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活著是為了什么?”我多想問他們一句。不過我沒有,因為我知道就算問了,也問不出什么。這是個多少哲學家終生都難以給出答案的問題,這是個從來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這是個只有自己能回答自己的問題。
我往四周瞅了瞅,見旁邊有一枝干死的木棍,于是我便撿了起來。他們那么多人,我不可能空手對敵。畢竟我還沒有那么強的實力。
“來吧,一起上吧。”我對他們說道。
下一刻,他們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朝我涌了過來,像是天地間五顏六‘色’的‘浪’一般。
天空有飛鳥飛過,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看著他們朝我涌來,我心中突然涌起一種奇特的感覺。就像跟李平一起開車,從我們鎮上回我家的時候,在車上的感覺一樣。
這個場景我曾經經歷過。我能清楚地體會到,我經歷過,只是沒有這么完整,沒有這么真實。當時的經歷只是有一個模糊的輪廓,而現在,我似乎是為了填補那些沒有出現的細節,在重新經歷著這一切。
“啊!啊!啊!”我突然一連大叫幾聲,發泄著心里的不安和苦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活著,在這樣的‘陰’云籠罩下,我竟然還會經歷已經經歷過的事情。
那種人生被‘操’控的感覺又再次在我的心頭出現。
到底是誰?是誰?
我心中不停地呼喊。
如‘潮’水般涌來的小‘混’‘混’們在聽到我的大叫之后,有著短暫的停滯,但也只是片刻而已。下一刻,他們仍然如‘潮’水般朝我涌來,而且來得更加兇猛。
先前,我眼前的‘浪’‘潮’還有聲音,而此刻,他們的聲音好像被什么給隱了去。就像在看無聲的電視一樣,所不同的是,我是主角。
他們的速度很快,是的,真得很快。或許可以說,他們的速度原本很快。不過,在此刻的我看來,他們的速度已經慢到了極致,幾乎等同于靜止不動。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我一步步向前走去,每進一步,他們就離我近很多。而如果我不動的話,他們好像一直在原地踏步。
在這之前,我看其他人的動作只會覺得慢,而現在為什么會覺得他們跟靜止一樣了呢?難道又是那本無字天書嗎?
我低頭看去,果然!那本無字天書此刻正散發著極其耀眼的光芒。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光芒卻對我沒法有絲毫影響,我甚至能看清楚每一縷光芒的路徑。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就在昨天晚上,在那古墓中的時候,這些光芒還會讓我很不舒服。這才一晚上而已,怎么就會變得這么神奇?
不多時,我走到了‘潮’水般的小‘混’‘混’中間。當我停下來后,他們好像真得靜止了。
我要打嗎?如果現在打他們的話,算不算作弊呢?
想了想之后,我決定打。我想知道,如果現在把他們打了,等下他們會不會看起來沒有被打,或者是其他情況。
現在的情況太過特殊,所以我急需要通過試驗來明白一些事。
“砰!”第一棍子打了出去。
奇怪的是,被我打中的那個小‘混’‘混’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依然像個雕像一樣,站在那里動也不動。
難道現在打了等于沒打嗎?我有些不明所以,接著又打了他一棍子。
還是沒有反應,真是怪了。
那就用力點兒!
“砰!”這下我沒有用棍子,而是用腳踹了出去。
“啊!我套!”眼前的一幕把我嚇了一跳。
當我用腳把那個小‘混’‘混’踹倒之后,他的身體開始一點點地消失。沒錯,是消失!就像是電視里演得一樣,身體化成一個個細小的光點兒,慢慢飛向天空之中,接著便消失不見。
“我套,這是怎么回事兒?誰能告訴我?”我真得是被眼前這一幕給嚇懵了。雖然他們這幫小‘混’‘混’有些可恨,但我只是想教訓他們一頓,沒有想把他們給打死啊,更別說把他們直接打得消失了。
這一個是這樣,那其他人也會是這樣嗎?
懷著忐忑不安而又極為好奇的心情,我又踹了另一個小‘混’‘混’一腳。
沒有反應!
我心里長舒了一口氣。接下來,我又拿著棍子敲了幾下那個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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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同樣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這個小‘混’‘混’也變成光點消失了!
天啊!我套,這特娘地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我怕了,幾個箭步離開了這一群小‘混’‘混’。我怕再不小心碰到哪一個,再讓他們消失不見。畢竟,我不是殺人兇手。
當我退到遠處的時候,我突然看到旁邊多出了一個小小的人影。等我看清楚的時候,發現那個人影就是先前在教室把我引出來的那個小孩子。
他怎么會在這里?更重要的是,他在動!
所有的小‘混’‘混’都已經像是雕像一樣靜止在那里,而他在動!
“你是誰?”我急切地想知道答案:“你來這里干什么?他們怎么會消失不見了?”
可是,那個小娃娃沒有回答我,只是不停地笑著。
“我套,你是誰?他們怎么會消失,快告訴我!”從來不會對小孩子生氣的我,此刻卻忍不住發了火。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仍然不停地笑著。只是,現在他的笑容里,似乎多了一份狡黠,里面有著一種“終于成功了”的感覺。
見他不回答,我心中急躁。一連幾步快速朝他奔了過去。
我想要把他抓住,可是當我跑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打”我聽到了呼喊聲。這些聲音是那些小‘混’‘混’的。
正當我慶幸剛才只是幻覺時,卻驚訝地發現地上躺著兩個人,一動也不動。不知道為什么,我清晰地感覺到,他們已經死了。
來不及思考為什么,眼前的小‘混’‘混’們拳頭已經打向了我。
我心中一急,先前那詭異的畫面又出現了。他們又全部靜止。事實上,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我不由自主地伸腳,踹著每一個小‘混’‘混’。
沒過多久,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全部變成光點消失不見。
接著,我醒了過來。
整個密林旁,躺著十幾個小‘混’‘混’的尸體。
現在正是夏天,我卻出了一身冷汗。