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澄宇手里拿著沉魚的手機,一臉的鐵青,下巴的線條都僵住了,電話又響起來,他當著沉魚的面接通,沉魚見狀就要上去搶,可是卻因為個頭懸殊太大,整個人被他單手反絞著摟在懷里,她氣的咬牙,想動可卻怎么都動不了,只聽見鐘澄宇有些暗啞的聲音:“驕陽,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跟兄弟們打個招呼?”
他邊說話手里邊暗暗使了力氣,捏的沉魚手腕生疼,她皺眉忍著,知道再反抗,痛苦會越大,于是干脆就不動了,乖乖的任由他抱著,然后聽著他和對方通話:“你找沉魚啊?真不巧,她剛剛累的不行,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
沉魚明顯聽見電話那頭沒了聲音,過了好久才聽見鐘澄宇再次開口:“那就這樣吧,改天我們約個時間見個面!”
說完,便徑直按掉了電話,低頭將下巴伏在沉魚的肩上,抱著她坐在沙發(fā)里,然后不停的將手機在她面前晃動,屏幕上亮亮的,一條短信昭然若揭:“沉魚,我是夏驕陽,有時間見個面吧!”
他悠閑的將手機一上一下拋過來甩過去,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說今個脾氣怎么這么大?原來是舊情人回來了?”
沉魚知道接下來鐘澄宇一定會借著夏驕陽的事情大肆羞辱她,她掙扎了兩下:“你放開!”
淬不及防的,他張嘴對準了她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疼的她喊出了聲:“鐘澄宇,你就是個瘋子,你松口!”
他抬頭,嘴角還有點點紅色,他滿意的看著她脖子里的牙印,紫紅紫紅的一排特別整齊,沒辦法,誰讓他的牙齒生的好呢?
“沉魚,別忘了,夏驕陽是我兄弟,他幼稚不懂事,你這個做嫂子的千萬別跟著瞎胡鬧,你那么聰明,一定會明白我的話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好自為之,千萬別害了自己,又拉上別人給你陪葬!嗯?”
鐘澄宇說完最后用了一個反問句,他在等,等沉魚的答案。
可是等了很久,他沒等到她開口,卻等到她如雨點一樣打下來的眼淚,一滴滴的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揚頭吐了口氣,然后起身抱著她回房:“去洗澡,渾身都臭烘烘的!”
她被他抱在懷里,上樓的時候一顛一顛的,她從剛剛無聲的落淚慢慢發(fā)展到嚎啕大哭,直到被鐘澄宇塞進浴缸里,當然他也在,然后他親自幫她洗頭,沖頭的時候看見她眼睛還紅紅的,他淺淺的說了一句:“這么漂亮的眼睛,哭腫了明天還怎么見人?到時候人還不以為我對你家暴了?”
沉魚盯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靜靜的答話:“又沒人知道我是你老婆!”
鐘澄宇一直都在動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眸子忽明忽暗,聲音隱忍壓抑:“不是你說的,不愿意別人知道我們結(jié)婚了嗎?”他從水里撈出她的手:“我記得求婚的那天我對你說過的,沉魚你的手指又細又長,骨節(jié)分明,唯獨就差一枚戒指,可我們的結(jié)婚戒指,你也就在那一天套過!”
她抬頭,半空中兩只手交纏在一起:“鐘澄宇,你天生就是生來克我的吧?”
他呵呵的笑出了口:“澄宇、沉魚,我們兩連名字都那么的相仿,所以這就是天生注定吧,注定你應(yīng)該被我克!”
她伸出另一只手擋住了刺眼的燈光,不再說話,他抱著她出了浴缸,仔細的將她渾身擦了個干干凈凈。
那一晚,鮮少和沉魚同被的鐘澄宇霸道的將沉魚的被子一腳踹在了地上,沉魚也一反常態(tài),不鬧也不反抗,在他的懷里睡的迷迷糊糊的。
鐘澄宇本來就淺眠,如今旁邊又多出一個沉魚,一整晚他都失眠了,腦子里隱隱浮現(xiàn)的都是三年前自己和沉魚還有夏驕陽第一次見面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