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預想之中的棺槨卻并沒有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而是一座巨大的雕像,這雕像不倫不類,我說不清楚他的模樣,卻偏生又覺得莫名的熟悉。
“別動!”
就在我的手即將要觸碰到那雕像的時候,商榷冷喝了一聲,我立即縮回了手,對著商榷吐了吐舌頭。tqR1
“你確定,你當初奄奄一息還可以跑這么遠來躺七七四十九天?”阿芙大人轉(zhuǎn)而霸氣得朝著商榷問道。
“不甘心罷了。”商榷隔了半晌才回答了阿芙的問題,只他的目光卻突然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有些疑惑得朝著商榷看去。
商榷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之后,有些不自然得轉(zhuǎn)到了另外一邊。
人,有千百種情感,最讓人無奈也最不能割舍的便是甘心,你不甘心他離開,于是苦苦追求;你不甘心冤死,于是成為厲鬼。而商榷不甘心被自己追隨之人所殺,于是成為了攝青鬼。
“哎喲喲,這都心疼了?”阿芙察覺到了我落在商榷身上的眼神,便笑著說道,“早知道我就應該帶你去看看他受刑時候的樣子。”
說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為了開解商榷,說了一句,“人,取舍皆平等。想要獲得,終要有所舍。”
她卻將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倒是讓我心里無端咯噔了一下。
“你自己躺哪兒都不記得了?”
阿芙朝著商榷問道,語氣頗有些埋怨,卻沒有想到商榷只冷冷回了一句,“你當是家,隨時回來?”
偏生商榷和阿芙兩個人對視一眼,似乎是在交流什么,我卻什么都不懂,索性也不再去看他們兩,安心地在墓室來搜尋起來。
這墓室一反常態(tài),原本應該是寢殿的地方,卻沒有棺槨,看來原本葬在這個地方人為防盜墓,還是費了一些心思,只是卻苦了商榷了。
我忍不住回頭去看商榷,卻沒有想到商榷和阿芙兩個人正在一起說話,也不知道阿芙說了什么,商榷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即便知道阿芙與商榷兩個人清清白白,可我到底還是有些醋意,輕哼一聲,手直接砸到了墻壁之上。
原本就許多灰塵的墻壁陡然發(fā)生了異變。
“轟轟……”
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那墻壁就直接變成了漆黑的一塊,與我在衛(wèi)蔚屋子后面看到的竟然一模一樣。
這一刻,我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些壁畫。
忍不住我就將手放在了這石壁之上,而這石壁竟然也如同后山之處一般,慢慢得開始顯出了了圖畫來。
那壁畫與衛(wèi)蔚后山的壁畫一樣都是講述的衛(wèi)家的故事,只是這一次,比后山壁畫多了一群人,而那群人全部都是道士打扮,看得出來應該都是當時的道士,而這些人的穿著打扮卻是一千多年前的樣子,約摸是唐。
這群人似乎是在做什么儀式,以衛(wèi)家的先祖為首,全部都圍在了一副棺槨之前,嘴唇半張,是在念咒語。
雖然我不知道那咒語是什么,可從眾人嚴肅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這次的事情頗為嚴重,甚至于衛(wèi)家先祖的眉心都是緊皺的。
故事往后,便是眾人解決了問題,圍在了衛(wèi)家先祖的身邊,而衛(wèi)家先祖也受了傷,手中拿著一個東西。再往后便是那東西交于衛(wèi)家先祖保管了,我細看之下,卻發(fā)現(xiàn)那是一枚長條狀的物件。
我只覺得那東西十分熟悉,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見過一般,我忍不住呢喃,“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呢?”
卻沒有想到我的呢喃引來了商榷和阿芙兩個人的關切。
“阿遲,你在干什么?在那扇墻壁前,你便已經(jīng)站了一會兒了。”
我詫異得看向商榷和阿芙,“難道你們看不到?”
“應該看到什么?”
突然之間我想到了我在后山看到的壁畫,那個時候商榷也說自己看不見,如今連阿芙也看不到。難道說這個真的是衛(wèi)家的人才能看?
我急忙搖頭,“沒事兒,沒什么的!”說完就急忙低了頭,依著商榷和阿芙兩個人的聰慧,定然會發(fā)現(xiàn)我隱瞞了他們。
只是沒有想到商榷和阿芙卻什么都沒有問,商榷只是輕聲說道,“這墓室不小,便是我也不甚了解,你自己小心一些。”
“嗯!!”我點了點頭,可腦袋卻飛速得運轉(zhuǎn)起來。
這個地方是商榷的墓室,但衛(wèi)家的先祖卻在這里進行了封印儀式,難道說這一切都跟商榷有關?
雖然商榷一直都說我笨,但那是與他和阿芙相比,我自認為自己還是非常聰明的。
這個地方明顯是有人進來過,但是不是盜墓賊,因為這墓室里陪葬的東西并沒有少;加之這面壁畫以及那中間雕塑的出現(xiàn),讓我不得不多了一份心思。
我將目光重新落在了雕塑之上,準確得來說不過是個泥塑,而那泥塑細看之下卻是一個人正在從一個怪物身上取東西。
那怪物赫然是一只攝青鬼,而那人卻與壁畫之上的衛(wèi)家先祖有幾分相似。
難道說,壁畫當中衛(wèi)家先祖封印的那只厲鬼是商榷?
當然了,這種種都不過是我自己的猜測罷了,具體如何,卻是商榷自己才能知道的。
我就站在石壁面前,突然之間我沒有了勇氣朝著商榷走過去。我是真的害怕了,我害怕商榷告訴我的真相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更加害怕衛(wèi)家先祖封印的那只鬼真的是商榷,如果這樣的話,我與商榷之間……
可我想了想,爺爺走了,衛(wèi)家只剩下我和衛(wèi)蔚,我與衛(wèi)蔚便是不可能親如一家的了。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會站在商榷的那一邊。
這般想著,我便朝著商榷走去,卻未曾想到就在我即將抬腳走的時候,只感覺腳下一滯,身子一個踉蹌,手直接觸摸上了壁畫上衛(wèi)家先祖手中拿著的鑰匙,只感覺壁畫鎖在的墻壁發(fā)出了咚的一聲,我大呼一聲,“商榷……”
話音還沒有落下,那墻壁就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