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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邱笙敗陣下來的樣子,心裡還喜滋滋的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又逗弄了他一番,從懷裡拿出一小袋私有財產的一部分遞給邱笙。
“來來,小笙。這給你。既然你這麼堅持去邊境那塊地方的話也好,你一個大男人跟著我們兩個女孩子也不好找媳婦。我和秦沁就留這裡,你自己拿著這些去凝城與靈郡的邊境城市裡好好混,娶個好姑娘組個好家庭,這包裡的錢夠你蓋棟大房子再買幾十個下人了,你到哪裡保準搶手,不用特別謝我。”
“不行!”
“不行!”
我被嚇到了,邱笙如此激烈反應倒是沒想到,秦沁又是怎麼回事呀!
我瞇著眼睛掃過去看秦沁,見她看見我的眼光,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多麼失態(tài),臉一紅,就扭過頭去。
我來回看了看兩人……原來是這樣,一目瞭然了。
我忙笑道。
“開玩笑而已,你們何苦當真。”
求聖靈臉沉了沉,看向我的樣子很是埋怨。
“以後別再開這種玩笑了。我不會離開你,”頓了頓,又看了看別過臉去的秦沁的方向,“還有秦沁身邊的。”
用邱笙帶的銀兩在這地方買上一個小宅子,一個不大不小的前院,除卻走道還好在兩邊再種上些花花草草的,然後四個房間一個正廳,加上廚房之類的地方也是個極好的安生地了。
盤纏雖然還剩下一些,不過不能坐吃山空,於是買了兩架箏準備去找個茶館當酒樓什麼的當臨時工。
找了很多地方要我們,不過我與秦沁的要求有些高,便是要垂簾演奏,因爲邱笙說我與秦沁的外貌太過引人注意,特地戴面紗惹人遐想,要遮還是遮個徹底的好。
不過很多小地方沒條件,大地方嫌棄這樣的做法太小氣。
“要垂簾自然可以,只是我們不缺箏女,只要吹笛的,你們會嗎?”
我和秦沁齊齊搖頭。
掌櫃有些遺憾地搖搖頭。
掌櫃雖然貌似是挺和善知禮的人,不過也是個固執(zhí)的人,樓裡生意又很是紅火,忙得就要走開。
身後突然傳出來的笛聲讓他停住了腳步,不止他嘖嘖稱道就連我和秦沁也驚訝地回頭。
我和秦沁竟然都不知道邱笙會
吹笛,還如此嫺熟精湛,讓我不得不佩服邱笙讓我愛上了這玉笛吹出的旋律音色。
邱笙手裡拿著的是上次璃未臨時起意用來矇混他生日時送的通體碧透的玉笛,現(xiàn)在看來倒是做了件對事。
“掌櫃的,我可以在這裡吹笛子,不過她們撫的箏也請聽一聽。聽完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留下她們。”
邱笙沒有吹完便停了,掌櫃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自己喃喃自語道。
“四國之中,以現(xiàn)居凝城國的璃舞五皇子璃澈笛音最絕,沒想到今日竟然聽到這樣的笛音,小兄弟的技藝倒是可以與璃澈皇子一拼。”
邱笙馬上臉色變了變,扭捏起來,笛子藏進自己的衣服裡面。
“掌櫃的折煞我了。怎可以將我與一國皇子相比。”
“哎~樂理可是不分身份的,”說完,看向我與秦沁,笑道,“既然是小兄弟極力推薦的人,自然是好說的,相信技藝定是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小兄弟能夠借你的笛子一看。”
邱笙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大方地拿出了那柄笛子。
掌櫃的愛不釋手,小心地撫摸著笛身,道。
“果然是碧透笛,世間唯一一塊幾近透明的玉石所塑,聽說十幾年前於璃舞王室中丟失,沒想到竟然輾轉到小兄弟手上,真是一種緣分,緣分啊。”
說完,將笛子好好還到邱笙手上,眼中倒並沒有出現(xiàn)貪婪,只有惜才之意。
我只好感嘆璃未的敗家,這種東西都是隨便送出手的?不過既然是落到了邱笙的口袋裡,自然就是我的口袋裡,大家一家人,以最終結果來說,璃未敗家敗得好!
想起璃未……不及一瞬,思緒馬上被打斷了回來。
“以後,小兄弟與二位姑娘便是這凝賓樓的上客。每七日隨便挑兩日晚上來奏上五場足矣。這出場的費用自然會給予最佳。”
邱笙搖頭。
“每七日來兩日晚上可以,不過每晚只奏一場。至於是誰奏,或是合奏,由我們自己決定。”
我愣了眼,沒想到邱笙到了外面真是一板一眼地可靠了起來。
這一天晚上,作爲試演,沒有收取掌櫃的任何出場費用,代替了原來最後一場該出演的撫箏人。
因爲是最
後一場的緣故,凝賓樓雖然在這裡也極爲有名氣,生意興隆,不過畢竟時段已經晚了,只有零星幾個桌子上還有些酒到半訊的客人,所以倒是搞砸了無所謂,正好來試試我們的功底。
掌櫃提出了合奏,我和秦沁有過經驗,不過與邱笙倒是第一次。
邱笙說他可以配合我們,既然聽過他的笛聲也清楚他的爲人,自然就不懷疑。
凝賓樓共兩層,一層往上的樓梯分爲兩邊延伸到一處,經由這一處再往上便是通往真正二樓的。一層爲吃肉喝酒的地方,二樓則全部都是雅間。
因爲凝賓樓裡的樂伶頗多,有相當一部分也是爲樂而來,而這些風雅的文人騷客大部分便是喜歡坐在二樓的雅間包房裡。
而舞臺便是在一樓與二樓的迂迴處的空地上搭出的稍高別間,不過這個別間的只是有個房間的架子,實則就是一個舞臺,層層攏紗原本就是上面爲渲染藝術氣氛的裝飾,現(xiàn)在到了我們三人手裡才真的是有了用處。
雖然聽起來很順利,也按照邱笙說的潤色了一番,本來該是表現(xiàn)感情看出深度的地方,故意撫得平淡無奇,不過縱使如此,那晚那些醉漢的反應也不錯,第二天傳言的大小也僅僅止於凝賓樓裡來了幾個還不錯的新樂伶,這自然是我們所樂見的,雖不可能完全默默無聞,但是隻會流傳在地方的傳言是最好的。
掌櫃的在聽完一曲之後還奇怪了半天,邱笙的笛音怎麼一下子水準就降了不少,不過聽邱笙連連稱最初只是僥倖時,倒沒再多說什麼。
掌櫃說,那天晚上其實凝賓樓地當家在二樓的一間雅間裡,正好聽到我們合奏,喜歡得緊,最後笑著說按照我們說的要求表演並給我們報酬。
這位凝賓樓的當家聽掌櫃說,時不時也是回來露面的,只不過我們都沒有見過他而已,不是很在意。
我們這兩箏一笛的名頭很快就小小的在城中傳來,一時間,倒是也給凝賓樓帶來了不少紅火生意,用拿到的豐厚獎金工資,生活過得也很豐裕。
我想了想,這偶爾爲生計忙碌,時而與秦沁、邱笙一道搞搞家裡環(huán)境,一起說說笑笑,談天說地,一起研究樂理練習燒菜的生活,很是平靜的日子,就是我所向往的和平安生麼,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