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沒有錯 尋找子歸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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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蘊?!”子歸吃驚地看著突然出現在墓室里的白衣少年,“你不是受了重傷嗎?現在已經沒事了?”對于雪蘊怎么來到這兒的,她已經覺得根本沒必要追究,反正他有個無所不能的主人,那么他神通廣大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
“托子歸小姐你的福。”雪蘊哼了一聲。
“若不是你堅持要殺死辟邪獸,至于受那么重的傷嗎?”她瞟了雪蘊一眼,頗有些說他自作自受的味道。
“你……!”雪蘊怒視著她。
現在這情況和當初剛認識雪蘊的時候完全逆轉過來了呢,想當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人可是她,到底是從什么時候情況開始改變了?“你怎么會到這兒來?哦,又想盜墓了?”她突然發現自己說話的語氣和修文師兄有些像。
“哼,主人叫我來帶你回去。”雪蘊不甘不愿地說。
“敢情你家主人在我身上裝了發信器還是竊聽器?不然怎么會對我的行蹤這么清楚?”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她連忙低頭去搜索自己身上可疑的地方。
“主人根本不需要用那些東西。”雪蘊甩甩頭,說,“我還從來沒看到主人對一個人這么在意。”
“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他的抬愛?”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卞俞雷的關心自然不會沒有目的,只是她沒有想到,卞俞雷的堅持竟然可以這么長久。
“你到底要不要走?”雪蘊不耐煩了。
“當然要!我可不想和一具尸體待在一起!”而且還是一具會自己跳起來的尸體。“喂,不如你帶我去見見你的主人吧。他那么費心要你來找我,我總要去當面謝謝他。”
“我想主人不需要這種道謝。”雪蘊瞥她一眼,他怎么會看不出來,子歸小姐是想去試探什么,可不是單純想說聲“謝謝”。
已經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的子歸并沒有堅持,只是聳聳肩,“那就請你轉達我對他老人家的謝意吧。”有很多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一定要說出口。
雪蘊懷疑地打量著她,警惕的表情讓她覺得有些好笑。“子歸小姐,你別想著與主人為敵。”雪蘊警告道。
“這句話你以前好像說過。”她笑了笑,“我還欠了你的主人一些東西,怎么敢與他為敵?”
雪蘊嚴肅地看著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處境?”
她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你的主人還親自跟我解釋過。”
什么時候的事?雪蘊臉上明白地浮現出這個問題。
“就在你受傷的那段時間。”她說。其實也不能說是卞俞雷對她說的,而是卞俞雷讓她看到的。其實她也不太明白,本來她以為卞俞雷會賣關子到底,不讓她知道過去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卞俞雷竟大方地讓她徹底了解過去發生的事情。或許卞俞雷是打算讓她明白子寧將軍曾經答應過他的事情,要她蘀子寧將軍完成罷了。“算了,他不想見就不見。”她擺擺手,說,“不過幫我帶句話給他總可以吧?”
“什么話?”雪蘊問。
“你告訴他,有些東西遲早要面對的,而且我不說,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她笑了笑,說。
“什么意思?”雪蘊的眼里出現困惑。
她“嘿嘿”地笑了一聲,說:“小狐貍,你變笨了。但也沒關系,你的主人明白我說的話就足夠了。”
“是子歸小姐變得有些莫測高深了。”雪蘊漂亮的黑眼珠飄起她熟悉的狡黠笑意,“好了,我送子歸小姐回去。”
“你可千萬別想著使壞啊。”她不放心地警告。
“怎么會?我還得回去向主人復命的。”雪蘊笑道。
楚修離開井底回到井邊,他飛快地再撥了子歸的電話,可依然接不通。子歸也不像已經從井里出來了,難道她真的在密室之中觸碰了機關,被送到別的空間?可是密室到底會連通到什么地方去?但愿子歸能趕緊打電話回來,告知她的位置。
“小修修~~”一個讓楚修皺眉的聲音在大喊著那個讓他聽了都起雞皮疙瘩的稱呼,不用問,一定是修文那個怪胎來了。
“修文、皇甫律,你們怎么來了?”奇怪的是皇甫律,他不是剛剛才從這兒離開么?
“小修修,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們嗎?”修文泫然欲泣地看著他,大有“如果你點頭,我就哭給你看”的氣勢。
“我是問你們來這里的原因!”他咬牙忍耐地說。
“什么呀,小修修,這里是學校,你能來,我們自然也能來啦。還有,我們來看你難道就一定要有原因嗎?你就非得把我們想得那么功利性,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和師妹玩嗎……”修文絮絮叨叨地開始念叨。
“修文說他感應到子歸師妹有危險,我就陪他一起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見修文半天都沒有切入正題的打算,也鑒于楚修已經額角青筋爆跳的情況,皇甫律飛快地插話,簡潔地把他們的來意說清楚。
他沉默了一下,說:“修文沒有感應錯,子歸的確突然不見了,可能真的遇到危險也說不定。”
“看吧看吧,我就說師妹有危險。”修文獻寶似地拉住皇甫律說。
皇甫律對修文的話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向楚修說道:“現在你找到師妹的下落沒有?”
“還沒什么頭緒。”楚修搖搖頭,“我推測,和之前在將軍墓的墓室里情況一樣,她很可能通過墓室里某種法術去了另一個空間,目前我還聯系不到她。”
“師妹也沒有聯系過來嗎?”皇甫律問。子歸并不是做事沒有分寸的人,也許她真的遇到了麻煩事。
“沒有。”楚修并不想對他們多說什么,只是稍微冷淡地說了說情況。
“那我也來幫忙找找看吧。”皇甫律說。
“我也幫忙!”修文自告奮勇地說,“我對學校的環境很熟的,所有街頭巷尾我都清楚!”
實在想不出修文這家伙到底什么時候幫得上忙過,不過他似乎對子歸的情況非常了解,所以,也不能不讓他幫忙吧?“那好,你們就在這附近找找看,我去問問子歸的其他同學。”楚修說。
雖然大家分頭去找,可是皇甫律很快就又回到井邊來。他知道,如果子歸回來,她也許仍會從這里出來。雖然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但密室里的秘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子歸,你到底想做什么?”皇甫律自言自語地說著。這時,井口的石頭上出現了不尋常的黑線,像頭發一樣飄了起來。“這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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