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陳舟不見了？
張億唐的方法，本質上還是篩法。
但篩法的一大問題，便是所謂的“奇偶性問題”。
簡單來說，如果一個集合中所有數都只有奇數個素因子，那么用傳統的篩法，是無法有效估計這個集合至少有多少元素的。
而素數組成的集合，恰好屬于這種類型。
要想打破奇偶性問題的詛咒，可以將合適的新手段引入傳統篩法，借此彌補上篩法的缺陷。
而張億唐的出發點，便是“Goldston-Pintz-Yildirim”和“Bombieri-Friedlander-Iwaniec”，這六人工作的結果。
分別是關于有界距離和等差數列中的素數分布的。
這便是他解開問題的鑰匙。
通常來說，很多人會像使用電腦那樣使用定理。
他們認為，如果定理是正確的，那很好，他們就可以直接使用它。
這將會使得使用他們工作成果的人，必須帶有某些附加條件。
看到詹姆斯博士，孫院長立馬說道：“詹姆斯博士，請問你見到陳舟了嗎？”
就在孫院長他們準備回酒店時，負責這次審稿工作的詹姆斯博士找到了他們。
孫院長不禁感到奇怪，這小子跑哪里去了？
他將“Bombieri-Friedlander-Iwaniec”對素數分布的分析技術，改進成研究任何種類的素數的工具。
一個大學生，在燕大搞了太多特殊了。
而且，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這樣的天才，燕大應該如何與之相處？
又找了一會，孫院長和鄭成遇等人再次碰頭。
“Goldston-Pintz-Yildirim”三人用先前的篩法已經證明，存在無窮多個素數對。
陪著孫院長又找了上午報告會的禮堂后，鄒民望出聲道：“院長，你就放心吧，他這么大個人了，總不能跑丟不是？而且米國的安全還是可以放心的。”
但是電話里傳來的卻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老老實實的跟在孫院長身后，這看看，那看看，就當做是找陳舟了。
每個人負責不同的區域。
聞言，孫院長直接戳破了他的想法，語氣嚴厲的說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他出事？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燕大的學生，在米國遇害的事？”
他現在滿眼的都是數學公式。
但心里還在嘀咕：“我就是實話實說，而且這小子這么不按規矩來，要真吃點苦頭，也沒什么不好。”
孫院長回道：“恐怕你暫時找不到陳舟了，陳舟不見了！”
話音落下，詹姆斯便轉身離開了，他打算去找負責會場的工作人員了解一下情況。
幾人俱是搖了搖頭，都沒找到。
等到把情況問清之后，孫院長才終于松了口氣。
還在麻省理工的孫院長等人已經再次走在了一起，本來打算找陳舟一起吃飯的，結果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陳舟的身影。
詹姆斯一愣，旋即說道：“陳沒有和你們在一塊嗎？我也正在找他，關于后天的報告會，還有一些需要和他溝通的地方。”
但他的心里卻有些奇怪，按理說，不是應該鄒民望留下，跟麻省理工這邊隨時溝通情況嗎？
酒店是麻省理工為這次會議安排的，離會場并不遠。
孫院長看著詹姆斯離去的背影，沉聲道：“我們回酒店，鄭成遇你留下。”
但是，如果是“不夠靈活”的成果呢？
就像“Bombieri-Friedlander-Iwaniec”這三人的工作，因為它“不夠靈活”。
那將會是他極大的遺憾。
當然，想是這么想，再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出來。
滿腦子都是那一瞬間的靈感。
孫院長點點頭：“先回酒店看看，如果不在酒店，就告知麻省理工方面，請他們協助尋找。”
鄒民望沒想到孫院長發這么大的火，頓時閉上了嘴。
孫院長不得不拿出手機，給陳舟打電話。
這異國他鄉的，該不會被人擄走了吧？
很快，鄭成遇他們開始分開尋找。
它們之間的距離總是小于連續素數的平均距離，但不能確定這個距離是多少。
也就是說，陳舟不在麻省理工這里。
只有鄒民望還跟著孫院長。
鄭成遇他們趕忙跟上。
“會不會是他手機沒電了？”鄭成遇說出了一種可能性。
始于18世紀的理論，因他而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
注意到孫院長的臉色不太好，詹姆斯又問道：“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嗎？”
幾人雖然未像前天開車去會場，但走回來也沒多遠。
還好，沒把這小子弄丟！
孫院長面色嚴峻的說道：“我們先找找……”
隨著素數間隔的增大，先前的篩法網出的素數對的間隙越來越大，因為他們用來估計的不等式參數不精確。
這是一種非常復雜的尋找素數的形式。
孫院長說道：“電話沒打通。”
張億唐因為有著很深的積累，對技巧的理解足夠深刻，所以他能夠修正“Bombieri-Friedlander-Iwaniec”三人的工作，跨過了“不夠靈活”的門檻。
而張億唐的研究，部分成功地精細化了篩法的選擇性。
鄭成遇一愣，立馬點頭道：“好的，院長。”
“院長，要不回酒店問問？”鄭成遇建議道。
孫院長看到跟著自己的鄒民望，頓時皺了皺眉，卻也沒說什么。
米國這可不像國際上說的那樣，這里并不是一個十分安全的國家。
說完，就帶頭找起陳舟來了。
鄒民望其實跟陳舟也沒什么交惡的地方，但是他就是不喜歡陳舟這個人。
詹姆斯思索了一下，便說道：“你們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去找人詢問一下，你們也先回酒店看看，說不定陳已經回去了。”
隨即，孫院長便把陳舟和他們一起來會場，之后分離，到找不到人的整個過程都說了一遍。
沉浸在論文中的陳舟，已經忘記了吃午飯。
見孫院長皺眉掛斷了電話，鄭成遇問道：“院長，怎么了？”
一到酒店，孫院長就急步走到前臺，跟前臺小姐詢問起了情況。
“嗨，孫教授。”詹姆斯熱情的打著招呼。
要不是眼前的孫教授找到他溝通郵箱的事情，他很有可能就錯失了陳舟這篇優秀的論文。
這要是出事了，后果，不可謂不嚴重！
倒不是他不相信米國的安全，但畢竟有這么多事實擺在面前。
而且誰也說不好，這種突發情況的概率。
畢竟，華國人心里最安全的地方，始終都在華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