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困在一個房間里面,但是不得不說在,這個房間里面奧秘要遠遠的超出我所能夠想象的。
我的身體除了還有基本的直覺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的生理需求。
這——
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地方?
我毫無目的的游蕩在這個房間里面,根本不知道日夜的更變,而我的自己的身體也始終沒有任何的需求,這就像是進入了一種特別神奇與我們往常所見到的完全不同的空間一般。
我不停的在黑暗中來來回回的游蕩。
那時間長久的就好像是已經(jīng)更迭了好幾個百年輪回一般。
經(jīng)過了一段漫長的時間之后,此刻的我似乎更加的接受這種環(huán)境了,不生不死,不亡不滅。
這會兒,我正在驚心的聽著門外的動靜,我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亂入的人,然后被困在這里的場景,跟我初來的時候一樣,有心情的時候,也許會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上幾句,但是我知道我們絕不會見面。
“有人嗎?”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這道聲音,讓我一下子驚醒過來了,從未有過的驚醒。
從我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什么希望了,但是這倒聲音讓我整個人再次活過來。
“趙麗?你怎么來了?”
我驚恐的喊道。
外面的趙麗聽到我聲音也立即回道,
“王曉,是我!你呆在原地不要動。”
趙麗說完,聲音就匿了,我又問了幾句之后,就沒有了動靜。
心里面正納悶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附近有人的動靜,我被嚇了一跳,在這里,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夠來到我的身邊呢。
“王曉!”
一道聲音猛地在我的耳邊響起,得虧那道聲音很小,不過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竟然是趙麗。
我剛要準備說話,卻被王麗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伸出手來,牽住我的手,將我?guī)е耐白?,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走路的時候,步子有點怪怪的,好像是在走什么陣法。
心中頓時猜到了,自己在這里的這短時間,之所以不能夠走出去,應(yīng)該跟整個房間里面的陣法有關(guān)系。
關(guān)于陣法,我倒是聽李瞎子提起過,只是他說,有些陣法雖然非常的奇妙,但是很多都已經(jīng)失傳了。
而陣法作為道派里面很重要的一塊,也都有他現(xiàn)實存在的合理性,每一種陣法的形成,都是有很科學的道理在里面的。
只是有一些人沒有參透這些道法,所以才會覺得他非常的難以理解,以至于覺得是某種被神話或是妖化了的東西。
跟隨著趙麗的腳步,我門一點一點的走出了這個房間,這個時候趙麗伸手去抓那個門上的門環(huán)的時候,那門環(huán)竟然像是識人似的,竟然很輕易的就打開了。
臨出門的時候,趙麗用一個手帕類的東西,將我的眼睛給遮住了,我猜應(yīng)該是因為我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了,他怕我突然見到陽光對眼睛不好。
“咔塔。”
身后的屋門,輕聲的關(guān)上了。
雖然我看不到外面的東西,但是隱隱的能夠感覺到一些微弱的光線,還有照射到身體上面的和煦的日光。
“王曉,我要走了,你現(xiàn)在雖然走出了陣法,但是身體里面的魂魄已經(jīng)被徐二娘的詛咒給困在了里面,所以現(xiàn)在要趕緊的去秦南找一個叫白世寶的人?!?
聽到趙麗的話,我心里面還有許多的疑問想要問她。
但是,等我問出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旁邊根本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有趙麗臨走之前,塞到我的手里面的一張紙。
上面寫著:我必須得回去,來找我,記著:那里的的冬天很冷。
從這個詭異的村莊里面走出來之后,我準備按照趙麗說的去做。
顯然,這個村莊里面的一些東西是我所不能夠撼動的,我甚至于懷疑,就連李老頭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都是處于一種迫不得已情況而已。
就像一開始的時候,其實我們應(yīng)該注意到,那個李老頭每天都在同一個時間,開同一輛車,招搖過市的去同一個村莊,但凡是有心人都會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
雖然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晚了,但是至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來了。
那趙麗去哪了?
我在里面又呆了多長時間。
到了市區(qū)之后,我到汽車站去買了到秦南的票。
好在是一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的,都方便的很,我很快就坐上了南下的汽車。
但是,坐在車上,有一件事情,讓我久久不能釋懷。
那就是我看到在我的手上的汽車票上寫的時間是2012年10月3日。
而在我的記憶里面,我進入那個詭異村莊的時間卻是在2011年。
我竟然在村莊里面足足呆了一年多的時間,雖然我也知道時間很長,但是沒想到竟然有這么長。
關(guān)于趙麗給我的說的這個白世寶,我沒有任何一點他的信息,只知道是趙麗讓我到秦南。
上午坐的車,我是在晚上十二點鐘的時候到的秦南。
就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住下。
到了第二天就開始打聽這個叫白世寶的人。
但是,顯然在這么大的一個城市里面找一個毫不相識的人,并不是意見容易的事情。
一直住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對于找白世寶我沒有任何的收獲,而身上的錢已經(jīng)花的差不多了。
而且讓我實在驚詫不已的是,我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變化了。
比如我的手臂會在早上起床的時候,忽然就不停了使喚。
又或許,在外面走著的時候,忽然自己的意識就開始渙散了。
一開始以為是身體水土不服,所以去醫(yī)院里面檢查了一下。
但是身體檢查出來之后,醫(yī)生說身體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沒有什么大的問題,唯獨就是脈搏太慢。
醫(yī)生還說,其實單獨脈搏慢的話,未必是壞事情,但是我這脈搏也忒慢了。
只有10下每分鐘。
一個人的脈搏是10下每分鐘,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聽到醫(yī)生的話,我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要知道正常人的脈搏是要達到60100下每分鐘的,按每分鐘十下是什么概念?
“那醫(yī)生,是不是我的身體哪里有毛病,要不要住院啊?”
我知道這城里的醫(yī)院可不比我們山村里面的那些醫(yī)院,這里恐怕住一天都是要花不少錢的。
不過,那醫(yī)生倒是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們這邊或許真沒有辦法,如果想要住院的話,還是往更大的醫(yī)院去吧?!?
我失魂落魄的拿著醫(yī)生給開的一張單子,從醫(yī)院里面走出來。
看著這個陌生的城市,還有人來人往的街道,忽然涌上來一種十分難過的情緒來。
我找了公用電話,給家里面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他們在家里面都挺好的。
父母問我為什么還在外地,我只能夠告訴他們還有一點事情沒有處理完,等處理完了就回去了。
打完這個電話,我才有了一絲力氣,一步一步的回到了賓館。
到了賓館的時候,聽前臺的那個姑娘跟我說,白天的時候有一個人來找我。
我猜不到誰會來這里找我,我在這里認識的只有那些向他們打聽白世寶信兒的人。
心說:是不是他們誰知道了白世寶的消息,所以才來找我的。
心里面總算有了一點希望,雖然近來自己的身體都垮的厲害,連飯都不怎么吃,但是今天晚上,我還特意多吃了一碗米飯。
至少我要等到見到白世寶為止。
早上七八點鐘的時候,我是被一陣敲門的聲音給叫醒的。
打開門之后,發(fā)現(xiàn)來人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長得倒是挺清秀的,比我要高上半頭。
看到此人的時候,我一時間有些怔楞,雖然我沒有辦法記住所有那些我打聽過白世寶的人,但是至少我知道,我從來沒有跟這樣一個人打交道。
那人斜著看了我一眼,鼻子里面冷冷的出了一句“哼”
這使得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這人是來找我的不假,但是從這個人的臉上明顯看的出來他對我卻又有種深惡痛絕的感悟。
他冷哼了一聲道,“你是王曉?”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的確是認識我的。
“你找我什么事兒?”
我問道。
那人冷冷的說道,“我是趙麗的朋友,是趙麗讓我來幫你的,她說你笨的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趙麗的朋友?
我一聽有些愣神,是趙麗!
“那趙麗呢?她在哪?她安不安全?”
我緊張的問道。
那人又是冷冷的說道,“不知道。”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但是我還是關(guān)心趙麗的安危,在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我又問了一句關(guān)于趙麗的事情。
他這次的口氣沒有那么差了,只是說,真的不知道趙麗的處境,但是接到了趙麗的信息。
我松了一口氣,這至少說明趙麗暫時還是安全的,等我找到了白世寶,找回自己的魂魄之后就要去找趙麗。
十分鐘過去了那人仍舊抱著手站在門口的位置,我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讓他進屋坐坐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