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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鏡中空間受到的傷害,果然依舊是有后遺癥的。
但我本來想到的,是三魂七魄的缺失,而目前僅僅是損失些生命力罷了,根本無關緊要。這種東西,只需好生調養,很快就能恢復元氣,就像是一些被陰鬼吞噬陽氣的人,只需安生呆上一些天,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死吧,桀桀桀桀!”
白墨忽然揮舞手爪,猶如掠過一圈幻影,迅速地猛撲到一個蠱師的身上,直接在他脖子上啃咬了一口。
血流如注,一個血洞伴隨著噴射般的失血,很顯然那名蠱師沒有活路了。除非他現在就立刻運送到醫院去,急救止血,才可能停止。
蠱師們人心惶惶,個個都是萬分恐慌,不敢跟白墨抗衡。
蠱王的臉色,也是一片煞白,本就強弩之末的他,現在又跟龍精虎猛的白墨對抗,自然是有些遭不住,就算能贏也是慘勝。
“我們……就真的袖手旁觀到死為止?”白雪蹙眉,擔憂地問,“萬一白墨在殺死蠱王后,吞噬他的血肉,又恢復到最強狀態,您能夠扛得住嗎?”
我皺了皺眉,瞥向28號公寓的四面八方:“所以說,我們該想點法子,趁著白墨被拖住,我們也得找出離開這棟屋子的方法,不能一直逗留在此地。在公寓中的話,就是白墨的主場,他能夠肆無忌憚地對付咱們。你們都想想,這周圍有啥蹊蹺和怪異的事情?”
然而,我們找遍周圍,卻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端倪。
整棟28號公寓,宛如被徹底封鎖一般,有某種力量彌漫其中。
它……來源未知,但極其彪悍,那令所有人心中都籠罩上一層陰霾。
畢竟,僅憑白墨這家伙,就已經足夠棘手,如果再加上這種奇怪力量的話,恐怕我們真的很難逃出生天啊。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最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到白墨的身上。
黃炳湯清清喉嚨,淡淡地提醒我:“王曉先生,我知道您跟蠱王有舊怨,而且,那家伙心狠手辣,剛才也透露出了企圖將我們全部干掉殺人滅口的意思。我想,就算我們去拯救他,那家伙也絕對不會感恩戴德的。但是,您有一點千萬別忘了,倘若蠱王輸了,被白墨給吞噬掉,憑我們的一己之力很難跟他抗衡啊。或許……我們該在蠱王撐不住時,就直接插手,助他一臂之力。”
他的話尚未說完,蠱王已是噴出一口鮮血,直接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程豐年滿臉惶恐,他也是已經拿出壓箱底的底牌,拼命地招架。
“糟糕!”黃炳湯焦慮地拿出他的一件法器,那赫然是一串奇異的佛珠,上面閃爍著卐的標志,帶著來自藏地的奇異力量。
他毫不猶豫地說:“我們必須立刻參戰,跟巫蠱派的人一起,先將白墨給干掉再說。否則的話,待白墨修整完畢,我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說罷,他就直接將一串佛珠的黑繩撕碎,然后手中捏緊一顆,狠狠地朝著天空中砸去,目標直指白墨。
這家伙倒是夠狠,而且已經豁出去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損耗,直接拿法器作為一次性用品來消耗。
佛珠在半空爆炸,白墨頓時被搞得灰頭土臉,惡狠狠地瞪向黃炳湯,然而眼神中卻滿滿都是輕蔑,顯然并不將他當一回事兒。
黃炳湯滿臉羞辱之色,加緊攻勢。
白雪孫磊和吳浪詢問我是否出手。
我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子,繼續道:“稍等。”
“可是……我覺得黃炳湯說的沒錯啊。”白雪蛾眉微蹙,“蠱王很是厲害,他實力驚人。萬一被白墨擊敗,并且吞噬了他的身體的話,以蠱王那龐大的生命力,甚至可能給白墨帶來脫胎換骨的變化。他絕對會恢復到巔峰狀態啊!”
我瞇縫雙眼,淡淡道:“我覺得蠱王在詐傷。”
“啊?”眾人一片茫然之色。
“或許,蠱王就是佯裝受創,然后騙我們出手而已。”我淡淡冷笑,“那家伙的套路很嫻熟,你們千萬別忘了,剛才蠱王就是裝作強弩之末,跟我談合作的。那時候,他就是滿口說著自己已經沒有法子了。如果那時候我相信他的話,恐怕現在他已經成功將我們全都干掉了。”
“那……如何確認呢?”白雪將信將疑。
孫磊撇嘴:“很容易啊,依我看,那個叫程豐年的蠱師,多半也支撐不住了。他可是蠱王的兒子,待會如果他斃命的話,蠱王絕對裝不下去。但是,如果程豐年死掉,蠱王依舊無動于衷,那就說明他是真的受了重傷。”
我略微斟酌一下后,點了點腦袋。
沒多久,程豐年果然沒有撐住,他就在我面前,被白墨給開膛破肚,直接將心臟給抓了出來!!!
白墨獰笑,一口嚼碎心臟,就像是我們吃饅頭那樣,大口吞咽。
程豐年那張素來飛揚跋扈的臉,平常非常惹人嫌,但現在卻是令我忍不住冒出一絲兔死狐悲之意。
“動手!”我不再猶豫,直接又掏出一張鎮鬼符,狠狠地砸出去,正好貼在白墨的小腿上。
那家伙現在也是鬼魂,中招后,登時右腿僵住,滿臉惱怒地瞪著我。
然而,那一張鎮鬼符卻是用血魔卵制作的極品,鬼臉文字立刻閃爍起來,所以白墨伸過去想撕掉的手,頓時像是被燙到一樣,直接不敢動作。他只能惱火地瞪著我,然后繼續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叫,向我撲來。
這家伙來去如風,威勢兇猛,我只能立刻掏出一張血煉雷電符,對準他的胸膛。
白墨很識,立刻就縮到一旁,又瞄準一個蠱師沖去。很顯然,他是企圖用那家伙作為人肉盾牌,令我投鼠忌器,不敢施展這種恐怖的東西,免得殃及池魚。
但很遺憾,我很清楚那些蠱師的尿性,對于那種要用心臟來喂養自己腹中傀儡蠱的雜碎,我根本就不必有任何的婦人之仁。
所以我先佯裝成不敢有大動作的樣子,繼續不疼不癢不咸不淡地丟出幾張鎮鬼符,然后,趁著孫磊裝填道術子彈,狠狠地往白墨的腦門掃射時,我就一咬牙關,直接激活了那張血煉符文!!!
“撤開,別被波及到!”我咬緊牙關大吼。
所有人立刻往一旁滾倒,但那名蠱師卻是完全沒有料到我會如此冷酷,而且,白墨跟我之間,恰好就隔著那名蠱師,所以他根本沒有瞧到。
于是乎,白墨正中那一記血煉符文,滾滾的純陽雷霆在他的身上一寸寸炸裂。
他發出難以置信的慘嚎,渾身頓時滋滋地發散出難以言喻的香味,然后是焦味,最終化為焦炭。
那種恐怖的雷電,就像是被百萬伏特的電壓命中一樣,極其恐怖,瞬間就被擊穿。
白墨直接死掉了,尸骨無存。
那名蠱師同樣被波及,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地板上躺著的,本該正在昏迷中的蠱王,卻是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臉上露出猙獰微笑:“王曉,年輕人果然是沉不住氣,按捺不住性子呢。”
我勃然色變:“你居然在裝死?!你……剛才你的親兒子程豐年,在你面前被白墨咬死,心臟被掏出來,你竟然都無動于衷?你個畜生,一丁點父親的慈愛之心都沒有!!!”
蠱王詭笑:“那又如何?想當初,楚小美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寵溺她宛如親生女兒。甚至說,我在楚小美身上消耗的精力和時間,遠超豐年。但我依舊是毫不猶豫地將她殺死,制作成通靈蠱。”
說罷,蠱王的指尖綻放出一縷微光,那赫然是來自蛇鱗的反光!!!
而且,28號公寓中,忽然就微微搖晃起來,就仿佛是腐朽的木頭無法支撐它的重量一樣,即將崩潰。
黃炳湯立刻道:“糟糕,看來28號公寓要毀掉了。我們殺死了白墨,所以它就已經喪失了保持存在的力量。我記得,28號公寓在五六十年來從未被修繕,而且,它本來就是一棟老屋子,純粹的木頭建筑,那些木頭現在也早該被腐蝕了吧,我們該立刻逃出去!”
蠱王卻是敏捷地來到門口,臉色冰冷地嗤之以鼻道:“誰也甭想走,都留在此地,為我的孩子陪葬吧。呵呵,你們以為,我會輕易饒恕你們嗎?我耗費如此慘烈的代價,為的就是奪回水晶骷髏頭,獨霸地下古城的秘密。就算死人也無法保存秘密,所以,我會在將你們的尸體焚燒后,然后再將你們的三魂七魄絞碎!就算陰曹地府的人來拘魂,也沒法撬開你們的嘴巴,因為你們將蕩然無存。”
然而,正在此時此刻,我也露出了一抹璀璨的微笑。
“蠱王大人,您剛才有一個巨大的疏漏,難道沒有察覺到嗎?”我淡淡笑笑,在蠱王身后的門上,一張毫不起眼的符文,猝然放射出璀璨的豪光。
雷電符!!!
一張普普通通由鬼臉文字撰寫的雷電符,正中蠱王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