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南大學!
這個大學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小白讓我上這個大學,黑白無常又讓我考這個大學。這真是令人頭疼。看來這新南大學我是非考上不可了。可是……這學校沒那麼容易考上啊。且不說我現在成績不算好,就算是全班前幾名,那考上的機率也不是很大。
不過,誰讓我攤上了這些事兒呢。看來真得好好學習了。這次回到學校之後,真得真得再也不能分心了,一定要好好學習。不然考不上新南大學,那我可能就見不到我的父親了。這是我不能承受的結果。
送走了黃牙,我帶著小黑向枯井走去。這一段不長的距離中,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鍾魁在我要進去巨大的神殿之後立馬出現。而在那三個盜墓賊要去找什麼寶貝的時候,便果斷出手將他們殺死。
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他是爲了保護那些所謂的寶貝呢?那些寶貝到底是什麼,值得他趕回來阻止。要知道,之前兩個神殿崩塌他都沒有回來。而這些神殿,也是他家的一部分。
不過,那寶貝到底是什麼,我也不會知道答案了。
不知不覺間,我跟小黑已經走到了枯井邊兒上。
這時我纔想到,三尾狐妖已經走了。這樣的話,我只能靠我自己上去了。還好枯井的直徑不是很大,我靠兩隻胳膊兩隻‘腿’撐著完全可以上去。
在費了一番力氣之後,我終於抱著小黑到地面上。而這時,太陽已經西下,光線由熾熱的白變成了溫熱的紅。
而這時我才發現,陸小容竟然就躺在我的旁邊。我還以爲三尾妖狐直接把她幫我送回了家呢。這個該死的玩意兒。
既然這樣,那我只能把她給揹回去了。不過呢,從村西頭背一個‘女’人回家實在有些惹眼。但是沒辦法,誰讓我喜歡她呢。
哎,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呀,怎麼會偏偏喜歡上一個‘女’鬼呢。可是一想我又釋然了,誰讓我是活死人呢。如果正常的‘女’孩子知道了我的身份,估計沒有一個會喜歡我吧?
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三尾妖狐已經在陸小容周圍布了陣法,保持她的身體不腐還是沒問題的。
當我雙手碰到陸小容的剎那間,我發現她的身體竟然是軟的,而且是溫熱!
天哪!難道她還活著?
我‘激’動地雙手不住地顫抖,定了好幾下之後,才總算把手穩穩地放在了她的鼻子下面。結果讓我失望了,她沒有呼吸。
她確實已經死了……
“小容,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救活。一定!”之前她說讓我把她救活,而三尾妖狐也說了具體的辦法,想必應該確實是可以救活的。
把她放到背上,緩緩地往回走著。
現在已經是傍晚,但天還沒黑,路上還有很多人。當他們看到我背上的陸小容時,都用好奇到無以復加的眼神看著我。
有的還問我:“凝之啊,你上哪撿了這麼漂亮的媳‘婦’兒?而且還穿著古裝,難道是個演員嗎?”
我隨便應付了幾句後,接著往前走。
好容易到了家中之後,我發現我的背上已經溼了一大片。陸小容上身也溼了不少。
哎,這都是個什麼事兒啊。回來這才幾天,家裡就多了兩個‘女’人。
“呀,是凝之回來了?”這時,我‘奶’‘奶’拄著柺杖從屋裡顫悠悠地走了出來,又問我道:“你這剛揹回來的是誰啊?”
當‘奶’‘奶’看到陸小容後,突然蹬蹬蹬倒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我趕緊過去扶住:“‘奶’‘奶’,您小心些。”
誰知‘奶’‘奶’她老人家二話不說,掄起柺杖就朝我打:“你這個不孝子,誰讓你把這些東西帶回家的。之前帶一個妖物就罷了,那好歹還算是個活物。現在居然又帶了個死物回來。你、你……你把家裡當成什麼地方了?”
我‘奶’‘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這纔看了一眼,就立馬看穿了陸小容的真實身份。不過我不能讓‘奶’‘奶’把她給轟出去,那樣的話我可怎麼救她啊!
“‘奶’‘奶’,您聽我說。我有辦法救活她,真得!”我壓低了聲音對‘奶’‘奶’說道,生怕我媽聽到起疑心。這些事兒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呢。不是我不讓我媽知道,實在是知道了對她沒有好處。所以能瞞的話,我還是會盡量瞞著的。
“你真得能把她給救活?”‘奶’‘奶’有些不敢相信:“她可是真得已經死了的。而且看她的穿著,死了恐怕也得有好幾百年了吧。”
“‘奶’‘奶’,您老人家慧眼如炬,什麼都逃不過您的眼睛。確實,沒錯。她是唐朝時期的人,到現在已經有一千多年了。”我趕緊給‘奶’‘奶’解釋道,順道拍了拍馬屁,讓她老人家心裡頭舒坦些。
“行了,你就別拍我的馬屁了。‘奶’‘奶’可不需要這些。我回屋了。”‘奶’‘奶’說完便又拄著柺杖朝自己的屋裡走去,邊走邊自言自語道:“我老了。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世界。哎……老頭子,我很快就來陪你來了。”
看著‘奶’‘奶’的背影,我突然心裡莫名地酸了起來。是啊,‘奶’‘奶’老了。還記得小時候我常常跟在她老人家後面去地裡挖野菜。那時候,她身子骨還健壯的很,走路跟飛似得。這才幾年啊,‘奶’‘奶’就連路都走不穩了,需要用柺杖來支撐。那要是再過幾年……
我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後,我連忙急跑上前去,扶著‘奶’‘奶’道:“‘奶’‘奶’,您慢些。我扶您回屋。”
這一次,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緩緩地朝屋裡走去。
把‘奶’‘奶’送到屋裡後,我回到了院子裡。我沒有急著去看陸小容,而是坐在了小凳子上,就那樣靜靜地坐著。
我擡起頭看著院牆上的夕陽,緩緩地閉上眼睛。這些日子以來,我像是上了發條的玩具汽車,不停地奔‘波’,東一撞,西一碰。
可是,有多久了?
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靜靜地坐著,好好享受一個人的靜謐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