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躺著,就快好了。”弘雋伸手拍了一下唐曉的屁股,這一次下手有點重,帶著懲罰的味道。一聲脆響,讓唐曉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
“對,我怕我行情不好,被你看光光以後不值錢了。金山換不來,銀山也跑了。”唐曉堵著氣拿被子把自己腦袋蒙上,聲音悶悶的說道。
“那我用江山娶你好不好?”弘雋不想這麼說的。知道這句話萬萬不能說。
可是一張嘴,這句話怎麼就不聽話的溜出嘴?
樓萬紅說過,她把南國送給自己使用,就是不能娶她。
她是皇上一定會看中的女人,皇上若是動了真心,就有了軟肋。
樓萬紅就因爲情人的一句‘江山爲聘’沒有成真,愛變成恨,回來復仇。
難道自己以後還要重蹈那人的老路?
不,不會。事在人爲。他相信自己會把一切都算計的很好。
他是皇后之子弘雋,而不是代皇后的孩子弘璟!
他只任性這一次,真的,只有這一次。因爲他在聽說她受傷的時候實在阻止不了自己來見她。所以,他對自己妥協了。
“真的?”唐曉頭山被子一掀,不可思議的扭頭:“你要用江山娶我?!”
弘雋看著她,好久不說話。就在唐曉以爲又是空歡喜一場的時候,弘雋忽然鄭重的點了點頭。
唐曉狂喜,隨即又把臉埋在了被子裡。
他說要娶自己!他說要娶自己呢!自己看上的男人,一見鍾情的男人說要娶自己呢!
哇哈哈,這下挖到寶了。
不對啊,也不能光顧著高興。
過幾個月,萬一旅行社的人找到自己怎麼辦?
算了,讓他們捎個信回家,就說自己在這兒過日子了。反正,爲了愛人留在愛人的地方,例子也不少。
不對,萬一他真是個短命鬼,早夭了咋辦?
嗨,不是還沒死麼。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那……過丁克了。
因爲他中毒了……
唐曉聽到弘雋說要娶她,心裡又驚又喜。腦子裡卻同時出現兩個小人一左一右的說話。
一個問,一個答。
唐曉被兩個小人吵的頭大,一把抓碎它們回頭涼涼的口氣說道:“某些人啊,不要瞎許諾。你可以隨便說說,但我是會當真滴。當然,我也不是非你不可。雖然你是有點手腕,長的也不賴。但畢竟中毒已深,命不久矣。若是你用有限的生命對我還不好或是變心。我可以隨時去找我的金山銀山,讓你的綠帽子左一頂右一頂,摞起來……哎呦……”
一句‘一米來高’還沒說完,就又被某人揍了。屁股上一個響亮的巴掌過後,舊傷新傷一起來了。
“幹嘛打我!”唐曉咧著嘴瞪眼。
“不許胡說。做了本王的女人就要安分守己,不許勾三搭四。”弘雋板起臉訓斥唐曉。
想了一下她的本事,自己的確有戴綠帽子的潛在危險。心裡不由得就不痛快,一不痛快,下手就狠了一點。
“你說不讓就不讓了?再說小女子天生麗質,長眼睛的都看著了。即使我不去勾引他們,他們也會主動來勾搭我的。”唐曉得瑟的搖頭晃腦。
弘雋停了手,覺得有這個可能。看來要把風老二派個遠差了。
慢慢把唐曉的褻褲給提上去,遮住真的慘不忍睹的屁股。在手裡倒了一點藥酒,又給唐曉紅腫的肩膀做推拿。
唐曉疼的倒抽一口冷氣,忍不住喊道:“輕點輕點,你這是蓄意打擊報復!”
“不用點力氣,你這淤血怎麼能散開。本王平生第一次這麼伺候人,你疼也要裝著享受著點。”弘雋雖然說是這麼說,但手下的力道確實是輕了許多。
“我靠,我都疼了,怎麼還享受的起來?”
“矜持點,你別忘了你是女人。”
“我知道我是女人,但女人幹什麼就非得矜持?難道你是因爲我矜持纔想娶我的?”唐曉這次被揉的真的舒服了,哼哼的挑眉反問。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
弘雋知道,自己總是忍不住想看見她,想摸摸她,肯定不是因爲她的矜持。甚至說,她跟這個詞根本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自己還是鬼使神差的,不由自主的,就是想著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
有些人可能就是這樣。你說不上她哪兒好,甚至還有一身的臭毛病和缺點,但你就是對她總是念念不忘。
他做事素來嚴謹,嚴謹的曾經一頓飯吃幾個飯粒都要計算仔細的。
他從進天牢,就很明確的知到,自己在做什麼,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
唯獨現在,唐曉是她的不嚴謹。甚至他喜歡她哪一點都還沒搞清楚。
“本王現在想娶你的原因是因爲碰了你的屁股。雖然有些吃虧,但希望你以後努力,讓本王找到你身上的優點。”
弘雋的話很刻薄。就如同他時時刻薄的眼神一樣。
唐曉氣的不輕,一把推開弘雋的手,抱著被坐起來。
“你想娶我僅僅是因爲摸了我?我就沒有一個優點讓你喜歡?”
弘雋認認真真的,仔仔細細的看了唐曉一遍,很失望的搖搖頭。
“啊?你眼睛有問題吧。我長的雖然不是傾城傾國,但好歹也是花容月貌吧。還有我的身材,凹凸有致,堪稱完美。這些你都沒有發現?”唐曉湊近弘雋,誓要爲自己討一個公正公允的評價。
弘雋依然面沉如水的搖搖頭,可是心裡已經笑了。
真的,他現在心裡笑的很大。或許突然知道自己喜歡唐曉的哪一點了。就是這樣,敢和你瞪著眼珠子問她哪兒不美。毫不做作,自以爲是,自戀,臭美外加衝動魯莽和虛榮心重。
好像真沒有一個優點。但是,她可以讓自己笑。這一點,已經勝過了她任何的缺點。
弘雋的搖頭讓唐曉心灰意冷,扯著被子把自己一蓋,自暴自棄去了。
“對不起,姐這幅尊榮污染了王爺的眼了。既然王爺說娶我都是爲了什麼狗屁肌膚之親。那好吧,您完全可以不必在意我的想法。若是您實在不願意虧欠我的,也可以。現在就把褲子脫了,讓我反覆揉搓一個時辰,就算兩清。”
這樣也可以兩清?
弘雋看著唐曉撅嘴使小性子,又想起自己趴牀上,屁股被她摸來摸去的情景。不如爲何,之前壓下去的慾望忽的就變成邪火直逼小腹。
剛想著這次控制,應該做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想起一點悉悉索索微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