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出了遷移百姓的決定,那就必須做好接受和安置的準備,這就需要大量的房屋。
現(xiàn)在山谷內(nèi)已經(jīng)有了上千名百姓了,谷內(nèi)原本馬賊時期的房屋已經(jīng)不夠住了,很多人都擠在一起湊合。
好歹現(xiàn)在是夏天,隨便湊合一下也沒有大問題。而且江川從系統(tǒng)市場之中購買了一批軍用帳篷,也安置了一部分百姓。
但是從常用來說,房子必須是要建設的,而且規(guī)格標準還要有一定水準。所謂安居樂業(yè),老百姓有了好房子住,心情才會愉快,才能更好的融入到這個新集體當中,對于江川的個人的聲望增加也是個很好的幫助。
按照江川的設想,最好所有的房子都用石頭筑成,堅固耐用而且還能防火。但是問題是石頭房子耗費的材料和工時太多,所以一時半會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建造木結(jié)構(gòu)的房子。
好在山谷之中樹木茂密,完全可以就地取材。而且這些百姓之中也有不少的木匠,這些人全部被組織起來全力以赴的加工木材,然后婦孺老少都可以作為小工打下手,房子建筑速度還是很快的。
“軍師,百姓房子建設這塊還得你多督促,要加快速度,最好在三天之內(nèi)能夠趕出可以居住兩千人左右的房子來,要讓來的百姓有一個住處。”
江川帶著劉基,白牧等人在巡視民居建筑工地,一邊看一邊跟劉基交代。
“將軍,三天之內(nèi)要趕出兩千人的房子實在不容易,一千人的話還是有可能做到的。畢竟咱們現(xiàn)在人手有限,也就三十多個木匠,這效率肯定提不上去。”劉基道。
江川沉吟了一下,對身后的白牧道:”傳我命令,軍營工程暫時停下,讓所有的工程兵帶上工具來這里幫忙,民居建設完畢之后再繼續(xù)建造軍營。”
白牧轉(zhuǎn)身快速領(lǐng)命而去。
“軍師,我知道這是個苦難任務,但是我們必須讓來的百姓第一時間就能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和實力,這樣百姓才能信任我們,對我們歸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我不知道別人怎么理解這句話,但是對我來說這的確是一句金科玉律。如果人手不夠,我再調(diào)一部分士兵過來幫忙。所以,拜托了!”
江川語氣凝重,態(tài)度鄭重,劉基不由的也凝重起來,對著江川深深一躬由衷的道:“將軍,古往今來說這句話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如此實踐這句話的人卻并不多。將軍真心實意為百姓著想,劉基佩服,定然不負將軍所望。”
江川點點頭微微一笑也不多做解釋,他知道劉基跟他理解的肯定不是一個意思。
他當然沒有裝逼吹牛,這對他來說當然是金科玉律,沒有百姓的話他也造不出來士兵啊,所以必須要收攏越來越多的百姓,然后還得善待百姓。
這應該也是系統(tǒng)的平衡之道,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征戰(zhàn)殺伐卻不懂民生民苦的戰(zhàn)爭狂人。
離開工地之后,江川帶著人徑直向山谷深處的挖煤現(xiàn)場去了。
江川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見山谷深處的這片湖畔了,但是還是對于它的廣闊和清澈美麗所驚嘆。
山谷到了這里,正好處于葫蘆谷的葫蘆最寬的地方,也就是整個山谷之中的腹心之地了。不說湖畔周圍的幾千畝長滿野草的荒原,就光一個湖畔就足足有幾十個足球場那么大了。
江川并非沒有見過大湖,后世的很多湖畔其實都比這個湖畔大了太多,但是在這么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谷之中竟然有這么大而純凈的湖畔那自然是非常少見了。
湖畔水面上波光粼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芒,不時的有魚兒從水中躍出,然后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最后重新潛入水中。
甚至還有一群野鴨在湖面上成群結(jié)隊的游弋著,扁扁的鴨嘴不時的伸入水中捕食魚蝦。
幾支水草從水底冒出頭來,油油的在湖心之中招搖著,一只不知名的水鳥輕盈的從水草之中翻出來,嘴里叼著一條肥大的魚兒。
一陣微風吹過,湖面上泛起了層層魚鱗一般的波紋,此情此景,簡直讓人心曠神怡。
從馬上跳下來,江川忍不住的站在湖畔,閉上眼睛,美美的做了一個深呼吸。
這湖邊的空氣似乎都有點甜,還帶著一絲湖水的腥味,那是真正大自然的味道。
前世吸慣了霧霾的江川,深深的陶醉在期間,不由的想起了前世那位早逝的詩人和他首人盡皆知的詩句:“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江川都不由的想就此拋開一切,就在這湖邊蓋一所房子,娶一房嬌妻,生兩個孩子,養(yǎng)三條老狗,每日釣上四五條魚,紅泥小爐上溫著米酒,佳人相伴,兒女繞膝,老狗酣睡,何其快活,比這打打殺殺的日子強上不知道許多倍。
只可惜他的美好暢想很快被現(xiàn)實給吵醒了。
“大人,海東青帶到。”白牧在身后稟告道,他奉命去把海東青從挖煤現(xiàn)場帶了過來。
江川嘆了一口氣,似乎在嘆息這美好的時光總是太過短暫。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的輕松愜意神情已經(jīng)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堅毅。
“海大當家,別來無恙?”江川沒有回頭,淡淡的問道。
“拖您的福,還沒死。”海東青的話里透著一股怨恨。
江川笑了:“聽著這心里很委屈啊。不過也是,被人奪了基業(yè),自己又半死不活的變成了一個挖煤的苦囚,是個人心里都會不爽的。我非常理解。”
“姓江的,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別跟老子拐彎抹角的。你要是有種,你就殺了老子,老子要是叫一聲你就是我老子。”海東青經(jīng)過這些天的等待,也知道自己可能沒有活路了。
他看的出來姓江的這個白面書生不是個善茬,所以也干脆在言語上不再認慫,又重新恢復了自己那個馬賊頭子的風范。
“大當家果然有種。不過,你死了的話,你那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兒女可就沒有爹了,你忍心嗎?”江川一點都不氣惱,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臉不爽的海東青微微一笑道。
”你胡說什么?“海東青忽然渾身一顫,臉色瞬間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