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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害怕,只是覺得自己真的是個累贅,他和她萍水相逢,幫她是好心,不幫她是理所應(yīng)當,。
“我很快就回來的,你不用擔心,那個我自己一個人,你不用怕麻煩我”像是看穿了安然的想法,梁羽真誠的說道。
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他真摯的語氣讓安然心里的那點不安和內(nèi)疚一掃而空。
“謝謝,他日我一定會回報你的”安然誠懇的說道。
梁羽無所謂的笑笑,他救她又不是為了她的回報,他是真的想幫她而已。
屋子里再次剩下安然一個人了,昨晚睡了一覺,她的精神十分好,但是她眼睛又看不到,無事可做啊。
在安然百無聊賴的時候,她試著摸索著往前走,走了沒幾步,被前面的椅子絆倒,小腿被撞得生疼,安然像是感知不到一樣,快速的爬了起來,繼續(xù)摸索著往前走,這次她學(xué)聰明了,先往前探一探,確定沒有障礙物之后才往前走。
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安然把屋子熟悉了一遍,來回走了五六遍以后,安然對于屋子的格局有點了解了,里面的擺設(shè)非常簡單,一張桌子,幾張凳子,最后只剩一個衣柜了,連張梳妝臺都沒有。
不過也正常,梁羽是個大男人,要梳妝臺何用?
熟悉了以后,安然往門外走去,她摸索了好久,才摸到門邊,一時沒注意,被高高的門檻絆倒,狠狠的摔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冥君剛要現(xiàn)身,西墨輕輕搖頭,安然可以的,她不需要任何人幫。
果然,慢慢的,安然自地上爬了起來,她的臉上一滴眼淚都沒有,反而帶著點笑意。
這個時候她居然笑得出來,冥君眉頭深鎖,西墨臉色了然,這才是安然,沒人能打倒的安然。
安然小心翼翼的伸出腳,站穩(wěn)了以后才踏出另外一只腳,就這樣慢慢的,往前走去。
梁羽回來時,看到的是一個滿身是灰的熟悉的背影,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安然?”
安然轉(zhuǎn)過身,看著他的方向,尷尬一笑:“你回來啦?我以為你從這邊回來”她不知道哪邊是路,就自以為是的找了個方向,想不到完全是反的。
梁羽快步的走到她面前,走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她頭發(fā)凌亂,臉上布滿了灰塵,裙子也破了兩個洞。
“不是讓你在屋子里呆著嗎?怎么自己跑出來了?”梁羽抬起手,很自然的幫她把臉上的灰給抹去,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后知后覺的醒悟,這有點不妥當。
他急忙解釋:“這個……我,你……”解釋了半天,也沒解釋出個所以然。
“沒事,我想洗澡”安然雙手捏著衣角,雙眸垂下。
這話是充滿暗示性的,特別是對一個單身男人說,好歹和錦淵呆過一段時間,男女之事安然是知道的,可是她現(xiàn)在真的想洗澡,摔了那么多跤,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有多臟。當下也顧不得矜持的說道。
幸好梁羽沒她那么多的想法,明了的笑笑:“好,你先回屋里等著,我馬上給你燒水去”
后覺得不妥,趕緊補救:“那個,我還是先扶你進屋吧”
他沒有照顧過瞎子,總是忘記照顧她的心里,梁羽有點懊惱,看不到他表情的安然,自然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好看的小說:。
“不用了,你忙去吧,我自己可以進去”說著,安然轉(zhuǎn)身,慢慢的往回走。
雖然很慢,但是她的方向是正確的,看著她瘦弱的肩膀,梁羽卻突然覺得,她堅強得能撐起天地。
他真是瘋了,他怎會有那樣的想法?自古只有男子漢是頂天立地的,可沒見過哪個女子頂天立地,何況對方還是個弱女子。
梁羽失笑的搖搖頭,看到安然居然真的自己走到屋子里以后,抬腳往膳房走去。
等了大概一刻鐘,梁羽就把熱水拿來了,看著灰頭土臉的安然,梁羽有點為難的說道:“你自己洗嗎?”
瞧他說的,她不自己洗難道讓他幫忙洗嗎?
“梁公子,男女還是有別的”她再開放,也還沒開放到那個地步。
梁羽被她的語氣逗樂,起了抓弄她的心思:“要是安然姑娘不介意的話,小生是很樂意幫忙的”
他那只眼睛看到她不介意?她非常介意的好吧。
“滾”安然送給他一個字。
“那我滾了,有事叫我”梁羽好脾氣的離開,順帶好心的幫她關(guān)上了門。
暗處的冥君和西墨自動把眼睛蒙起來,墨云趁機睜大眼眸,想敲得清楚點,看穿了他那點小心思的西墨,大手一伸,把他的眼睛給擋住。
“你放手”墨云不滿,好不容易能看娘親洗一回澡,他怎么這樣?
想得倒美,西墨不僅不松手,反而遮得更用力一點。
與此同時,錦淵和秦健找安然找得快瘋掉了,在錦淵跑離京城的時候,東月和南稠就馬不停蹄的追上去,那個樣子的錦淵太可怕,也太讓人擔心。
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
兩人找得他時,看到的就是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揪著一個人就問安然在哪里,秦健在哪里,還說要殺了秦健。
“你冷靜一點”東月揪住錦淵的領(lǐng)子,雙目圓凳:“你看看你現(xiàn)在成什么樣子了?小然還沒找到,你難道打算趴下?”
“要是你出了點什么事,誰來找小然”一邊說,東月一邊不停的搖晃他,像是要把錦淵給搖醒。
南稠就干脆得多了,直接上去,左右開弓,打了錦淵幾巴掌。
“清醒了嗎?”南稠冷冷的問。
“你還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安然現(xiàn)在下落不明,他就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想把她置之不理了是嗎?
兩人的話像警鐘,敲在錦淵的心頭,讓他一下清醒過來,是的,安然還沒找到呢,他要振作起來,決不能讓秦健捷足先登。
“大哥,二哥,我沒事了,你們不用擔心”錦淵的眼神恢復(fù)清明,對東月和南稠保證:“我一定會找到小然的”
就算只剩一具尸體,他都要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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