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腦子還處于一個不清不楚的狀態時,耳邊隱隱的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鐘先生,您放心,沈小姐已經脫離危險了,只是傷到了鼻骨和鼻腔粘膜,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務必不惜一切代價幫我治好她!錢不是問題!”
“鐘先生多慮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您放心!”
沉魚眨了眨眼睛,原來她還沒死,轉頭,一張俊逸清冷的臉映入眸子,她本能的往后讓了讓,后腦勺卻在那一刻被一個溫熱的掌心拖住,他清冷的聲音竄進她的耳膜:“亂動什么?小心磕著了又流血!”
她動了動,將自己的腦袋從他的手中解脫出來,微微一笑,對他說:“謝謝你,鐘先生!”
鐘澄宇低頭,眼角挑了挑,才慢慢開口:“應該是我謝謝你,謝謝你救了彎彎!”
“彎彎他還好嗎?”
“彎彎還好,就是受了點驚嚇!”
“這就好,這就好!”
鐘澄宇沒再說話,只是一個人站在窗戶邊,望著遠處,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直到門被砰的一聲撞開,沉魚定睛一看,來人竟然是夏驕陽,只見他一臉的怒意橫生,沖進來也不和她說話,只是一把揪住了鐘澄宇的衣領:“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鐘澄宇,你知不知道,她是我的老婆!”
沉魚嘴巴驚的能裝下一個鴨蛋,她什么時候成了他老婆了?她好像沒答應嫁給他吧?
怕兩個人打起來,她連忙出聲:“夏驕陽,你胡說什么呢?”
夏驕陽那個時候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绔子弟,轉頭就沖著沉魚發火:“你說我什么?胡說?沈沉魚,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都瞞著我,你腦子不清醒是不是?還有,我哪里說錯了?你是我女朋友,這輩子不打算嫁給我,你他媽準備嫁給誰?你信不信,誰敢打你的主意,老子我滅了他?”
面對如此幼稚沖動的夏驕陽,沉魚無言以對,只是輕聲的開口:“你們倆個都出去,我頭疼!”
沉魚突然間的偃旗息鼓,仿佛一下子觸動了夏驕陽,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一些什么混賬話,他一定是腦子不清楚了,才會那樣朝著她大喊大叫,于是走到床邊,將她的手裹在手心里,看見她平日里美麗精致的臉旁眼下腫的跟兩個包子一樣,他心疼如刀絞:“沉魚,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剛剛我口不擇言,你打我好不好?”說著,一邊拉著沉魚的手往自己臉上招呼。
沉魚抵不過他的無奈,只能掙扎著抽出手,淡淡的說:“夏驕陽,我真的很累,你讓我一個人靜靜行不行?”
夏驕陽沒想到沉魚鐵了心的要趕自己走,他不說話,就是盯著她,直到盯到整個房間里氣氛都詭異了起來,一個清明的聲音就如同末日前的一道亮光沖破了所有的陰霾:“驕陽,讓沉魚一個人靜靜吧,有什么話,咱們出去談!”
鐘澄宇一句話救了沉魚,她自然很感激的沖著他笑了笑,眼見著他將夏驕陽拽出了病房,她松了口氣,心想,終于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