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我原本想要回來的,現在麼……”他看著微笑,“你人都是我的了,在你身上和在我身上沒什麼不同。”
白芨面露尷尬,頓覺自己連不爲人道的想法都能被窺視,很沒有自由。
“既然我人是你的了,能不能把種在我指端的殘魂收回去?你魂魄聚合的多了,實力肯定也能大漲啊。”她眨著眼,一副我是爲了你好的樣子。
“現在還不行,”他搖了搖頭。
“爲什麼?”
他憋著壞笑趴在她耳畔:“你還沒有完全屬於我。”
白芨的臉刷一下又紅了,嗔怪著推開他。
墨九淵踉蹌著後退一步,嘴裡還嬉笑著:“嗯,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心裡說,想要雙修。”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
他總是故意欺負她。
“沒有嗎?雙修好處很多的,有助於提升修爲,考慮考慮?”
他這樣一副欠揍的嘴臉,真的是皇家出身嗎?
又讀到了她的心裡所想,墨九淵收斂起戲謔,轉而看了一眼四面的廢墟。
轉移話題道:“毀壞成了這個樣子,修復是不可能了。更何況,這處行宮的靈氣早已經散盡,早該找處靈氣充沛的山川,替換了這裡。”
這是白芨以及家人並不知道的乾坤球功能之一,原來被封在乾坤球裡的行宮,是這麼來的。
除了能將一整座山川吸進來,這球還有什麼隱藏的功能麼?
墨九淵又讀到了她心中所想,說道:“這球本是一個隱藏的空間,走,我帶你去喚醒器靈,你與器靈重新滴血認主。”
這乾坤球……竟然有器靈?白家擁有這法寶將近三百年,竟然不知道。
跟隨墨九淵來到一處山澗旁,站在面前的無字碑下。
“乾坤球的器靈一旦認主,哪怕主人死了也不會改變。除非,原主人親自將它贈與新主人。”
所以,白芨雖然能用這法寶,卻無法得到它的全部功能。
“器靈在那兒?”白芨四下看了看。
“這石碑就是啊!”
“啊?”她有些難以置信,以往無數次,她爬到這石碑上,坐在屁股底下。
石碑雖然無字,但頂端的負屓卻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出來,”墨九淵輕輕換了一聲,便見負屓身上一道金光閃過,隨即,那雕刻便活了過來。
負屓是最像龍的龍子,不過,活了的負屓,卻絲毫沒有龍的威嚴。
只見它依舊在碑頂盤著,睜開雙眼彷彿剛睡醒的樣子。
“主人?你回來了?我沉睡了多久?”
聲音稚嫩,這是傳說中的負屓麼?
“沒多久,兩三百年而已!”
“什麼?”負屓猛然清醒,擡起頭來,這才注意到墨九淵以及他身旁的白芨。“主人,你都長大了?你身邊這位是誰?”
“你的新主人,過來認主吧!”
負屓眨巴著眼睛愣怔了好久,消化完墨九淵的話才急的跳腳,如果它有腳的話。
“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負屓仰天長嚎,“主人你好絕情,讓我封印自己,使自己陷入沉睡。現在,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讓你把我喚醒,第一件事卻是把我送給別人?”
“她不是別人,是我最心愛之人。行了,別磨磨蹭蹭了,趕緊過來認主。”
白芨嘴角抽了抽,那一句最心愛之人,簡直讓她心花怒放到極限。
負屓還是不情不願,卻也不能違逆主人的命令。只好從石碑上下來,游到白芨身前,憋著氣叫了聲:“主人!”
這態度……白芨心裡多少是有些氣悶的。
白家擁有這乾坤球幾百年,白芨自小就認準了這是傳家之寶,猛然知道原主人和器靈的事情,瞬間就覺得自己成了外人。
感覺到了白芨情緒上的變化,墨九淵握著她的手揉了揉,另一隻手颳了她的鼻子一下,並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
“給它一滴血吧,認主後,它絕對會對你唯命是從。”
劃破手指,將一滴精血滴在負屓額頭上。只見一抹銀光過後,血滴被負屓吸納入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