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給狗皇帝倒杯酒,手不能自制的打著顫,酒水上起著微風拂過的波浪。
“怎麼?害怕?”弘璟眉眼一挑,深邃的眼睛輕瞇。握住唐曉的嫩白小手,大拇指在她的掌心摩挲,能感覺到手掌上薄薄的繭子。
哼,一個柔弱女人,手掌卻布著薄繭!
“子墨哪裡是怕,只是看見爺器宇不凡,心動了而已。”唐曉忍著要吐的衝動,嗲聲嗲氣。心裡卻急的冒火,媽的,怎麼才能把香包送出去啊。
“心動了正好,春宵苦短……”弘璟放肆的說著,一把抱住唐曉,一雙大手在她玲瓏的身上上下游移。一雙眼睛卻入暗夜裡的夜梟,絲毫不被情慾沾染。
唐曉一瞬間有被毒舌纏上的噁心和窒息感。急忙嬌笑著閃躲:“爺,別,一夜那麼長,何必急在一時半刻。您若是真心疼惜子墨,就把子墨贖身,帶到府上,豈不是夜夜相擁。”
唐曉推搡著弘璟,又不敢使勁。自己被鹹豬手摸了個遍,心裡這個氣啊。她發誓,她今夜若是大難不死,以後不把那混蛋剁死纔怪。
弘璟冷笑,果然是細作。現在就盤算借自己之手,入宮了。
“好香,是什麼東西。”弘璟不順著唐曉的話走,轉移話題。
“哦,是一個香包,自小帶著的。孃親說驅趕蠅蟲,靜心健腦只用。”唐曉鬆口氣,急忙解下香包,屏氣,卻‘愛不釋手’的撫摸。
“香包再香,也比不過美人的體香。”弘璟把香包隨手放在桌案上,又一把抱住唐曉。凌厲的脣角接著湊上來,就來親吻唐曉的櫻脣。
“啊……不要!不要……”
唐曉眼看急色的狗皇帝又湊上來,自己陣地要淪陷,也顧不得什麼拖延不拖延了,只是拼命掙扎,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別的男人,自己也就從了,權當是爲了一萬兩銀子獻身。可是這傢伙,是自己的仇人!是自己要千刀萬剮的仇人!便宜不能讓他佔了!
突然,包間外一陣騷亂。接著人影攢動,火光竄起。
“啊,著火了……快救火啊……”
“天啊,那個天殺的把燭火打翻了……”
弘璟猛的起身,扔下懷裡的女人看著一下子就燒到門外的火光。
唐曉癱軟在地上,大口喘氣。
尼瑪,這火著的太他媽及時了。
濃煙鑽進房裡,弘璟擡袖掩住口鼻,看著門口通亮的火光,眉頭猛跳幾下。忽的獨自竄出著火的門。唐曉傻眼,我操你大爺,居然走都不帶著我。濃煙又熾,嗆的唐曉嗓子幹癢,眼前一黑,撲到在地。
媽媽呀,原來自己最後是死在妓院裡的。
好疼,好渴……
不對,死了怎麼會有感覺。
急忙睜眼,一個高跳起來,左右環顧。陰間不應該有該死爛稻草上纔對。
“我怎麼從牡丹樓出來的?”唐曉低頭喃喃自語。一身緋紅衣服不見,又是破衣爛衫。
弘雋翻個身,隔著柵欄意興闌珊看著徒自撓頭的女人。
覺察到兩道灼灼的視線,唐曉猛的轉頭,一看見弘雋,立刻飛撲上來,雙手拼命搖晃著鐵柵欄,大罵起來。
“你混蛋,王八蛋,不是人!不安好心的幫我的花魁,就是爲了把我送給狗皇帝是不是?你給我出來,我要咬死你!”
弘雋撓撓耳朵,優雅的挑眉:“我要是想把你送人,你現在又爲什麼在這兒?”
“我……”唐曉撓頭,還真是個問題。
“再說,你說過要讓我利用的,我現在利用了,你用的著有那麼大反應麼?”弘雋又輕飄飄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