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廣原的自語聲,面具女子更是好奇,扭頭看了一眼丁廣原,開口問道:“這人到底是誰呀?也是紫云宗的弟子?怎么看上去和云師兄有著血海深仇似地?”
“沒仇?!倍V原笑臉上的浮現(xiàn)了奸詐的笑容,緩緩的說道:“曾經閻兄和云兄就是踩著他在紫云宗揚名的,他是一塊墊腳石。”
“踩著他揚名的?”面具女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旋即想到了一人,不禁脫口而出,“牟云,曾經紫云宗內門的大師兄?!?
牟云,那用重劍的青年正是牟云。去了極北之地歷練了半年之久,出去境界和劍法外,整個人沒有一絲的變化,依然是那么的玩世不恭,依然是那么的灑脫,也依然是個紈绔。
丁廣原看著揮著重劍的牟云,面上的笑容愈發(fā)的玩味,說道:“我與他接觸不多,當初覺得他比我還要紈绔,如今看來,半年時間境界和劍法的提升速度不比云雷慢多少,心志也是極為堅定,是我看走眼了。當初我一直想不通,以閻兄的脾氣為什么會結交他,如今看來,閻兄的眼力還真是過人?!?
丁廣原與閻辰的接觸可以說也不多,但是卻被閻辰的為人處事真正的給征服了。如今云雷和牟云先后回歸,更是顯示出了閻辰那過人的眼力,身邊之人如今都以真正的成長起來了。丁廣原心中隱隱的發(fā)覺牟云和云雷當初離開天羅城外出歷練就是閻辰的主意。
聽丁廣原夸贊閻辰,面具女子的眼中出現(xiàn)了一抹喜色,點了點頭,說道:“我家主人深謀遠慮,眼力當然不是凡夫俗子能夠相比的?!?
丁廣原不由得一翻白眼,苦笑著說道:“好吧,閻兄什么都好。”
“那是?!泵婢吲有χ鴵P了揚下巴,旋即眉頭就是一皺,問道:“牟師兄既然與我家主人交好,那為什么看上去和云師兄有血海深仇似地?是不是對當初因為云兄是踩著他揚名心存不滿?”
“不是。”丁廣原笑著說道:“這牟云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在紫云宗門內弟子較技之前,他二人就已是朋友了,這牟云算是個武癡,每日都找云兄切磋,以云兄那冷淡的脾氣自然不愿理他,所以每日都躲著他。分別半年時間,想必牟云心中一直憋著口氣,就是想要與云兄一戰(zhàn),重逢之時便在這里戰(zhàn)在了一起。想來云兄也是想與牟云一戰(zhàn),以此來看看自己這半年歷練的成果?!?
面具之下,女子那薄唇不由得一撇,說道:“這哪里有切磋的樣子,簡直就是在拼命?!?
丁廣原猜測的很對,牟云心中就是憋著一口氣,就是想要打敗云雷。這半年來境界和劍法的增長使他信心滿滿,可是與云雷對上之后,他才知道這半年不僅自己變強了,云雷也變強了。
現(xiàn)在雖然是他一直在進攻,看似占了上峰,但他每一劍都只是貼著云雷的衣襟劃過,每一劍都差那么一點點就能傷到云雷。外人看似云雷險之又險的躲過,而實際上是云雷對他的速度拿捏的極為精準。
牟云越戰(zhàn)越心驚,半年不見,這云雷實力增長的幅度超出了他的預料。
“看來你這半年也沒少吃苦。”牟云突然笑著
開口了,手中的劍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一劍快似一劍,但始終無法傷到云雷。
“我踏遍了整個北荒。”雷云淡淡的說道,仿佛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一切都是很簡單的事情。
牟云心中一驚,面色沒有任何的變化,笑道:“吃了不少靈草吧。”
云雷連連閃開十幾步,與牟云拉開距離,看向牟云,淡淡的說道:“想探探我的境界?別費心了,你不用源力我也不會用?!?
小心思被云雷看穿,牟云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臉皮厚度已經不是半年前能夠相比的了。
牟云雙眼精光閃動,大笑道:“我不是不動用源力,是怕動用源力后一劍把你斬為兩截?!?
牟云說的輕松,但心中又是一驚。他的重劍之上一直都有電弧閃動,看上去就是催動了源力,但牟云真沒有想到竟然沒有欺騙住云雷,對云雷的眼力不得不高看一眼。
聽著二人的對話,丁廣原、面具女子和眾守衛(wèi)都是大吃一驚。之前因為牟云劍上有電弧閃動,而且二人的劍法極為精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誰也沒有去注意他倆身上有沒有泛起源力波動?,F(xiàn)在清醒過來,一個個都震驚不已,之前那么精彩的戰(zhàn)斗,二人竟然都沒有動用源力?
“我也是這么想的。”云雷淡淡的說道,從臉上看不出有一絲作假之色。
牟云扭動了一下脖子,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一臉正色看著云雷,沉聲說道:“那就痛快一戰(zhàn)吧?!?
話音一落,重劍之上電弧快速閃動,青光驟然間綻放而出,極為耀眼。
云雷淡淡的看了一眼牟云的重劍,而后目光四下一掃,淡淡的說道:“先到此為止,回宗門后山在繼續(xù),這里不適合你我交手?!?
牟云四下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回去了你別跑?!?
“就怕你先跑?!痹评椎娜酉乱痪湓?,轉身向著丁廣原走去。
牟云開心的大笑一聲,拖著重劍跟在云雷的身后。
之前在戰(zhàn)斗之時他就看到躲在帶有金色面具之人身后的丁廣原了,此時邊走邊打量著這個天羅城第一大紈绔,現(xiàn)在仔細一看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驚詫之色,這家伙竟然是化液境巔峰期的境界,想到那時他與閻辰走的比較近,現(xiàn)在想來那是閻辰已經發(fā)覺這個大紈绔一直都隱瞞著自己的境界。所以看到丁廣原衣口和袖口都繡有金邊也沒有什么驚訝的理由了。
牟云當初在天羅城也算是年輕一代中的名人,與大紈绔丁廣原沒有什么深交,但也多次在醉春樓相遇,也算是相識。況且現(xiàn)在牟云境界高過他,所以也不與他客氣,笑著說道:“我說城主大人,這么精彩的好戲你也看過了,是不是該去醉月樓做東了?”
“那是自然?!倍V原笑著點了點頭,而后伸手一引面具女子,笑著介紹道:“這位金姑娘是在你們兄弟二人離開天羅城后才拜入紫云宗,如今是紫云宗內門大師姐。
牟云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具女子,目光清澈的在她那高聳的雙峰之上一掃而過,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師妹怎么還帶著面具,難道你傾城的紅
顏還能招惹事端?”說著,牟云看向了一旁的丁廣原,說道:“你都成為城主了,還不能替我紫云宗做點實事?”
丁廣原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有些不悅。他與牟云的接觸不多,沒有什么感情在內,而且他現(xiàn)在還是城主,當初就算是閻辰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的,現(xiàn)在一個牟云竟然都敢對自己這般不敬,還是在這么多守衛(wèi)面前,這讓他這個城主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
“嗯?不高興了?”牟云依然是笑著,扭頭看向了云雷,問道:“你能看穿城主大人的境界嗎?”
云雷沒有看丁廣原,而是看了一眼牟云,而后淡淡的點了點頭。
牟云一驚,追問道:“你進入中期了?”
云雷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反問道:“你呢?”
牟云嘿嘿一笑,說道:“觸摸到壁障了?!?
云雷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那不和你打了?!?
“別啊?!币宦犜评渍f不打了,牟云急忙說道:“我境界比你高,但劍法未必就如你,你怎么能認輸呢,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云雷有些詫異的看向牟云,片刻后,冷笑道:“我是怕你經受不起打擊?!?
牟云臉色大變,不敢置信的問道:“你……你進入中期了?”
云雷沒有理會牟云,看向了不知何時臉色變得蒼白的丁廣原,淡淡的說道:“餓了。”
丁廣原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急忙引著云雷和牟云向著醉月樓而去。云雷和牟云根本就不與他客氣,直接大踏步而去,絲毫沒有將他這個城主放在眼中。
然而心高氣傲的丁廣原看著二人的背影,面現(xiàn)頹敗之色,不由得嘆息了一聲。
“你怎么了?”面具女子發(fā)覺到了丁廣原有些不對勁,開口詢問道。
“沒什么?!倍V原搖了搖頭,心中苦笑不已。心想自己竟然還敢覺得牟云對自己不敬,真是活得有些膩煩了。
云雷和牟云之間的對話,面具女子沒有聽明白,但丁廣原卻是聽的明明白白。
他二人能看穿丁廣原的境界,也就是說他二人的境界都高于丁廣原。丁廣原是化液境巔峰期,那他二人便是化液境巔峰期之上,進入了凝丹境。而二人的對話中也說的明白了,牟云是凝丹境前期,已經觸摸到了壁障,也就是幾乎就要晉入凝丹境中期了。而云雷雖然沒說自己的境界,但很明顯是高于凝丹境前期,不是中期就是后期。
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中,他雖是城主,但是凝丹境內的云雷和牟云將他擊殺了,又有這閻辰這個盾牌在,根本就不會受到任何的處罰。
丁廣原有些后怕的揩去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得罪這牟云,不然現(xiàn)在可能已經成為一具死尸了。
這一頓飯的吃的有些失去味道了。
丁廣原有些放低了姿態(tài),也不敢亂說話了,而面具女子與云雷和牟云又不熟,話不多,使得這一頓飯就像是云雷和牟云在吃,旁邊有兩個服侍的小二一般,使得二人都沒有了什么胃口,很快就放下碗筷與丁廣原告別,跟著面具女子回紫云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