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十字教內(nèi)部的爭吵在四月份的時候結(jié)束了,阿爾塔王國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中立,沒有參于到這場即將開始的戰(zhàn)爭中來,南十字教教庭對他也是沒有辦法的,只能聽之任之。
不但如此,南十字教還必須得留下一部分兵力來防備著阿爾塔王國。雖然南十字教和阿爾塔王國有著同一個信仰,有著同一個上神,但他們從很久前開始就不再是朋友了,甚至有點兒接近敵人。
忠劍派的多樂王國和條今王國跟在南十字教的屁股后面出兵了:多樂出兵兩萬,條令出兵六萬。自由團體的王國都是象征性地派了點部隊,最多的一個也沒有超過一百人,而且這所謂的幾十人不是老弱病殘就是隊中某人的護衛(wèi),到斧島去旅游的。阿爾塔王國團體的兩個王國這次和阿爾塔王國一樣保持了中立,連象征性的派兵都省了。他們有阿爾塔罩著,是以不怎么害怕南十字教。
教庭本身出的兵倒是不多,一起隨行的警衛(wèi)部隊只有五千。
教庭這次的力量主要是在精銳部隊上,他里面就包括了守護騎士團和神圣守衛(wèi)艦隊,負責(zé)登陸作戰(zhàn)的守護騎士團人員則是高達2000多人的數(shù)字。
五月初的時候,一支龐大的艦隊載著它的戰(zhàn)士們抵達深水港,并對深水港發(fā)起了進攻。
在戰(zhàn)爭開始前,亞眠就已經(jīng)趕到了深水港,和他一起的還有蒙月和摩貝的牙祭刀獵隊。牙祭刀獵隊可謂是全員出動,除了摩貝外,所有的人都來了,這次可不是變種生物區(qū)的調(diào)查,需要的人是越多越好,南十字教的人可沒有那么好應(yīng)付。
摩貝沒有來,他主要是戰(zhàn)略綜合層面的參事,做做調(diào)查任務(wù)需要他,分析分析總體情勢也不錯,但這種一線作戰(zhàn)的任務(wù)他就是累贅了,摩貝也不會不識趣地硬要參加。
在臨出發(fā)前,摩貝囑托蒙月照料他的牙祭刀獵隊。蒙月是個戰(zhàn)斗參事,擅長的正好是這種一線的戰(zhàn)斗,一般參事選擇這種的不多,畢竟,參事的戰(zhàn)斗力無論是和奮擊比還是和靈射比,相差的都不是一點點。
牙祭刀獵隊原本是個食驅(qū)狩獵隊,成員都是二等戰(zhàn)士,在斧島期間也從事過多種任務(wù),但成員的組成上并沒有改變,還是清一色的菜刀。
亞眠舉起望遠鏡。
“真是驚人的數(shù)量!”他看著遠處南十字教的戰(zhàn)船不由驚嘆。
那里,大量南十字教的戰(zhàn)船正在對深水港投射炸彈,不少臨近海岸的防御塔都成了廢墟,里面尸血流了一地。只是總體上,南十字教的這種投射效果不怎么好。
海軍第二艦隊的船只早就跑到棲安港去了,如今的深水港連一艘城約的船只都沒有。停泊船只的港口也是設(shè)置了很多的障礙物,南十字教的船只根本就無法靠近海岸,投射轟炸的效果自然也就不怎么理想了。
爆破飛機是城約特有的武器,而且只有城約海軍第二艦隊有。
蒙月順了順腰,尋了一個位置坐下,打量著遠處的戰(zhàn)爭。
“浪費彈藥罷了,沒多大用處。”她不屑地說道。
“他們呢?”亞眠問道。
“他們在休息,說是等開打了讓我再去叫他們,做參事真命苦。”蒙月抱怨著,雖然牙祭刀的戰(zhàn)士們可以休息,但他這個參事可是不能,需要時刻觀察戰(zhàn)爭的動向,以作出正確的判斷。
“不是還有我在這嗎?你就不
要抱怨了。”亞眠勸慰道。
“什么時候?qū)ξ疫@么好了?”蒙月湊近亞眠說道,“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
“真是的……”蒙月埋怨著。
“呃,那個南十字教的戰(zhàn)船真大??!”亞眠打著哈哈,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你以前不是在深水港呆過一段時間的嗎,南十字教的戰(zhàn)船沒見過,東真教的戰(zhàn)船總見過吧,它們可是差不多大的?!泵稍露⒅鴣喢撸埔曋?。
“那個,看到城約的戰(zhàn)船后才有感覺的,城約的戰(zhàn)船真的是很小啊?!眮喢咧е嵛岬卣f道。
“城約的戰(zhàn)船很小……”蒙月突然間一陣沉默。
“怎么了?”查覺到氣氛不對的亞眠關(guān)心地問道。
“沒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蒙月勉強笑道。
“一些事情?”亞眠疑惑。
“真的沒有什么啦?!泵稍碌男θ菀廊缓苊銖?,“城約的戰(zhàn)船小是因為造船廠在內(nèi)陸的原因?!?
“內(nèi)陸?!造船廠在內(nèi)陸?!我沒聽錯?!”亞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信息把他給鎮(zhèn)住了。不過,震驚歸震驚,蒙月剛剛的事情他還是記下了,只是現(xiàn)在看上去蒙月不想說,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問下去。
“是的,你沒聽錯。”蒙月漸漸回過神來,十分肯定地說道。
“我想這是我今年所聽見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亞眠覺得蒙月用這種玩笑實在是太沒營養(yǎng)了,他想笑,只是笑不出來,僅僅是扯了下臉皮。
“是很搞笑,可卻是事實,鐵一般不容改變的事實?!泵稍掠悬c不滿,剛剛的亞眠可一點都沒有相信她的意思。
“你說真的?!”亞眠漸漸停止了扯臉皮,他了解蒙月,蒙月一般開玩笑的時候是笑著的。而剛剛的蒙月可沒什么笑意。雖然內(nèi)陸建造海船很狗屎,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只不過沒誰會去那么做罷了,太傻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你不是覺得城約的船只比南十字教的小嗎?”蒙月反問。
“嗯,是小很多?!眮喢唿c了點頭。
“那是因為要從內(nèi)陸沿著河流一直開出來,造得太大吃水也就深了,會擱淺?!泵稍聼o奈地說道。
“造海邊不就好了?”亞眠不由問道。
“造海邊是好,但是城約守不住海岸城市,別忘了還有一個南十字教在一旁虎視眈眈?!泵稍律钌詈袅艘豢跉猓f,“所以,就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呃……”雖然難以置信,不過亞眠倒也找不出反駁的話,隱隱的,他覺得這是真的。
“爆炸聲少下來了?!泵稍潞鋈徽f道。
“嗯?!眮喢咧Я藗€聲,拿起望遠鏡,移向遠方南十字教的方向。
海上。
南十字方面對深水港的轟炸效果很有限。城約太絕了,自己毀掉了深水港,就算是他們把這深水港給攻下來了,短時間里也無法使用,城約本身當(dāng)然也是如此。
在有障礙物的情況下,戰(zhàn)船無法接近,投射器所能達到的效果自然也是不用太期待的,投射器的投射距離可不大。
一艘艘的小船從南十字教的大船上放下,上面載滿了士兵。
登陸開始了……
“普通士兵?怎么都是普通士兵?”亞眠奇怪地問道,“南十字教的神殿騎士哪
去了?”
“大概是不想做無謂的損失吧。”蒙月回答道,“深水港的防御設(shè)施太多,神殿騎士來了也會有較大的減損,派些普通兵可以充當(dāng)充當(dāng)炮灰的作用?!?
“要是你是南十字教的指揮官,你會怎么做?”亞眠好奇地問道。
“避過深水港,從其它地方登陸,封鎖海上交通,困死深水港的守軍,大致上就是這些吧?!泵稍孪肓讼牒笳f道。
“我說的是強攻。”亞眠咂了咂嘴說,“會怎么做?”
蒙月從南十字教的登陸部隊上收回目光,怪異地看了亞眠一眼后說道:“不用想了,城約遠征軍和正規(guī)軍那種部隊攻打深水港這種城市,就算是給個10年也未必能攻下來。”
“可深水港不是打下來了嗎?!”亞眠說道。
“那也要看是什么樣的深水港,那時候的深水港根本就沒什么防御,兵也少,你再看看現(xiàn)在的深水港,有哪一點像了?”
“呃……”亞眠嘴巴張了張,沒能繼續(xù)說出什么話。
此時,南十字教的部隊已經(jīng)有部分上了岸,只是港口的防御塔多得讓人眼花,他們剛上岸,就遭到了大量投彈器的關(guān)照。
為了節(jié)約炸彈,深水港的防御部隊除了那些暴露在南十字教投射器下的防御塔,其它地方的防御塔都沒有急著開火,而是等登陸部隊上岸,距離比較近的時候才開始爆發(fā)。
南士字教的士兵們慌了,他們一個個都急著尋找可以躲避投彈器的地方。同伴們在他們的面前血肉橫飛地死去,他們也在沖擊波的影響下東倒西歪。
弩對準了南十字教的上岸部隊,槍也瞄準了沖在最前面的人。
弩矢射出去了,子彈也飛出去了。
南十字教的士兵倒下了,剩下的人越來越少,最終,這支部隊全部死在了沙灘上。
南十字教第一攻擊波全滅。
海上,小船里又坐滿了一批人。南十字教的第二攻擊波緊接著開始了。
“要準備上嗎?”亞眠詢問。
“不用了,南十字教沒什么在深水港登陸的意向?!泵稍麓鸬馈?
“你怎么知道?”亞眠有點好奇地問道。
蒙月放下望遠鏡,轉(zhuǎn)過頭看著亞眠說道:“盡全力去做一件事和猶豫著去做一件事是不一樣的,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你注意下南十字教的第一波攻擊和第二波攻擊的力度就知道了,他們完全可以更強的。另外,海上戰(zhàn)船的掩護轟炸也不積極。”
“那我們怎么做?”亞眠沒主意了,他的智力還沒蒙月發(fā)展的那么好,最重要的是他沒在這方面下苦功。
“還能怎么辦!等吧,不在深水港登陸就會另外選擇一個地方,南十字教肯定不會空手而歸的,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不過,現(xiàn)在是沒我們什么事了,深水港短時間里是不會有事的了?!泵稍抡f道。
“這種挨打的感覺還真另人難受?!眮喢呋顒恿艘幌率?,長時間地舉著望遠鏡讓他有那么點還舒服。
“有什么辦法,我們的海軍部隊打不過他們。這就像當(dāng)時的東真教面對我們的登陸部隊一樣。不過,這問題由參事殿去頭痛吧,還輪不到我們來操心?,F(xiàn)在的我們實力小。”蒙月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嗯,說的也是。”亞眠深有同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