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怎么回事,你一一給我說出來?!庇窳鸺辈豢赡偷恼f道:“若是能尋得了更魂器,那放你娘一條生路倒是也無妨?!?
我又是搖頭又是嘆氣,還甩下幾滴眼淚來:“不瞞姐姐,我,也是個死于非命的。這些個事情,還都是要從大師哥帶著花穗小姐去尋白毛僵尸的內丹說起。”
“不錯,”玉琉冷笑道:“我估計著,你也是那個時候闖進了太清宮里來的。”
我點點頭,道:“人人都說玉琉姐姐聰明,果然不假,當日里,我因著我娘欠下了一大筆的賭債,這才給債主拉了去,當做尸體給人配死婚的,偏巧那個時候,大師哥正往那個陵墓,去尋那白毛僵尸的內丹救花穗小姐,可是誰知道大師哥一時手潮,不曾逮到了僵尸,倒是碰上了還不曾死透了的我。
您也知道,大師哥想做掌門,須得娶了那位花穗小姐,若是花穗小姐一死,他怎生與掌門人交代?一時之間,大師哥便起意,將我給更魂到了那花穗小姐的身體上了,才好交差?!?
“你說更魂器那會兒早就在星河手上?”玉琉一聽陸星河,且皺眉說道:“胡說!當時國師還不曾拿到了更魂器,更魂器該還是在那百花神教手里的,星河乃是太清宮的嫡傳大弟子,將來是要接任掌門之位的,他怎地會有更魂器?”
“哎,所以說,這件事情一言難盡,只有當時正在現場的我知道,嗚嗚……”我抹了一把鼻涕眼淚,說道:“二姐姐不知道,那大師哥,之所以鋌而走險,尋求那百花神教的相助,全然是為著二姐姐??!”
玉琉她,只怕也真真是覺得死魚眼就是只該中意她一個人,雖然她未必看得上死魚眼,可是死魚眼一旦是對旁人動心,她可還是要不高興的,倘若知道死魚眼心里還有她,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果然,玉琉像是看見什么東西失而復得一般,眼睛亮了起來:“怎地,這話怎么說?倒是跟我扯上了關系?”
我忙道:“二姐姐,當時大師哥口口聲聲的,只說他為著當掌門,甚么事情也都愿意做,我就問他,道長,難道做掌門那般的好?想來道長天生英才,該是統領眾道士的。
孰料那大師哥卻說道,天地三界,跟她比起來,又算得了甚么?做掌門,也不過是想要兌現承諾,護她一個周全。她如同云端的仙女一般,高潔溫柔,斷然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有坐上掌門,才能保護她一生一世?!?
果然,玉琉似乎也想起來了,她曾經跟死魚眼有過甚么約定,兩頰緋紅起來:“不想,他倒是還記著……”
我接著說道:“可不是么!教掌門人的女兒給人掉了包,多大的罪責!可是,大師哥硬是鋌而走險,說甚么到時候只要他能當上掌門,便將我給放回去,好真正去守護他該守護的那個人,我一個弱女子,又沒有本事,眼看著不答應他上門冒充,大概就活不了,這不是才只好順從下來,往太清宮來了么!后來才知道,大師哥深埋心底的那個人,便是二姐姐了。
哎,日日擔驚受怕,倘若給太清宮的人發覺了,將我強行驅逐出去,那我不就完了么,我,也實實在在不容易啊。今日為著我娘,這才將這些個話說出來,別說,心里一塊大石方才落了地……”
偷眼看著,玉琉自然知道,那“該守護的人”是她,眼睛里這才重新有了些個笑意,但還是冷冰冰的問我道:“那你說,他是如何從百花神教那里借來的更魂器?”
“這二姐姐可就有所不知了,”我忙道:“大師哥那樣人見人愛的一個美男子,可不是也因著一個窈窕君子,淑女好逑的關系,給那百花神教的錦添使者瞧上了,那錦添使者為著大師哥,敢于賣命,將我給更魂,又算得了甚么!這才答應了大師哥的請求,只說甚么,大師哥欠著她一個人情,她想讓大師哥什么時候還,就讓大師哥什么時候還,大師哥一咬牙,便答應了,至于我嘛,全然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啊!”
玉琉一聽,那陸星河身邊居然多出了一個甚么錦添來,一下子兩眼赤紅,妒火畢現:“錦添?你細細說來,那錦添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可當真乃是一個八面玲瓏,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我忙道:“姐姐,你別說,錦添使者生的模樣,真真是任何一個凡人也比不上的,這才真真算得上一個美貌脫俗,平日里從不往人間行走,只怕行人見了她的美貌,都要定在了當下,成了木樁子,且法術高強,又對大師哥一往情深,說什么為著大師哥,甚么大計也可以不打算,委實一片癡心?!?
玉琉素來以自己的美貌和聰明自傲,自然聽不得夸旁人多么好,果然,她拉下了臉來:“怎地,那個錦添使者,這般的出眾么?又是這樣一往情深,那星河他,難道一點也不動心?”
“您怎么也想不到,大師哥是怎么說的!”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那錦添使者深情款款的說著,為了大師哥,更魂器送給了大師哥也不在話下,可是大師哥卻說道,如果不是為了答應了心上人做掌門, 更魂器看都不看在眼里的,又算得了甚么愛物。天地萬物,也都比不上那心上人的一顰一笑??墒悄清\添使者卻冷笑道……啊,掌嘴!”我忙道:“那話不是好話,我不說了?!?
“吞吞吐吐,算是個甚么意思?”玉琉怒道:“我偏要聽聽,她要說出了甚么話來!”
我只得假作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道:“玉琉姐姐聽一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好,可萬萬莫要往心里去,那錦添使者說道,甚么粗蠢的牛鼻子丫頭,怎能與她一個堂堂使者相比?點著大師哥,說他舍了珍珠求魚目,乃是個最死心眼兒不過的……”
“魚目……”玉琉冷笑道:“那你大師哥怎么說的?”
“大師哥哪里顧得上這個,只說道,不管她如何不如你,你如何賽過她,他總是不忘初心的?!蔽乙幻嬲f著,一面留心著玉琉的模樣,玉琉果然有些個著惱,定然是心下想著,自己難不成當真輸給了邪教的妖女么?又問道:“那,她那個人情,可還了不曾?”
我忙道:“便是因著這個人情,想要給大師哥留下一個憑證,反倒是將那個金蛇釧帶在了我身上,你瞧著,倒霉的總也是我,說是大師哥倘若他日不答應這個人情,便要將我的事情抖落出來,教大師哥吃不了兜著走,我是一直瞞著的,不料二姐姐聰明,還是給瞧出來了,現如今,要殺要剮全聽您的?!?
對我要殺要剮的話,那倒霉的,該是死魚眼了,玉琉顧慮著死魚眼,大概也不會想將事情捅破了,且半信半疑的問道:“這么說,更魂器跟你倒是沒關系?”
我忙道:“天地良心,旁的您不信,金蛇釧乃是真的,二姐姐見多識廣,不會不知道這金蛇釧穿心的可怕,我沒事干,為何弄一個這樣的東西在身上?還不是給大師哥他們帶累了……”
“這么說,你倒是個可憐人?”玉琉望著我,大概心里的小算盤,打的也啪啪響。
玉琉并不傻,不見得對我說的話能全盤皆收,但是一方面,玉琉對自己在死魚眼心中的位置是極為自信的,深深知道死魚眼確實為著她,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她跟死魚眼,應該也卻是有個關于掌門的約定,而另一方面,那冥婚的事情,她既然查到了扎紙鋪子,一定對那鴻福賭場的賭債也弄了一個明白,跟我說的,完全對得上。
其實照著我的經驗,這謊話,也只有真假參半,方能騙得過人去。
“天地良心啊!”我忙呼天搶地的說道:“我早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到隔岸的家里去,可是身負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身體都沒了,日日著急,只盼著大師哥當上了掌門,好回家伺候娘,這下子可好,我娘可也牽扯進來了,教我如何是好啊呀呼嘿……”
果然,玉琉這才說道:“是么……既如此,有條活路,不知道你走不走?”
“那自然走的,”我忙道:“我已經想回家的不能再想了,一天天,提心吊膽,如履薄冰,又是怕身份接穿,又是怕金蛇釧發作,怎生是一個怕字了得?若是二姐姐能有法子,將金蛇釧取下去,再將我弄回原來的身體里去,我可是感激不盡??!”
“既然你還想回去,眼下倒是能給你個機會?!庇窳鹱呓?,微微笑道:“若是你能幫著我做那個百花神教里面的內應,將百花神教和那個錦添使者的事情說與我聽,那,我倒是可以考慮,得到了更魂器之后,將你給放回去?”
“此話當真?”我忙做出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來:“那,我該怎么做?”
“我得了消息,那真正的更魂器,不在別處,就在星河的身邊,”玉琉望著我,道:“這件事情,你知道么?”
我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我聽那個錦添使者提起過,但是她好像模凌兩可,也沒敢確定,只怕得罪了大師哥?!?
果然,玉琉眉頭一皺:“怎地她也知道?哼,那更魂器本便是百花神教的人自天界盜取的,大概總也一心一意想要拿回來,她怎么跟你說的?”
我搖搖頭,道:“那錦添使者是怎么知道的,我這個小角色,自然說不出來,不過我倒是知道,橫豎那錦添使者因著我的事情,倒是還在大師哥那里有一個人情不曾要回來,是以,錦添使者與我說過,教我留心,倘若更魂器真真的瞧見了更魂器就在大師哥那里的話,她便要趁著那個人情,管大師哥要回來?!?
“甚么……”玉琉瞇起了眼睛:“果然,他們也對著更魂器動了心思……這樣吧,倘若當真星河答應,將那更魂器交出來,你便立時來告訴我,我得了更魂器,一定教你順順利利的回家?!?
我忙道:“多謝姐姐,那我娘……”
“你娘留在我這里,平安的很,且放心吧!”玉琉笑的十分甜美:“我且幫著照料著,教你一點后顧之憂也沒有,可行?但是反之,如果你背叛了我,那你娘的下場,你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猜也猜得出來,就算今日這一劫逃過去,我娘也會作為我的一個把柄,落在了玉琉手里,她若是肯放手,才真真是個不對勁兒的。
“行,”我點頭道:“姐姐肯幫著我照顧我娘,花穗滿心的感激不盡!既如此,那,花穗便一定全聽姐姐的話,照著姐姐的吩咐做?!?
“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才好打交道,”玉琉笑道:“聰明人,也能估計出來,自己身上,有多少風險?!?
托我尋更魂器的越來越多,睚眥大人,錦添使者,花婆婆,現今又多了一個玉琉,都能拼一桌麻將了,不知道這四個人聚起來摸牌,會是一個什么光景,想想,都怪叫人不寒而栗的。
陸星河,該怎么辦呢……
我想起了陸星河的事情,且嘆了一口氣。
玉琉問道:“怎地,你反悔了?”
我忙搖搖頭,道:“只是那大師哥那一副樣子,若是真有更魂器的話,也不知道何時肯拿出來,偏巧,又受了那樣的重傷?!?
“若不是因著我,他連命都不會留下……”玉琉也嘆了口氣:“誰讓他,居然往那件事情上橫插了一杠子……”
“哎呀,原來并不是大師哥護玉琉姐姐周全,全然是姐姐護大師哥周全,”我忙道:“當真是兩心相悅,教人羨慕的很?!?
“你懂什么?!庇窳鸩恍嫉恼f道:“只將你自己的事情辦好了也就是了?!闭f著,與那個一陣沉默不作聲,宛如石頭一般的公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公子忙將我娘帶上,與玉琉一道去了。
望著我娘那昏睡不醒的模樣,我滿心的難受,這樣的日子,何時才能過上了一個頭呢……我須得想想法子,教玉琉那三王爺的人馬,與那百花神教的狗咬狗一嘴毛才好,可是我娘她……還是須得從長計議。
娘落入了人家手上,自己套上了金蛇釧,全然,都是為著那個麻煩的更魂器,那種東西,果然還是要還給了睚眥大人為好,留在人間,始終便是一個禍害。
“花穗……還是該喊你江菱?”一個聲音自柳樹后面響起來:“大師哥剛好,來來回回都是探病的,這才往這里來睡一個午覺,不成想,倒是聽見了許多這樣的消息來?!?
“誒……”我吃了一驚,回頭一看,只見蘇沐川正從柳樹后面站起來,撲了撲身上的草葉子,道:“我說,你果然好像是很累的樣子啊。”
我一愣:“二師哥都聽見了?”
“嗯,聽見了?!碧K沐川道:“知道你有事憋在心里,只不成想,居然有這么多?!?
我嘆了口氣,道:“既然二師哥聽見了,那,我也不知怎么說好了,總之是一個孩子沒娘,說來話長?!?
“你甚么也不用說,”蘇沐川答道:“這樣的日子,真真是換了誰,也都不好過的,你一個人,背負著這許多東西……要不然,分給二師哥一些
,可行?”
“這怎么行呢?’我笑道:‘知道二師哥是一片好意,可是,你既然聽見了,就該知道,我的忙,旁人幫不得。”
“可是……”蘇沐川躊躇了一下子,道:“我知道,你還是為著大師哥?!?
“嗯,”我苦笑了一下:“非分之想,是不是?我又不是真正的花穗,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丫頭,居然要對大師哥……”
“難道你就不能,換一個人去喜歡么?”蘇沐川突然脫口而出:“你只要在大師哥身側的話,這些個麻煩,總也會源源不斷的找上了你來,你一直,都要跟百花神教和三王爺的人糾纏不清,你娘,你自己,都將會身處漩渦中心,這樣的付出,值得么?”
“我會將我娘救出來的。”我抬頭望著蘇沐川:“除了我娘之外的,我甚么都可以不在乎。”
“花穗……”蘇沐川皺眉道:“你這樣下去,會后悔的,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多少人為敵?而且,也未必能熬過去多久?!?
“二師哥說得對?!蔽倚Φ溃骸拔叶济靼椎模瑓s還是這樣做,這大概就是一個懸崖上面翻跟頭——自尋死路。”
蘇沐川沉默了一下,道:“大師哥都知道么?”
“嗯,不知道這樣多?!蔽倚Φ溃骸拔也幌虢o他添麻煩。”
蘇沐川一臉頭疼的樣子:“說你聰明好,還是說你笨好……”
“你只要說我是自找的就行了,怎么說呢,好像,前世里對他虧欠似的,今生不管付出什么,也只想對他好?!蔽倚Φ溃骸爸x謝二師哥一片好心,大概,這世上你是除了我娘,待我最好的人了,全然,是跟著花穗沾了光,不然,我何德何能教二師哥這么關心的,真真是個無以為報……”
“沒有,”蘇沐川忽然說道:“大概,我跟你一樣,也是一個自找的罷?!?
“誒?”
“走罷,”蘇沐川伸了一個懶腰,道:“去瞧瞧大師哥,方才出來之前,他還問我,你往何處去了呢?!?
“嗯?!?
我和蘇沐川兩個人,都壓著沉甸甸的心事,腳步似乎都抬的這樣的費力。
蘇沐川與我到了陸星河屋子里,見滿屋子都是師兄弟們,笑道:“今日里聚的倒是很齊,這樣吧,二師哥去做些個好吃的與大家吃?”
“二師哥今日里要親自操刀?”
師兄弟們歡呼起來:“去!”
不多時,滿屋子的人走了一個干凈,正剩下我站在屋里,想起了偷偷摸他的事情給他發覺了,只耳根子發熱,手腳也不知道往哪里放。
死魚眼翻了翻眼睛,見我不說話,居然自將眼睛閉上了。
我倒是如蒙大赦,趁著他不曾提起了那些個事情,忙提起腳來就要走,不想死魚眼突然說道:“你……回去有事么?”
“這個,倒是也沒什么事?!蔽覍擂蔚氖兆×四_步:“怎地,大師哥有事么?”
“嗯,我也沒什么事?!?
“哦?!?
這種尷尬的沉默,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出現在我和死魚眼獨處的時候了。
“那個……”我猶豫了一下子,道:“玉琉她,好像知道我的事情了?!?
“嗯?!彼吏~眼面無表情,嘴都沒張。
我嘆口氣,道:“現如今,好像我的處境挺麻煩的?!?
“嗯?!?
“大師哥好像不是很感興趣,我不說了。”我還是轉過身,道:“我走啦,大師哥保重吧?!?
“等一等?!彼吏~眼突然說道:“是不是,因著我說了夢話?”
“誒?”我回過身來:“你自己知道?”
“我以為,握著我的手,溫柔的喚我快快醒來的那個人是你。”陸星河干巴巴的說道:“誰知道,好不容易掙扎的喊出來你的名字,卻叫錯了人。”
“你……你還記掛著我啊?!蔽倚念^砰砰直跳:“其實,玉琉只來了那一次而已,這幾日,都是我在你這里守著的。”
“是啊,你好像說了許多好話,”死魚眼道:“還說甚么這個那個,我也說一句關于你的歇后語罷。”
“嗯?”我忙道:“甚么歇后語?”
“那就是,烏龜笑王八——彼此一樣?!?
“大師哥是王八。”
“那你就是烏龜。”
“我走了,大師哥看來精神好得很,根本不用人看著。”
“等一下?!?
“你又干嘛?”我咕嘟了嘴:“有話一次說完就是了。”
“那個……我,還來不及回答你的話?!彼吏~眼望著天,一副別扭的樣子。
“嗯?哪一句?”
“我答應過,護你周全,就一定會護你周全的,只要我活著?!彼吏~眼道:“而且……就算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也是生得很好看的?!?
“誒……”他分明,全數都聽到了……我那些個話,那些個動作,果然被他當作了一個手腳猥瑣,滿心邪念,色迷迷的人罷!
“我真的要走了……”我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這以后,可還要怎生在他面前做人呢?只怕,要一直給他當作是個出乖露丑的了……
如何,如何在他面前立足……我,可再也不想出現在他面前了……
在忐忑不安,提心吊膽之中,這幾日,都勉強著沒有去看死魚眼,朱顏郡主偶爾過來,笑道:“聽說你跟大師哥鬧了別扭?幾日不曾去瞧他了?問起了二師哥,二師哥只說一提起你來,大師哥總要這個那個的搪塞,約略,發生了甚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這是哪里話,”我臉上發燒,道:“男女有別,大師哥可不用我照顧,去了也沒用,還要去作甚?”
“嘖嘖嘖,”朱顏郡主做出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道:“你不必說,小兒女情懷,本郡主全數都明白。”
“倒也不是郡主想的那個樣子……”
“對了,我今日里從師傅那里過來,可聽說那國師府上,要召開了一個驅邪大會,好像是捉到了百花神教的妖女,正昭告天下,請修道之人同去呢,一并商議著,怎樣解決了百花神教,太清宮又在受邀請之列,這件事情你可知道么?”朱顏郡主興沖沖的說道:“本郡主也想著瞧一瞧呢!”
“抓到了百花神教的妖女?”我皺眉道:“怎地,還有這種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