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野不確定的回頭看看楚夢,發現對方也是一臉的懵逼的時候,還是會轉過頭來,堅持著自己的判斷。
“我這裡是有一個角色的,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處理好,不過我覺得你要是接下來的話,應該是比較容易的,畢竟,你們比較像。”陳戈微笑著看著這兩個人。
“你們?”時野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是啊!就是你身後那個小姑娘,我覺得也挺合適的,你們都是這裡的練習生,應該都會演戲吧!”陳戈這麼一說,倒是讓兩個人都是有點心裡沒譜,兩個人都是唱歌出身的。
對於演戲這裡吧,怎麼說都算是一個外行人,時野也只能勉強的算是一個業餘的。
“其實……”
“我們沒有問題的!”楚夢在時野猶豫的時候做出了回答,時野驚訝的看著楚夢的樣子,有點不知所措,如果說自己接下來了,還算是靠點譜,楚夢……不就只是一個音樂上比較有天賦的女孩子嘛?
“那好,你們的簡歷什麼時候發到我的郵箱裡,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官方郵箱,你是叫!”陳戈滿意的看著兩個人,真是越看越喜歡,好像劇裡面的那個角色活起來了一樣。
“時野!”
“楚夢!”兩個人一起回答道,那個時候的笑臉,似乎是之後兩個人再接觸後再也沒有的純真。
時野在收到回信的時候,看到了陳戈說的那個劇本。
發過來的大概就是一個人的故事,也就是陳戈認爲的合適的那個人角色。
故事的背景大概就是一個學生時代的故事,只不過,這些學生有點‘大’。
關於男主和女主的情節時野是不清楚的,能夠看到的就只有關於一個叫葉傾的男孩子。
身世也時野很相近,一個落魄少爺,但是前期並不落魄。
大概就是一個混世魔王慢慢的隕落在世俗社會中的故事吧,葉傾從始至終喜歡的就只有一個女孩子,但是從來沒有表白過,兩個人就這麼生生的錯過了。
時野看完了大概的過程後,心裡替這個角色有點不值,覺得寫得很是奇怪,他不知道的是,當他接下這部戲之後,一點點去刻畫這個人物的時候,才瞭解到這個男人到底是在想著什麼。
以至於自己也終於走了和他一樣的路。
“陳戈導演是嗎?”時野看到郵件下面留下的電話號碼,打過去。
“是啊,你是?”
“我是時野,我是想說關於這個人物的事情,我覺得他做的事情似乎有點不符合邏輯啊,要是我的話,我會說出來的。”時野說話的時候很激動。
“是嗎?想要接下這個角色嗎?”陳戈說。
他心裡還是有點譜的,如果時野真的認真看了,那麼就是對接下這部戲有想法,如果談的合適的話,差不多就可以勝任了。
“我……”時野猶豫了,因爲對於他本身來說,對演戲什麼的是沒有什麼愛好的,但是看到姐姐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著自己的身體,作爲唯一的親人,他是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他不奢望能得到什麼,只不過是想要爲這個家做點什麼,女人雖然可以很堅強,但是不必很堅強。
“你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吧,我的這個戲大概在最近一個月之內能夠開機,我希望你能夠參與進來,不要害怕什麼,誰都有第一次!”陳戈說完,主動掛斷了電話。
對於帶新人來說,陳戈還是比較得心應手的,說實話,想要鑄就一個新人偶像是比帶一個老人要輕鬆地多,因爲老演員身上總是帶著一股子傲氣,自成一派,你說什麼都不會有人願意聽。
但是對於新人來說,這就容易多了,本來就是你成全的他,你多和他說幾乎話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恩賜,所以陳戈還是十分願意時野能夠參與進來。
“好。”時野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了聽筒裡出來的嘟嘟嘟的聲音。
他們沒有耐心和自己耗下去。時野對自己說。
是啊,本來這個世界,自己的時間都不夠用呢,怎麼能夠再浪費到別人的身上,但是他知道演藝圈的水到底是有多深,要是進入了這個圈子裡,火還是不火,都像是把自己放在了一臺顯微鏡下。
每一個毛孔都會被放大,看清楚,所以這件事情,他還是決定和自己姐姐先商量一下。
等著時任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姐,你醒啦嗎?”時野走到時任歌的房間門口,輕輕地敲敲門。
“進來吧,找我什麼事情!”時任歌的身體最近好像是越來越不好了,像是這樣的昏睡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姐,有一個導演看著我不錯,說要讓我演一個電影,你說我去還是不去。”
時野很小聲的說著,因爲對這件事情自己真的是沒有什麼把握。
“這個……看你自己的吧,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很喜歡唱歌,所以我纔會那麼堅持的讓你去唱歌,但是你自己也已經長大了,會有自己的判斷了,我不希望我想的東西擾亂你想的事情。”時任歌的態度超出了時野的想象。
本以爲姐姐會很反對,或者是很贊成,沒想到竟然讓時野自己一個人做主,時間似乎定格在時任歌把問題拋回來這一刻。
時間安靜到能夠聽得清楚牆壁上石英鐘秒針的沙沙聲,時間一秒一秒鐘的走過了,剩下就只是沒有盡頭的等待。
其實兩個人同樣的迷茫。
“姐姐,你當初那麼堅定的不要那個孩子是因爲什麼?”時野沒有說出自己想法,而是問了問姐姐。
其實他是知道的,那個時候,姐姐的醫院檢查報告被他看到的,不然家裡的人也不會知道姐姐懷孕這件事。
上面字寫得很是清楚,要是不要了這個孩子之後,以後很可能就生不了孩子了,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能讓時任歌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來做這件事情。
“你是想要知道我爲什麼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做出這種決定的嗎?”時任歌遲疑了一下,然後換了一種說法。
其實對於孩子這件事情,她心裡也是十分的矛盾的,如果當年自己沒有那麼做的話,或許
活的要比現在輕鬆得多。
“算是吧!”時野放棄了繼續問下去,只是順著姐姐的意思說著。
“那就要看你此時此刻想要的是什麼了,你能不能和我說說你爲什麼在這個時候選擇要去當演員,你的能力,應該是可以發歌了吧。”時任歌說著,摸到弟弟的小手,看著上面泛青的血管,知道里面流淌的還是青春。
那時候的自己是那麼的無畏,一個人把孩子打掉了。其實自己那個時候到底愛不愛木季賀自己都不清楚吧。
要是能夠很清楚的知道的話,應該不會像是現在過的這樣。
“我想要的,不過是姐姐的一世安寧。”時野說出來的幾個字毫無預兆的感動了時任歌。
一世安寧,說的多麼的動聽啊!
不過這句話來自與一個孩子的話就顯得有點力不從心,時任歌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好,那麼就去吧,就算是沒有成功,你也還有姐姐呢!”時任歌說完之後,鼓勵的看著時野,就是因爲這一個眼神,讓他想到了另一個人——樑洛。這個人似乎一直很平淡的看著自己。
似乎一直在鼓勵著自己。
或許,自己應該問問她。
“好!姐姐你先休息吧。”時野一瞬間就很想要去找那個人問問。
想要知道,那個人會怎麼給自己意見。
上次見面是在白若寺,那時候的她就像是一朵寂靜的白蓮花,沒有任何的污染與塵埃。
打通電話的時候,樑洛的聲音似乎帶著一點的沙啞,感覺十分的疲憊。
“我有個事情想要問問你,關於……我的一些困惑。”時野猶豫著和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樑洛聽著少年的聲音,好像想到了當初的自己,也是這麼的不甘心,躍躍欲試,很多的時候,其實沒有必要那麼逞強的時候,卻是還要證明自己,其實自己做的事情都沒有那麼的有必要。
樑洛不知道這個少年是時任歌的弟弟,不然,故事可能會很不一樣。
“說吧,你有什麼困惑?”樑洛正坐在牀邊,本來想要休息了,但是現在這麼一聽,反而精神了許多。
“你說如果我的面前面臨著一個可能改變我一生的決定,我是應該堅持著自己的路走下去呢,還是換一條路?”時野問的很婉轉。
因爲他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給樑洛一個驚喜,就是在自己出名的時候,在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這個啊,我一向不是一個按照固定的人生走的那麼一個人,我想要的呢,我一直都很清楚,我怎麼做才能夠得到,或者是我怎麼做都得不到,我都是會想清楚的。”樑洛說著,完全跟著自己的內心。
“可是,要是我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呢,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這個啊,我或許會去那個新出現的那條路吧,至少去看看嘛,就算是是白離,重頭來過,至少自己原來還記得一條路啊!”樑洛笑了,因爲在她的生命中,從來都沒有過選擇題,只是自己一個人在無奈的接受著生活帶給自己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