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律那會正在喝水,聽他這么一說,差點沒一口水嗆死,這還有天理嗎?一個活生生的人沒被這萬惡的資本家給剝削到窮盡一生,最后差點被水給嗆死。
聽鐘澄宇這么一說,他腦子里自動影射出一副畫面,在商場上一向黑面撲克牌,所向無敵的鐘總穿著粉紅色的圍裙,一手抱著一個奶娃娃,一手捏著一個奶瓶,嘴巴里還哼著那首,不管到什么時候都不會過時的世上只有媽媽好,嘖嘖嘖,那場面絕對堪比世界第九大奇跡啊……
就在李律的小腦袋無限yy的正在興頭上,咧嘴笑得跟個傻瓜一樣的時候,鐘澄宇突然來了一句:“跟你說話呢!”
李律閉嘴,誰知道一口咬在舌頭上,疼的他呲嘴獠牙的,就算如此,他還是得回話:“據(jù)試驗證明,香煙里有大量的尼古丁和焦油,抽多了會加大肺部、肝部癌變的機率,并且對男性的精子也有一定的殺傷力,所以如果真的打算要寶寶的話,煙自然是要戒的。”
鐘澄宇聽完,順勢就將手里還沒點燃的煙送進了垃圾桶,連同打火機一起,完事嘆了口氣:“窗戶關(guān)起來吧!”
李律唉了一聲,關(guān)窗戶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鐘澄宇,臉上波瀾不驚的,閉著眼睛假寐。
很快路便通了,這之后,一路順暢到底!
回到盛唐之后,李律折返回了秘書辦,而鐘澄宇則是直接去了總裁辦,進去的時候沒看見沉魚,他腦子里蹭蹭的有小火苗在冒,剛提起座機按李律的直線,突然休息里傳出了一聲咚的聲音,他立馬一手按掉電話,狐疑的朝著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看,挑了挑眉頭,然后掛上電話,慢悠悠的走向休息室。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鐘澄宇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他握拳抵著唇輕輕的咳嗽了倆聲。
沉魚正捂著腦袋,一臉糾結(jié)的盯著那扇碩大的飄窗,她只不過靠著睡了一會,怎么就摔了個狗吃屎呢,掉下來的時候她還有種起飛降落的感覺,直到和堅硬的地面做了親密接觸,她覺得疼了,才恍然出夢。
“說你三十歲,有人會信嗎?有三十歲的人會傻到在飄窗上睡著嗎?在飄窗上睡著也就算了,你還能有本事從上面掉下來……”鐘澄宇慢悠悠的走到沉魚身邊,邊說邊沖著她伸出一只手!
沉魚第一眼便看見了那件白色襯衣袖口上的袖口,黑晶石的,在燈光的照耀下特別的亮眼,閃爍著五彩流光,這副袖扣也是當時她為什么會對這件衣服一見鐘情的理由之一。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不怎么做家務(wù),手保養(yǎng)的比女人還細膩還柔軟,就連她都會忍不住的嫉妒。
“誰規(guī)定的,飄窗就不能睡人了?誰讓你把飄窗設(shè)計的這么高?”沉魚揉了揉額頭,那里摔的生疼,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腫了!
“你自己沒一點行為支配能力,卻還總是反過來怪別人不好,這樣似乎很不地道?”他將她一步步的扶到床邊,蹲下仔細的看她摔紅了的腿,還好,只是紅了!
完了又站起身彎腰檢查她的額頭,他想剛剛她一定是臉先著地的吧?瞧著額頭摔的,整個又紅又腫的。
他眉頭皺成了一片山峰,一臉的怒其不爭,轉(zhuǎn)身去床頭柜里找什么,沉魚見狀便也站起了身,他感覺到了,立馬轉(zhuǎn)頭,聲音十分不友好:“好好坐著,就知道讓人不省心!”
她抓了抓頭發(fā),這人還講不講道理了?她摔的已經(jīng)夠慘的了,他說話就不能客氣一點嗎?
可終究是自知理虧,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回了原地,等鐘澄宇再折回來的時候,她看見他手里赫然多出的東西,一袋脫脂棉球,一瓶云南白藥噴霧劑,一盒云南白藥藥膏。
他動作輕柔的撩開她的劉海,先用純水濕了棉球,然后細細的清洗額頭紅腫的地方,完了之后,就只聽見呲呲呲的倆聲,涼涼的液體順著額頭順流而下,他連忙用棉球擦了擦,手心罩著那凸出的一塊,深沉醇厚的聲音從他喉嚨里溢出來:“我要給你揉揉,會有點疼,忍著點!”
這話音剛落,還沒等沉魚給反應(yīng),下一秒便聽見她猶如殺豬一般的嚎叫:“鐘澄宇,很疼啊!”
鐘澄宇手里的動作沒停下,且動作越來越用力,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知道疼就好,知道疼就長記性了!下次還在不在不該睡覺的地方睡著了?”
沉魚疼的就真的跟條魚一樣在鐘澄宇的手下扭擺,尋求逃脫的機會,可他仿佛知道一樣,倆條大長腿死死的箍著她的腿,一只手扣著她的后脖子,一只手用力的給她揉傷口,她疼的眼淚飆出來:“鐘澄宇,你這是故意的,疼……疼……你輕點!”
他說話,聲音仿佛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對,我就是故意的,疼才張記性!”
這樣的殺豬過程大概持續(xù)了幾分鐘之后趨于平靜,動靜之大,就連秘書辦都給驚動了,話說,鐘澄宇、沈沉魚倆夫妻在里面打拉鋸戰(zhàn)的時候,萬能的李助理就站在門外,聽見里面不斷穿出的女人的嚎叫,他的手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他很想敲門,告訴鐘澄宇:“鐘總,有什么事情,咱好好商量,這家庭暴力可使不得,那可是犯罪的節(jié)奏!
不過還好,“家庭暴力”適時的戛然而止,李律也隨之松了口氣,人夫妻都不打架了,他還杵著跟個電燈泡似得,吃飽的撐得,于是萬能助理悄無聲息的打道回府。
將膏藥平平整整的貼好了之后,鐘澄宇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樣子就像世界知名大師完成了一副名著一樣,反觀沉魚,整個人疼的臉都白了,就跟張紙似的,她咬了咬牙,聲音有點發(fā)顫:“鐘澄宇,我們來日方長……”
“別沒良心,我這可是為了你好,等明個早上,你醒過來發(fā)現(xiàn)腫消了,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他一邊收拾,一邊看著沉魚,額頭上一塊補丁,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一張漂亮臉蛋,全被她自己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