已經被兇手給盯上了,警局是不大安全了,但就算出了警局,似乎也很不安全。
我忽然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這的確是示威,而且是警告,是給予心理壓力的一種方式。
他自己不能露面,所以讓吳
秋燕出現在我們面前,並且一閃而過,然後隱匿在人羣裡,這是在警告我們,他已經開始監視我們的行動了,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我們呆在警局裡,必然會提心吊膽。
而另一方面,這也是警告我們不要離開這裡,因爲一旦失去了警察的保護,那我們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光憑我這點拳腳功夫,正面徒手單打獨鬥還沒什麼,要是對方來陰招,或者直接用槍用刀子,我就未必還有多大勝算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帶林沫沫退回了辦公大廳裡。
見我回來,幾個值班的警察很奇怪,我立刻把情況簡單跟他們說了一遍,那幾個人的表情頓時凝重起來,年輕的幾位甚至表現的有些驚恐。
他們開始打電話呼叫支援。
但實際上,這種莫須有的情況,能叫來的支援非常有限,專案組和王隊也未必就會賣賬,而且王隊他們這會兒是剛剛離開,忽然又有情況,他們難免無法兩頭顧及。
我們相當於被完全困在了這辦公大廳裡頭。
我和林沫沫也不敢去休息室,畢竟那裡是死過人的,我們就在一邊的椅子上坐著,我看著窗外,看著天空一點點的開始暗下去。
我對林沫沫說道:“沫沫,真是……有點抱歉……”
林沫沫似乎愣了一下,看著我問我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說:“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越來越複雜,我總覺得,很多時候你沒必要跟我一起擔驚受怕的?!?
“我不怕啊?!绷帜瓍s微笑著說,“不是還有你在這裡嗎?”
我嘆了口氣,心裡說,其實我也未必能一直保護好你,但這種話我當然不能說出口。林沫沫現在對於我來說,已經可以說是一種責任了,我必須保護好她,沒有任何條件。
我也知道,林沫沫這心裡肯定不輕鬆,只是一直裝出這幅樣子來而已。
入夜,我已經有些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了,突然,我聽見一陣尖銳的嘶叫聲,我猛然擡起頭,旁邊林沫沫臉色也已經慘白,幾名值班的刑警,一個個拿出了手槍,其中一人扭頭對我說道:“是……是檔案室那邊。”
又出事了?
我沒有武器,但還是讓林沫沫呆在原地,自己一步步的往那邊靠過去。檔案室的門是鎖著的,裡頭絕對不可能有人,但是,卻傳來一陣陣“咚咚咚”的聲響,我們幾人都已經靠了上去,幾個刑警示意我踹門,他們衝進去,我也沒多想,退後幾步,一個健步衝刺上去,“嘭”的一聲,我狠狠一腳揣在門上,那道門立刻彈開,而與此同時,嘩啦一聲響,接著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就在我正前方,一扇窗戶整個掉了下來,砸在地上,窗戶玻璃四分五裂,我連忙後退,幾名刑警也擡起槍來大喊什麼人。
然而,當我們打開檔案室的燈,一陣搜查之後,卻發現,這裡頭,完全沒有有人來過的痕跡。
只是,我忽然發現檔案室的一角,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