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放開她!”見此情景,南項楚一下子緊張起來,高聲喝道。
慕容楚焰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說道:“南太子,你可要想好,她本就是東域通緝的要犯,我若是殺了她,自當(dāng)無可非議,可是你若是傷了我,那勢必會挑起兩國的紛爭……爲(wèi)了一個女人,你覺得值得嗎?”
“值!”南項楚一臉堅定地說道,“爲(wèi)了她,就算讓我放棄整個江山,我也願意!”說著,他高舉右手,示意弓弩手將箭頭對準(zhǔn)了慕容楚焰,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所以,你最好還是識相點兒,把她放了,其他的事情還好商議!否則,我覺不會讓你活著走出南淵!”
聽到這話,雲(yún)雪致心中自然感動不已,又暗想反正此事已到如此境地,不如直接挑明慕容楚焰來南淵的目的,就算是弄個魚死網(wǎng)破,也比他回到東域再塗炭生靈要來得好。
這麼想著,雲(yún)雪致擡起頭來望著慕容楚焰,一字一頓地說道:“慕容楚焰,你千里迢迢來到南淵,暗中掠奪南淵人的財寶,就是想回東域之後挑起對南淵的戰(zhàn)爭!若是將你放走,豈不是放虎歸山?”說著,她又轉(zhuǎn)過頭,一臉堅定地對南項楚說道,“殿下!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南淵!”
南項楚臉色一沉,不覺高聲怒喝:“好你個慕容楚焰!竟然對我南淵抱有如此不詭的目的!”
慕容楚焰冷笑了一聲,一臉猙獰地說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不錯,我慕容楚焰要雄霸天下!正是要從南淵開始!”
說罷,他一把鉗住雲(yún)雪致的脖子,強(qiáng)行將她往外面拖去。
南項楚雖然一臉氣憤,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慢慢地跟在他們身後,雙眼死死地盯著慕容楚焰手上的劍,生怕他傷害雲(yún)雪致。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起了宮裡的騷動,很快,皇上便帶著皇后趕了過來,見此場景,皇上不覺高聲喝道:“楚兒,你這是幹什麼?慕容太子是南淵的貴客,爲(wèi)何要拔刀相向?”
“父皇!不能放他回東域!”南項楚咬牙切齒地說著,臉上卻十分保持著警惕。
皇上氣得直跺腳,皇后也是一臉擔(dān)心,她柔聲安慰著皇上,目光卻時刻關(guān)注著慕容楚焰的一舉一動。
場面一度陷入混亂當(dāng)中,慕容楚焰一行人很快轉(zhuǎn)移到御花園的一角,在他的示意下,蒙面人蹲在地上,仔細(xì)敲了敲,隨後定在了一個地方,他將上面的泥土拂去,很快露出了一塊鐵板。
蒙面人將鐵板打開,隨後朝著慕容楚焰點了點頭。
慕容楚焰嘴角揚起一絲冷笑,不無得意地說道:“南項楚,那我們就在戰(zhàn)場上相見吧!”說罷,他將雲(yún)雪致用力往前一推,隨即用手上的長劍向她的心臟部位刺去。
就在劍端即將觸到雲(yún)雪致的一瞬間,慕容楚焰突然臉色一變,手上的長劍隨即落地,發(fā)生了一聲脆響。
雲(yún)雪致轉(zhuǎn)頭一看,卻見慕容楚焰的手掌莫名多了一個窟窿,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穿一樣,鮮血長流。
“太子爺,我們走吧!”劉三炮趕緊將慕容楚焰拉進(jìn)了鐵門之中。
慕容楚焰面有不甘地瞪著毫髮無損的雲(yún)雪致,很快便消失在衆(zhòng)人的視線裡。
“快去抓!”南項楚高聲命令道,自己則快步走到雲(yún)雪致的身邊,將纏在她身上的鐵網(wǎng)除去。
御林軍剛一拉開鐵門,一團(tuán)大火突然騰空而起,嚇得他們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趕緊找人滅火!務(wù)必要把慕容楚焰一行人抓住!”南項楚高聲命令道。
雲(yún)雪致悄悄抹去易容咒,露出了原本的容貌,她輕嘆一口氣,似乎極爲(wèi)不甘心,喃喃說道:“沒想到還是讓他給逃走了……”
“放心,他還沒逃出京城,一定會抓到他的!”南項楚柔聲安慰著,隨即又命令御林軍全城戒嚴(yán),不準(zhǔn)放一個人出城。
“楚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他看了看雲(yún)雪致,又看了看南項楚,一臉狐疑地問道。
南項楚重重地?fù)u了搖頭,一臉正色地說道:“父皇,慕容楚焰暗中派了很多人假扮南淵百姓,他裡應(yīng)外合,犯下了不少案子,搶走原屬於南淵的財富……”
聽到這話,皇上不覺一驚,他眉頭輕皺,似有些困惑地說道:“不對呀!東域已是四國之首,安嶽府的財力更是驚人,又爲(wèi)何要冒著風(fēng)險到南淵來呢?”
雲(yún)雪致輕嘆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皇上,慕容楚焰向來極具野心,這次他四處籌集銀兩,正是爲(wèi)了給戰(zhàn)爭做準(zhǔn)備!”
皇上漸漸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正想再開口詢問,不料前來通報的御林軍打斷了他倆的對話。
“啓稟皇上、娘娘、太子殿下,天牢裡關(guān)押著的安嶽府,被人劫走了!”
南項楚皺起了眉頭,不覺高聲喝道:“天牢裡戒備森嚴(yán),爲(wèi)何會輕易讓人把犯人劫走?”
“他們是在安嶽府的牢房裡把他劫走的!屬下也沒弄明白,爲(wèi)何天牢裡會突然出現(xiàn)一個大洞……”御林軍誠惶誠恐地回答。
就在這時,另一處的御林軍又來通報:“啓稟皇上、娘娘、太子殿下,據(jù)官府來報,今早有多家商行前來報案,說錢庫裡存放的銀兩都不翼而飛了!”
“總共丟了多少兩銀子?”南項楚似乎一點兒都不詫異,皺著眉頭問道。
“還沒有最後統(tǒng)計出來,不過初步估算,約摸有三千萬兩!”
聽到這個數(shù)目,皇上不覺倒吸一口涼氣,他呆呆地望著南項楚,試探性地問道:“你是說,這些事,都是慕容楚焰乾的?”
“沒錯!”南項楚點了點頭,一臉凝重地說道,“必須抓到他!否則後患無窮!”
“你想怎麼做,父皇都支持你!”皇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一臉心有餘悸的模樣。
這時,鐵門下面的大火已被撲滅,南項楚和雲(yún)雪致趕緊上前察看,發(fā)現(xiàn)底下竟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密道!
“這密道絕非幾天功夫就能完成!看來慕容楚焰早就有此計劃!”雲(yún)雪致一臉沉重地說道。
南項楚點點頭,隨即跳下密道,點燃了火把,又小心地將雲(yún)雪致扶了下來,二人緩步朝前走去,仔細(xì)觀察著四周。
這時,雲(yún)雪致蹲了下來,細(xì)細(xì)地看了看密道的走向,眼前不覺一亮,立馬站了起來,輕聲說道:“這密道錯綜複雜,若是僅憑人力追趕,怕會誤了時……”說著,她又手指密道,緩緩說道,“這密道總體趨勢應(yīng)該是先往下走,繞過城門之後再往上,若是將水灌入密道,說不定能將他們提前逼出來,你再派人四處搜查,相信他們也逃不出京城!”
“就這麼辦!”南項楚點點頭,隨即命令皇宮裡所有人拿著水盆,到御花園集合。
他先命御林軍將荷花池的水引到密道里,同時讓整個皇宮裡幾萬號人,以極快的速度向密道里倒水。
一人一盆水的威力也是無窮,不到一個時辰,密道里便被灌滿了水,溢到了鐵門的位置。
忙活了這麼一陣,南項楚已是滿頭大汗,他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這麼短的時間,慕容楚焰應(yīng)該沒有逃出京城吧!”
“但願如此!”雲(yún)雪致喃喃說著,也是一臉的凝重。
而此時,一間略顯破舊的小院裡,幾名蒙面人正脫去衣裳,將衣物扔進(jìn)了火盆裡。
溼漉漉的衣服立馬冒出一陣黑煙,他們又往盆裡澆上些柴油,大火這才熊熊燃燒起來。
雖然手頭上做著事,可他們不時環(huán)顧四周,看似十分謹(jǐn)慎,寸步不離地守在一間小屋門口。
慕容楚焰坐在小屋裡,雖然換上了略顯粗糙的平民服裝,可仍難擋一身的貴氣。
“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想出用水灌密道!”劉三炮一臉憤憤不平,“否則咱們早就逃出這該死的京城了!”
慕容楚焰冷冷地斜瞟了劉三炮一眼,語氣淡漠地說道:“把安嶽府帶上來!”
“是!”劉三炮點點頭,立馬將柴房裡的安嶽府帶到慕容楚焰面前。
此時的安嶽府,身上仍是溼淋淋的,冷得直打哆嗦。
“太,太子爺,快帶我回東域……”安嶽府似乎仍然很虛弱,如此折騰一番,他的容顏像是老了十歲,花白的頭髮已變成一片雪白。
“不急!”慕容楚焰冷冷地說道,又看了看他斷臂上還淌著水的紗布,“你這傷口若是不能及時處理,得了破傷風(fēng),怕是沒回到東域就一命嗚呼了!”
說著,他一轉(zhuǎn)頭,面無表情地問道:“去看看雷公子來了沒?”
“是!”領(lǐng)命後的劉三炮趕緊快步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回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啓稟太子爺,雷公子到了!”劉三炮笑著說道。
慕容楚焰點點頭,冷然命令道:“先給他處理傷口吧!”
雷公子立馬將隨手帶的藥箱打開,很快給安嶽府上了藥,又重新包上新的紗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